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高啊……”
秦越叫了一聲，不過隨后就緩緩點頭道。
“這個數據……好像也沒有出乎意料，凌云在一周之前就已經計劃好了，先是發微博帶起話題，然后扒出千千音樂黑料，博取所有人的同情，順便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接著再來一個王者回歸，順勢讓我們臺、斗音、企鵝視頻等等幫他宣傳推廣，而且特么的還不給錢。”
秦越憤憤然咒罵一聲，然后又開口道。
“在強勢炒作和情懷牽引之下，自然會引起所有80后用戶的強烈支持和期待。這時候他還有第二步，就是推出app，增加曲庫，等老用戶回歸，新用戶入駐，有了強大的曲庫和app開發后，這些人自然就留下來了。”
王萱點點頭。
“這么說的話，他能拿到這個成績似乎也可以理解了，不過……趙坤那邊難道就沒有任何動作嗎？”
“動作肯定是有的，不過凌云肯定還有后手，他趙坤厲害，凌云也不是好惹的！”
“那咱們怎么辦？”
“繼續給好聽音樂宣傳！讓他們整，整死一個是一個，反正誰輸誰贏咱們都有利可圖。”
“凌云輸了怎么也有利可圖？”
“當然！他如果輸了，前面欠我們那么大的人情，我讓他拍《一起去冒險》第二季，他還有臉拒絕？”
王萱點頭，剛準備出去，卻聽秦越在后面突然又叫住她。
“對了，明天一早，立刻給千千音樂發郵件，從今天開始，水果臺和他們解除所有合作！記住，發完郵件之后，在微博上也順帶通知一下。”
“臺長，現在……現在就解約，會不會有些早啊，要不……等凌云和趙坤再斗一斗！”
“沒時間了，凌云這小崽子可比較記仇啊，現在表明立場，是我們對他的態度，就算趙坤后面贏了，凌云也會找機會給我們補償的，可如果趙坤輸了，凌云掉過頭就會刁難我們，之前的人情算白欠了。”
次日，水果臺率先發布通告。
從即日起，本臺停止和千千音樂全面合作，特此通知。
水果臺一行動，立刻就引起了很多人的猜忌，尤其是同樣大量需要音樂方面授權的合作單位，他們猜測此次事件是否和好聽音樂崛起有關。
不過還沒來得及得出結論，好聽音樂在微博又發了另外一條博文。
恭喜好聽音樂和水果臺正式簽約達成長期合作協議……
看到這評論，王萱簡直都無語了，她扭頭對秦越憤憤然開口。
“這凌云簡直太無恥了，誰和他合作了，他怎么連個招呼都不打，在微博上什么話都敢亂說，也不怕我們告他，哼，這個人真的是……”
話音未落，秦越的電話響了，他指了指手機號碼，笑著搖頭。
“你瞧，打招呼的不是來了么？”
再說趙坤那邊，辦公室早就炸了。
一群合作方把他堵到辦公室。
“趙總，現在好聽音樂那邊所有商業授權全部免費，我們今天就要你一句話，你這邊什么態度？是不是也免費？如果不是，那么不好意思，咱們今天就解約！”
帶頭的喊了一聲，后面跟著也吵吵開了。
“就是，人家那邊免費，你這邊授權動輒就幾萬十幾萬，而且還要我們按月繳納服務費、管理費，簡直黑到家了。”
“今天你要不給個態度，我們立馬就去好聽音樂那邊。”
趙坤也不好惹，見這些人吵吵，只是冷笑著抽自己的雪茄，等所有人不說話了，他才慢悠悠的開口道。
“各位，如果你們想去好聽音樂的話……那就請吧，我在這里先祝大家財源共進、一路順風。”
“這……”
趙坤一句話，直接壓的所有人都說不上半句，其實他們都明白，好聽音樂雖然現在聲勢浩大，雖然樂庫充足，可畢竟不太適合他們。
這歌曲也分國外國內，也分搖滾流行，更分三六九等。
他們這邊的商務合作授權，需要的類型大多都在千千音樂，而且他們也擔心好聽音樂是雷聲大雨點小，萬一翻船再回頭找趙坤，那肯定難上加難。
何況千千音樂的主要收入也不在這群人身上，換句話說，就算這群人全都跑到好聽音樂，趙坤也不覺得肉疼，所以他才能有恃無恐。
不過……
這件事也終于讓趙坤終于開始重視起好聽音樂來了。
等送走這群人后，他正準備叫秘書問問，結果秘書拿著一堆報表自己進來了。
“趙總，有個事我想給您匯報一下……”
“巧了，我正準備讓你查件事，你先說。”
秘書點頭。
“是這樣的，剛剛得到消息，好聽音樂那邊首日下載量已經出來了，pc端逼近百萬，app已經超過千萬，而且他們和斗音聯合宣傳，曲庫已經超過了30多萬，水果臺剛給咱們發了通知，說取消所有合作，反而跑去和好聽音樂合作了。”
趙坤終于坐不住了，他從椅子上站起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這才幾天功夫，好聽音樂怎么會發展的這么快？到底哪里出了問題？對了，他們的數據是不是刷的？現在的app為了名聲不都自己刷數據嗎？咱們以前不也刷過嗎？”
看著有些失態的趙坤，秘書有些驚恐，怯生生的搖晃腦袋。
“沒有刷，趙總……我我我……我請技術部的人都背地里查過了，他們數據……是真實的。可能……可能和之前他們的宣傳有關，畢竟好聽音樂已經破圈了，最近在網上天天熱搜第一名。”
高傲的趙坤摔碎了茶杯，憤怒讓他歇斯底里起來。
“那怎么可能！董鵬已經讓我們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他怎么可能突然就扭轉整個局面？原因到底在哪？”
“趙總，我已經查清楚了，好聽音樂的法人更換了，應該是被人注資了。”
“換成誰了？”
“凌云！哦，就是前些天來公司找您談合作的那個年輕人，水果臺秦越給您還打過電話。”
“是他？”
趙坤一愣，隨后全都明白了，不過也更憤怒了。
“他竟然給好聽音樂注資，看來擺明了就想和我過不去！行，既然要玩，咱們就好好玩玩，看看誰把誰能玩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