凌云點頭,隨后進入試音間,調試好試音設備,戴上耳返,跟著伴奏響起……
“在這個春天里……”
“春風托起了一座橋……”
“似天上的銀河彎彎,春風拂面。”
“在這個夏天里……”
“大橋托起了一群人……”
“似天上的星路漫漫,春風拂面。”
“在這個秋天里……”
“父親托起了我……”
“似山上的山花爛漫,春風拂面。”
凌云在里面唱的深情,外面這幾個人聽的動情,紛紛點頭稱贊。
“這小伙子唱的不錯啊。”
“是啊,第一次試音全程不出錯,真是難得啊。”
等最后一個音符唱完,外面三個評委全部拍手鼓掌,凌云出來后朝邢立春投去了詢問的目光,邢立春笑著開口。
“你瞧瞧這三位老師的眼神,再聽聽他們的掌聲,呵呵,他們對你很滿意啊。”
旁邊三位老師笑著附和道。
“是啊,剛才聽你唱的非常好啊,尤其是副歌部分的高音,簡直比陳娜的水準都高啊,而且全程都是真音。”
“我們本來是打算邀請陳娜來唱的,不過人家牌面太大,邀請了十多次,立春導演親自跑了五六次,可惜啊,人家連面都不見,這下好了,小伙子……哦,你是叫凌云吧?呵呵,唱的比陳娜還好!我看這首歌你來唱最合適啊!”
說完,三人又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花白頭發的笑著問凌云。
“你對這首歌有什么看法嗎?”
凌云狐疑的看向邢立春,結果沒等邢立春表態,這老頭先笑著解釋起來了。
“是這樣的,這首歌的創作者苗興林,這個人……有些老頑固,他不太輕易寫歌,寫的歌也不會輕易讓別人唱,等后面見面的時候,我估計他也會問你對這首歌的看法,所以……咱們這算提前彩排彩排。”
“哦,是這樣的……”
解惑之后,凌云侃侃而談。
“這首歌的歌詞更像是一首優美的頌詩,由春風寫橋,由橋寫人,由人寫景。看似寫的是春風,其實寫的是雪區的人民,人民的拼搏、自強,幸福康安。另外曲調婉轉舒緩,副歌部分又高亢激昂,整首歌的旋律聽起來更像是一幕起起伏伏的舞臺劇,確實是大家風范。最后這首歌的設計也很巧妙,在四個小段里面逐漸升調,整首歌奇跡般的從低音到高音,跨越了不同的音域,我想……苗老師應該是想用這個設計,來形容邊陲地區人民的生活,就像這首歌一樣,也在逐漸的升高。”
這一通彩虹屁說的三位老師紛紛點頭稱贊。
“呵呵,看來你對這首歌的認識很全面啊,理解的差不多。”
“小伙子不錯啊,唱的好,嗓子好,高音好,而且對歌詞理解的也很通透,我估計苗老頭應該會很樂意把這首歌讓給你唱啊。”
得到了三位的一致認可,邢立春總算松了口氣,這首歌算是最后的老難題,不光是創作者苗興林不好說話,這三位也同樣喜歡吹毛求疵。
沒想到凌云的到來,輕松的解決了這個問題,現在所有的節目初審算是過了,剩下的就是二審、三審,如果演員自身不出現特別的意外情況,那么基本上就這么定了。
換句話說,他邢立春的這個政治任務就算結束了。
但沒想到,老天爺給你打開了一扇窗,就勢必要堵了你家的門。
初審、二審都輕松的過了,到了三審,也就是距離春晚只剩下一天的時候,在凌云這個環節上,卻突然遇到了意外。
臨近春節,大學城進入了休眠期,所有大學生都放假回家了,整個大學城彷佛變成了鬼城,所有商鋪關門歇業,就連天下第一樓的大部分成員,也都放假回家了。
胖子本來想要回家的,但凌云第一次上春晚,他是必須捧場的,張彬更是父母雙亡、家里沒房,過年也沒地可去,本來就打算住在店里當守門員的,所以一合計之下,這三位干脆在三審的前一天,直接開車去了上京,一是陪凌云上春晚,二是趁機在京城看看,也開開眼。
沒想到剛入住賓館,還沒到三審的時間,凌云卻被緊急叫到了春晚籌備處。
一進門,他就被邢立春愁眉不展的拽到了一個休息室,關上門后,從立春臉色鐵青。
“怎么了導演?”
“出事了,一審、二審的時候苗興林都沒到場,我們以為他不會再來了,沒想到早上這老頭不知道抽什么瘋,突然跑到籌備處大鬧了一場,說這首歌只能讓陳娜演唱,其他人如果要唱,他就以侵權告我們……”
“啊?”
凌云啊了一聲,心說我曹,我褲子都脫了你給我說這個?老子開了一整天車,帶著胖子和張彬跑來參加跨年春晚,結果現在唱不了了?逗我玩嗎?
見凌云這副樣子,邢立春卻又反過來安慰他。
“不過你別急,這事應該還有轉機,我不也是看了你之前的節目才找的你嗎?苗興林要是聽了你的歌,應該也會妥協的,他現在在試音間,我帶你過去,咱們再唱一遍,我覺得應該問題不大……”
“那要是他還是堅持不同意呢?”
“那……”
剛開口,邢立春黯然的嘆了口氣搖搖頭,隨后又露出樂觀的表情。
“走一步看一步,先去試音間唱了再說。”
其實現在最苦的是邢立春,如果苗興林堅持不同意,那么凌云頂多是不能參加春晚,而邢立春,很可能會因為節目的差錯,到時候被拉去挖煤……
兩人一臉死了爹的表情,一前一后的到了試音間,就看到一個瘦了吧唧的老頭子目光不善的瞪著邢立春,見他進來,立刻破口大罵。
“邢立春,我告訴你,這首歌我就是為陳娜寫的,除了她,任何人都不配唱,你要是執意讓別人唱,到時候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呵呵,苗老,您消消氣,我不是不想找陳娜唱,可我已經找了十多次,她就是不來啊,一審二審的時候您沒在,我們這邊已經都進行到三審了,明天晚上就要上臺表演了,這時候如果撤節目,那可是大事故啊,苗老,我這邊實在承擔不起……”
“呸!事故不事故和我有屁關系,當初寫歌的時候我就說過,這歌是寫給陳娜的!”
這老頭人瘦痰多,一口老痰直接就吐到邢立春的臉上了,凌云雞賊,見這老頭括約肌抽動,知道要遭,立刻躲到了邢立春身后,還好沒被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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