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騎砍之領主崛起
又過去了十天,在霍爾特領的鄉間小道上。
一隊十人的隊伍緩緩走在鄉道上,馬蹄踩下的雜亂腳印宛如一條長蛇一般歪歪扭扭地印在白色雪地上,在這白色的世界里,他們這一行人顯得格外矚目。
因為已經進入了霍爾特領,理查德一行人也就不急著趕路了,他們緩緩朝霍斯城的方向前進,周圍已經可以看見零星散落的村莊房屋,半空也飄著一縷縷炊煙。
看著這熟悉的一幕,理查德一下子有些恍惚,他手里攥著戰馬韁繩,目光眺望著霍斯城所在的方向,當看見這些農房時就能證明離霍斯城已經不遠了。
理查德的心臟有些雀躍,或者說,他的心臟因為激動而更加劇烈的跳動起來,雖然還沒看見城墻的輪廓,可他已經能想象到自己家人的長相了——他的哥哥一家,還有那年幼的妹妹,以及慈祥的母親。
就在這時,從他們的前方突然出現了一隊快速移動的黑點,理查德瞇起眼朝那隊黑點的方向看去,原來是一隊騎兵。
“現在怎么會有騎兵在外面?”
理查德有些疑惑地喃喃道,他很清楚自己本家的習慣,一旦進入了冬天除非是發生了什么大事,否則都不會有任何軍事行動,更不要說是讓有建制的騎兵在外面行動了。
他身后的士兵們也發現了那隊正在朝這邊跑來的騎兵,紛紛將手按在腰間的劍柄上,做好隨時能夠拔出的準備,因為是急行軍的緣故他們都沒有攜帶不便的騎槍和長矛,所以就只能使用騎士劍作戰。
隨著那隊騎兵不斷靠近,理查德也看清了那些騎兵身上罩袍印著的紋章,上面是紅白相間的格子,中間印著一座帶城門的城堡,他一眼就認出了那熟悉的紋章,分明就是自家的騎兵啊。
一見是自己人,理查德也就抬手,讓身后的士兵們放松下來,他一抖韁繩,驅動戰馬向前走了幾步,那些騎兵也剛好在他身前幾十米的位置停了下來,疑惑地看著他們。
那些騎兵只看了幾秒,為首的人就認出了理查德,他有些驚訝地喊道:“理查德少爺?您怎么回來了?”
“有些事情要處理,回來一趟。”理查德微笑著回答道,而后問道:“庫克,發生了什么事?你們怎么會來這里?”
“這……”叫做庫克的中年騎士先是猶豫了一下,隨后才回答道:“理查德少爺,有個獵人向伯爵大人匯報,在和埃瓦爾領的交界處發現了一批強盜,伯爵大人派我們去查看一下。”
“有強盜?”理查德眉頭微皺,道:“我們就是從那里過來的,不過沒有遇到你說的強盜。”
庫克聳了聳肩,道:“可能是錯過了吧,理查德少爺,您要是想見伯爵大人的話,他不在霍斯城里,在加貝莊園陪老夫人呢,您可以直接去那里。”
“好的。”理查德沖他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庫克見狀繼續說道:“那么我們就先走了,理查德少爺,等我回來再見。”
理查德頷首,隨后目視庫克一行人策馬越過己方的隊伍,沿著他們來時的道路跑去,看著他們的背影,理查德沉默了幾秒,道:“走吧,我們去加貝莊園。”
話落,一行人又換了個方向,繼續趕路。
加貝莊園,是屬于霍爾特伯爵的私產,也是歷代伯爵最長時間居住的地方,相較于臭烘烘環境惡劣的城市和閉塞昏暗宛如監獄一般的城堡,伯爵們更加喜歡在莊園里生活。如果按照理查德前世的說法,莊園有兩個足球場那么大,由一圈石制的低矮城墻保護著,城墻內部是貴族們居住的地方,城墻外是屬于伯爵的田產,沒有自由身的農奴和奴隸被限制在田地中干活,一些破產走投無路的平民也會來這里干活。
莊園也不是孤零零的,離莊園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座城堡,理查德便是從小在那座城堡里長大的,因此他的記憶很多都被昏暗無日的城堡內部占據,另外一部分便是和父親一起到外面的莊園生活。
至于城市內部的那座城堡……或許是因為老伯爵的個人習慣,理查德很少看見他會到那里去住,幾乎是半閑置狀態了,而在老伯爵逝世后,他的繼承者巴西里奧·瓦林特也深受他的影響,至少理查德還在這里的兩年時間里,他去城市內堡居住的次數也是兩只手能數得過來。
這一切就和理查德沒有多大關系了,此時的他已經到達了加貝莊園的大門外,看著這熟悉的一切,他卻是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向莊園衛兵示出自己的身份后,雖然沒有被馬上放進去,可那一看就是新來的衛兵很快就匯報給了莊園內的霍爾特伯爵,讓理查德等了幾分鐘后,大門就被緩緩打開,一道熟悉卻又帶點陌生的身影出現在理查德的面前。
來人身著一身鑲著金絲花紋的黑色長袍,頭發盡數被深色頭巾包裹著,那頭巾的長度甚至還能將他的脖子再圍上兩圈,當做圍巾使用,他的長相和理查德有些相似,不過比理查德更成熟穩重許多,嘴唇上方也蓄著一抹八字胡。
“理查德,你回來了?”巴西里奧一眼就認出了沒多少變化的理查德,他語氣有些驚喜地問道,理查德面帶笑意,答應了一聲,而后翻身下馬,幾步走過去,主動和他的哥哥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擁抱過后,巴西里奧松開理查德,近距離觀察起自家弟弟,他忍不住感慨道:“理查德,幾個月沒見,你真是成熟了很多。”
“遠離家人,到偏遠的邊境扎根,我要是再不成熟可能你都見不到我了。”理查德笑著說道,他說的也是事實,也只有擁有系統的他能夠闖到今天這一步,若是喚做別人,只怕是倒在了馬匪那第一關上了。
巴西里奧干笑兩聲,目光越過理查德看向他帶來的那九個人,主要停留在六個騎砍騎兵上,雖然那六個騎兵都裹著一件厚重的防寒長袍,將身上的盔甲遮掩大半,可他還是能夠敏銳的看出,那六個騎兵一定不是簡單之輩——死在他們手中的人肯定不會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