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速上飛馳，很快，他們在天黑時分抵達了企鵝公司，但辦公室里，黃云卻沒有凌云想象的那么熱情，反而還有些幸災樂禍。
“呦，這不是凌總和秦臺長嗎？哦……不對，現在應該叫你們凌村長和秦副村長了啊，呵呵，恭喜恭喜啊，二位最近可都是網絡熱門人物啊，還當了公務猿，尤其是凌村長，為國爭光拿了七星獎，回國又獲得了國音稱號，接著吊打棒槌國書法大師嫖得歡，力壓世界第一書法大師井上若智，直播間人數突破2億，創造了一個個輝煌的記錄，天天都上熱搜，簡直讓人羨慕啊，想不到鼎鼎大名的天才凌云和愛國臺長秦越，今天竟然能蒞臨我們企鵝視頻平臺，真讓我們企鵝蓬蓽生輝啊……”
黃云好一通冷嘲熱諷，說的秦越簡直無地自容，這弦外之音誰都聽得出來。
見黃云還想開口嘲諷，凌云蹙眉有些不耐煩的開口。
“行了，幾天沒見怎么跟個長舌婦一樣，還學會含沙射影指桑罵槐曲里拐彎的罵人了？不就沒讓你們企鵝做這場直播嗎？至于這么小家子氣嗎？秦越當初沒告訴我這事，他和你不熟，所以才找了北極熊，今天來就是給你解釋的。”
黃云笑著一擺手。
“別，用不著給我解釋，找哪個平臺做獨家直播是你們的自由，也是你們的權利。”
見這貨還在拿捏姿態，凌云翻了翻白眼，懶得和他打啞謎，直接開口說了實話。
“這次他找北極熊我確實不知情，等結算的時候我才知道，我們被北極熊給坑了，合同約定的是三七分成，但最后北極熊只結算給我們123萬！當時直播間起碼有超過2億人觀看，打賞禮物超過100億北極幣，折合人民幣起碼10億，這筆錢肯定不對。”
“所以呢？”
“所以我想找你幫忙。”
黃云瞪大眼睛看著凌云，好半天才哈哈大笑，仿佛聽見了這世界最好聽的笑話。
“哈哈哈，我沒聽錯吧？你們直播選了我的競爭對手，結果被人家坑了，現在跑我這尋求幫助？”
“你的理解能力真好，我們就是這個意思。”
“呵？你竟然真的來找我幫忙？現在我難道不應該對你們極盡諷刺，然后大罵活該嗎？我怎么會幫你們？”
“應該的，但還是要找你幫忙。”
“為什么？憑什么？”
“憑咱倆的交情，我從第一檔綜藝就和企鵝合作，一直到現在為止，不說交情，起碼也給你們企鵝賺了不少錢，幫我一次不算過分吧？”
凌云鄭重的看著黃云，黃云也認真的看著凌云，半晌緩緩的笑笑點頭。
“呵呵，不過分，但是……咱倆的交情不值12個億！！！”
“我剛才說的是10個億。”
凌云嘴角露出淺笑，黃云無奈的擺擺手。
“好吧，我承認我在直播的時候讓人偷偷查過北極熊這場直播的收益數據。但我還是那句話，我們的感情……不值這么多錢。而且我私自查到的數據也不會被法院采納的，更何況你是知道的，我是一個商人，是企鵝的視頻業務總裁，我得以公司利益為重，為了幫你而去得罪和我同量級的視頻平臺，這對我，對我們企鵝完全沒有任何好處。”
“有好處！”
“什么好處？”
“我是說對你們有好處。”
黃云一愣，不太明白凌云的意思，凌云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邪笑接口說道。
“幫我們的話，你以后就能和我們繼續合作了，我在西河村搞了個大動靜，估計很快又要開直播了。”
聽到直播，黃云嘴角抽了幾下，最終，還是沒有說出揶揄譏諷的話來，以前每次和凌云合作，都能讓他大賺一筆，現在凌云可是大流量，人家找上門了，那肯定不能推到外面去，更不能推到競爭對手那邊去。
但只憑這一點就答應他，黃云似乎又不太甘心，正左右為難時，就聽凌云接著說道。
“上次我們找了北極熊獨家直播，這次剛好可以成為你拿捏我們的理由，以前對半分，現在可以四六分嘛，你六，我們四，這都是可以的嘛，實在不行三七也可以，你七，我們三！”
“三七也可以？”
“當然可以，畢竟我們欠你的，你還幫了我們嘛！”
凌云笑著點頭，不過黃云又警惕起來了，和凌云合作過多次，他知道這貨不會隨便讓別人占便宜的，今天怎么可能一句兩句話就把分成比例降這么多？
心說難道對方只是緩兵之計？先讓自己幫忙，然后合作的時候再提高分成比例？這也不是沒可能啊……
似乎想到了這點，凌云笑著開口補充。
“這個我們可以先簽意向合同，或者你錄音當成證據都可以，我凌云一向說話算話。”
說到這，凌云又笑著補充了一句。
“何況幫我們對付北極熊，你應該很樂意的吧？我們和北極熊相比，我們還能成為朋友，北極熊卻只能永遠作為一個敵人，而且還是一個你們得重視的敵人！”
“好！”
黃云大叫一聲，狠狠的拍了拍桌子。
“我答應了，這事我接了！！！”
其實正如凌云所說，這事對企鵝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一是可以趁機拿到凌云以后的直播授權，而且分成還提高了百分之二十，二是趁機打壓一下競爭對手北極熊，那簡直是完美啊，所以黃云幾乎想也沒想，當場就拍桌子答應了。
出門之后，秦越臉色越發尷尬，等上車后他坐在副駕給凌云嘆氣。
“這次都怪我，讓你在黃云面前低三下四，還讓他捏著我們的把柄降低了以后的直播分成。這三七分的話，我們損失也很大，如果次數多，加起來可能比北極熊損失的更大……”
凌云笑著擺擺手。
“不至于，我只是告訴了黃云以后直播會讓他們做，又沒說獨家也給他們。”
“啊？你……你還和黃云玩心眼啊？你你你……你就不怕他下次和我們斷絕合作關系？”
“不會了，我受制于人一次已經夠夠的了，不會一輩子都讓人卡著脖子。”
“那你打算怎么做？”
“干翻北極熊，然后替代并超越它！！！”
秦越啊了一聲，再看凌云，凌云臉上露出了狐貍般的狡猾，笑了笑，一腳油門，車子已經朝著黑暗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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