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發展。
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不止是破解組里面吃小龍蝦的調查員們，直播間彈幕當中的觀眾也是不禁一愣，被始料未及的發展給驚到了。
常昆這個樣子是查出了什么東西嗎？
難道剛才常昆出去了一會兒之后，就一下子找到了公寓案件的真相，知道了公寓的案件到底是怎么回事？
“話說，常昆發現了什么，有沒有大佬能說一下。”
“你問我，我問誰去，剛才常昆出去的時候，導演又沒有讓鏡頭跟隨，這種事情怕是只有天知道怎么回事。”
“是啊，鏡頭切換到破解組這邊的時候，常昆就已經出去了，不然的話，我們至少能知道他是看到什么找到了線索。”
“他好像說知道住戶們隱藏的東西了，應該不是我耳朵不行聽錯了吧。”
“是啊，是啊，我也懷疑我聽錯了，沒想到，萬萬沒想到，常昆的調查，居然真能夠有突破性的進展呀。”
“你們這話說的，讓常昆看到了多不好，人家怎么說也是正兒八經的偵探，怎么就不能夠有突破性的進展了？”
“問題是他找到了公寓住戶們隱藏的信息啊，現在估計是知道公寓里發生的事情，這完全出乎了我們的預料好不好。”
“年輕人，說話不要這么自以為是，常昆作為偵探，調查出真相，進而追查兇手，這種情況不是完全正常的么。”
“可是……我壓了好多好多虛擬幣，賭常昆帶領的破解組到了這一期結束，還是會被葉翎的設計蒙在鼓里啊。”
“原來如此，是自己輸了，可不想要接受現實呀，怎么說呢，你這樣的人……草，勞資好像也壓了不少幣！”
“同樣壓上了全部身家的人路過。”
“這波直接虧的底褲都沒有了，誰能想到常昆居然爆種了呢。”
“哈哈哈，都給你們說了，不要壓賠率低的，要壓就壓最不可能，賠率最高的，這下終于知道我說的是真理了吧，不多說，一波下來我直接別墅靠海，從此以后，在直播間里我就是頂級富豪。”
“天臺！有沒有組隊到天臺？”
“加我一個。”
“你們還在討論天臺見的事情？呵呵，我人已經在天臺了，下輩子見了哦，天臺排隊的人太多你們晚點再來。”
“常昆這一波秀啊，誰知道他到底是發現了什么，才去查到了真相線索的？該不會是導演給他開外掛了吧。”
“我也感覺是導演看不下去，所以給破解組了一點提示，不然的話，為什么常昆突然之間就明白了一切呢。”
“是啊，是啊，這又不是玄幻世界，不可能一招頓悟的噻。”
“我倒是不覺得導演會做這種不公平的事情，估計是人家常昆靠自己的本事，發現了什么端疑出去追查出了真相。”
“對啊，不要什么都推給導演好不好，常昆的努力成果還是要肯定一下的，畢竟是個偵探有個特別發現也正常。”
“可對手是葉翎啊。”
“葉翎怎么了，葉翎就能一直把人玩的團團轉？不是我說，就是我去了，葉翎最多也只能把我玩個半死而已。”
“好家伙，說的這么理直氣壯，我還以為你是個大佬，沒想到，居然是理直氣壯的承認自己是個垃圾。”
“不要吵這個了，導演絕對不會為了所謂的平衡，冒著砸了招牌的危險泄露信息，這種事情不知道要給你們講多少遍，既然好奇常昆是怎么發現的真相，繼續看劇情，不就什么都能夠知道了么。”
“就是，就是，繼續看劇情就明白一切了。”
觀眾們對于常昆突然頓悟的事情疑惑不解。
因此。
也引發了一段時間的爭吵不修。
還好。
有人幾時出來提醒大家，只要繼續觀看直播，估計就能從接下來的劇情里面，得到常昆為什么突然頓悟了的真相。
于是乎。
直播間的觀眾們立馬就不吵了。
紛紛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這個時候破解組辦公室的調查員，包括瘦高調查員和方臉調查員才剛剛回過神來。
“什么？老大你說不是順風車殺人？”
“你查到了公寓住戶們隱藏的事情？”
瘦高調查員和方臉調查員一前一后，發出了飽含欣喜和興奮的驚呼，手里的小龍蝦在這個時候也不香了。
其他調查員都是差不多，紛紛看向了大門前的常昆。
“餓死我了，先讓我吃一口，我再慢慢給你們說。”常昆聞到了小龍蝦的香味，再加上找到重要信息后人也輕松了不少。
所以。
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瘦高調查員和方臉調查員的問題。
而是走到了辦公桌前面。
挑起了一個小龍蝦，麻利的撥開殼，扔到了自己的嘴里面。這小龍蝦還是他買的，幸好回來的早還剩一點。
不然的話。
估計就只能吃小龍蝦湯汁拌面了。
“來，隊長，我給你剝蝦。”
“我來，我也來。”
“老大，快說嘛，剝蝦這種事情，交給我們就行了。”
包括瘦高調查員和方臉調查員在內，所有調查員都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真相，因此這一刻大家都是化身成為了舔狗。
讓常昆享受到了如同帝王般的待遇。
“不錯，不錯，好吃。”
他享受到了調查員們的伺候，自然也不能繼續吊大家的胃口。因此，稍微吃了兩口之后就坐正了身姿開始回答。
“是的，我找到了真相，并不是順風車殺人。”這個東西他之前就說過，大家關心的是后面的內容。
調查員是如此。
直播間的彈幕觀眾也是如此。
大家都想要知道。
常昆外出一趟之后到底發生了什么。
“是交換殺人。”
常昆一字一句，聲音很是有力的開口。直播間彈幕里的觀眾們全都是驚呼，果然這個常昆是知道了真相。
作為早就知道這件事的觀眾，他們對于常昆的話語，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驚嘆于常昆終于長大了。
是常昆終于有所發現了。
而相比較擁有上帝視角的觀眾，破解組辦公室里的調查員們，就有些反應不過來了，一時半會沒理解到是什么意思。
也不怪他們。
正常人自然想不到這種情況，畢竟，什么交換殺人，連小說里都沒寫過，更別說是他們在現實里聽沒聽過了。
沒有經驗。
自然無從聯想。
“什么交換殺人？”
“老大你說明白一點唄。”
瘦高調查員和方臉調查員接連發問。
“之前我們不是發現，每一個受害者，和公寓的某個住戶，都有所聯系，卻沒辦法將所有受害者串聯起來么？”常昆因為小龍蝦有點辣，喝了一大口農夫三拳后，聲音低沉的緩緩開口。
所有調查員。
包括瘦高調查員和方臉調查員都是齊齊點頭。
這一點。
就是他們查案屢屢陷入瓶頸，完全沒有進展的罪魁禍首，自然不可能有人忘記，算是一輩子都忘不掉的經歷吧。
太難受了。
“我們沒辦法將所有受害者聯系起來，不是因為我們沒發現什么重要信息，而是所有受害者本來就沒有關聯。”
常昆開始了解釋。
“當然，也不是說完全沒有關聯，所有受害者之間的唯一一個聯系，就是他們都認識公寓里面的住戶。
這便是所有案子的關鍵。他們不認識同一個人，但是，認識他們的人，都是公寓里面那些奇奇怪怪的住戶。”
說到這兒。
像是瘦高調查員和方臉調查員，勉強再加上一個圓臉調查員，這樣比較不錯的調查員都是有些明白了。
一個個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看來你們已經猜到了。”
常昆苦笑了一下，“確實有些讓人覺得難以置信，畢竟，這種事情太驚世駭俗了，一時半會也很難接受的了。”
聽到他這么說。
瘦高調查員和方臉調查員不禁是對視了一眼。
由瘦高調查員開口，語氣充滿復雜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他們互相交換，殺害了其他住戶仇恨的人嗎？”
這是心里面還是覺得難以置信，想要得到百分百確定的回答。
“是的。”
常昆點了點頭。
苦笑的表情越發濃郁。
他能夠理解現在大家的心情，剛知道這個信息的時候，他又何嘗不是如此呢，整個人差點沒有被驚掉下巴。
“這種事情，這種事情怎么可能啊。”
圓臉調查員露出了目瞪口呆的表情，大腦里面一片空白，無論他怎么去思考，都想不到怎么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駭人聽聞。
何止是駭人聽聞。
簡直就是聞所未聞好不好。
小說。
電影。
都不敢這么夸張。
“我知道大家很驚訝，但事實就是如此。他們互相交換了殺人對象，所以，我們針對嫌疑人的調查才會陷入困境，沒有能夠找到嫌疑人的作案證據，因為案子本就不是由和受害者有關的人所犯下的。
而是另外一個和受害者，可能是完全沒有一點交集，沒有一點作案動機的人替其他人動的手。”
常昆聲音充滿了肯定。
讓調查員們一個個在震驚之后，都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只不過。
先前觀眾們還對于他，猜到了交換殺人游戲，而感覺到了一點點佩服，可越往后面觀眾們就越越覺得不對勁。
直到常昆完全說出了猜測。
觀眾們這才明白。
常昆找到了交換殺人游戲這個重要信息是沒錯。
可是。
基于這個重要信息所做出的推理，好像就不知不覺偏離了真相啊——交換殺人游戲只是幕后真兇用來殺人的噱頭而已。
怎么常昆居然真的以為，交換殺人的事情發生了呀？觀眾們看著常昆自信的表情，全都是有些哭笑不得。
他們又是細細思考了一下。
好像這個事情真不怪常昆，如果他們換位思考的話，估計也是和常昆一個想法，畢竟局內人知道信息始終有限。
沒有居住在公寓當中，自然很難想到，在所謂的交換殺人游戲背后，居然還隱藏著一個更深層次的可怕事實。
“這個交換殺人游戲，成功做到了煙霧彈，再一次迷惑了破解組，讓破解組雖然得到了重要信息可還是偏離了調查方向呀。”
“不得不說，葉翎的劇本設計真的牛皮，一層套一層，讓常昆疲于應對的同時，還落入了早就設計好的陷阱。”
“是啊，交換殺人游戲，怕就是給破解組的陷阱吧。”
“看起來很不錯啊，常昆明顯是中招了，雖然查到了交換殺人游戲，但卻是錯過了最為重要的東西。”
“哈哈哈哈，怎么說呢，不愧是葉翎么，在劇本里玩套娃。我賭吃兩斤糞，這一切都在葉翎的計劃當中。”
“媽耶，吃屎哥剛吃沒了，又來了一個吃糞哥？”
“有一說一，我感覺吃糞，比吃屎還要恐怖，這絕對是一個超級狼滅，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那種。”
“啊，屎和糞不是一種東西嗎？”
“從物質的角度來說，一般這兩個都是指同一種東西，沒什么大的區別。但是如果你非要較個真的話，糞有時候是指由屎發酵而來的東西。其實嚴格說起來，糞還要比屎更加好一些呢。
屎往往強調很惡心，指沒什么用的廢物。
比如，踩到一泡狗屎，吃屎吧，你這個人游戲玩得像屎一樣。罵人的話里面，警察就會用屎這個字眼。
而糞就少了很多惡心的感情色彩。因為在農村，糞是一種很有用的肥料，很多時候都能夠用來灌溉莊稼。”
“哈哈哈，樓上你要笑死我，一本正經裝嗶乎大神嗎？”
“有一說一，這個解釋確實有毒，屬于是在忽悠人家無知的小白了，兩個東西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好不好。”
“就是，屎一般是新鮮的粑粑，可糞就是尿和粑粑的混合，還是陳年發酵的那種，怎么可能沒有什么區別嘛。”
“哦，好吧，如此看來，今天冒出來的這個吃糞的大佬，確實更牛皮，為這個大佬的獨特口味點贊。”
“我靠，我靠，我靠，你們能不能別說了，我也在吃小龍蝦呢，你們這么一說，我整個人瞬間就不好了。”
“嗯？吃小龍蝦？我都沒吃你就吃上了？”
“大逆不道！”
“哼，我都沒吃到，你也別想要吃了，知道嗎，小龍蝦身體里面，就有很多粑粑，經常被人當蝦黃給吃掉。”
“我要吐了，真要吐了，直接屏蔽你們，要玩粑粑，滾去廁所里面隨便你們玩，別再這里惡心人了好不好。”
“話題偏了，偏了呀，就沒有可憐常昆又被葉翎的劇本，給引導瘸了的嗎？”
“葉翎老千層餅了，年輕的常昆，在葉翎面前，就如同頹弱的羔羊，葉翎想想怎么拿捏就能夠將他怎么拿捏。”
“你這個拿捏，我感覺顏色不對勁。”
“是啊，拿捏，如何拿捏呢，兩個大男人，葉翎想要拿捏常昆的話，一定是一場非常刺激驚心動魄的戰斗吧。”
“我變顏色了，我變顏色了，你們這車有毒。”
“畫面太美，不敢想象。”
觀眾們一如既往的不靠譜。
相比較他們的歡樂。
直播間畫面當中，破解組辦公室的氣氛，就略顯有些氣氛微妙了，所有調查員都是被突如其來的信息給震撼了。
公寓住戶們交換殺人，讓沒有嫌疑的人，去殺死其他人仇恨的對象，這種事情真的一時半會讓人接受無能啊。
“老大，不是我們懷疑這個推理的正確性，而是真的可能么，做到這種事情？”瘦高調查員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
最后。
還是由方臉調查員猶猶豫豫的說出了口。
兩個人想要說的都是這個。
所以。
他說出口后，瘦高調查員就不糾結了，他們和其他調查員一起，都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常昆希望得到常昆的解釋。
“這不是推理，而是事實，我已經證實了的事實。”
常昆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何嘗不覺得。
這種情況實在有些扯，可既然葉翎設計出來了，必然就能有合理的辦法，對于葉翎的劇本水平他還是很相信的。
想不出來。
只是因為他們沒有葉翎的那種大腦。
“你證實了嗎？”
“怎么證實的？”
瘦高調查員和方臉調查員同時瞪大了眼睛。不止是他們，其他調查員們，也是又一次的驚訝了起來。
常昆剛才出了一趟門，時間也沒多久，到底是做了多少事情啊，從發現這件事，再到證實這件事也太快了點吧。
“還記得我們之前看的報紙嗎？”
常昆低聲開口。
“嗯。”
“記得。”
“那個報紙給我們造成了很大的麻煩啊。”
瘦高調查員和方臉調查員，以及其他調查員都是紛紛點頭。他們說的報紙，自然就是刊登出很多公寓內發生事件的那個報紙。
一度。
曾讓常昆覺得破解組里出了叛徒，或者是公寓里面有人泄露給媒體。本來，他對于這件事情就只是感覺惱火而已。
可是。
在剛才點了小龍蝦，等待小龍蝦的過程當中，卻是不經意間又看到了那張報紙，然后直接就是靈光一閃。興許是小龍蝦之神的眷顧吧，感謝常昆給小龍蝦的計劃生育做出了貢獻。
他的腦子里居然毫無預兆，直接冒出了一個被忽視的調查方向——這個報紙到底是如何知道那么多內部信息的？
如果真是公寓住戶透露，那個住戶，又到底抱著什么樣的目的透露給了媒體呢？會不會是連環殺人犯想要得到關注？
這就是常昆抓住了的靈感——是的，很多連環殺人犯到了后期，光是殺人，已經是沒辦法滿足他們的變態心理。這些人會變得非常渴望得到名望，得到關注，甚至于得到世人的畏懼。
都是有現實案例的東西。
常昆不覺得這個猜測有什么問題，于是乎，他便連忙出去聯系了報紙的發行方，以強制要求配合的方式讓報紙發行方，提供了關于信息提供者的身份——怎么說呢，雖然不是他想的連環殺人犯。
可是。
他還是從那個人的口中。
得知了公寓當中，被那些住戶們集體隱瞞的真相——交換殺人游戲，在這一期的第一天就開始了。
至于是怎么開始的。
信息提供者也是不清楚，只是知道公寓住戶們，開了一個小小的會議，然后死亡的案件就開始接二連三的發生。
并且。
住戶們還相互懷疑，相互指責了起來，在破解組不知道的情況下，很多住戶，都去各種質問過其他住戶。
這明擺著就是有問題。
稍微聯想了一下每一起案件，常昆瞬間就將案件串聯了起來，這種通順的思路，完全佐證了殺人游戲的事實。
這也是為什么。
他會覺得公寓里發生的事情，是交換殺人這種事情了。至于證據，那個信息提供者還給他看了一些紙條。
沒多少。
三張而已。
上面寫的都是受害者的名字。
看到這些被對折過的紙條，常昆智商也不低，自然是立馬聯想到了抽簽，知道了交換殺人是以抽簽的方式，決定到底住戶們要交換殺誰——很好的辦法，保證了大家都不知道是誰寫下了名字。
也不知道是誰抽到了什么名字。
對于這種交換殺人方式，常昆也是不得不感覺佩服。不過，他還是沒能了解到，公寓住戶們交換殺人的原因。
那個信息提供者也是不清楚。
“就是這樣，我知道了交換殺人的事情。”
隨著常昆的緩緩敘述，破解組調查員們，以及彈幕里的觀眾，都是慢慢知道了，常昆證實交換殺人真實存在的過程。
即便是常昆講完了，還是有人在慢慢品味。特別是觀眾們，更是有些佩服，從報紙上居然就找到了突破口。
而且運氣還很好的找到了那個提供信息的人。怎么說呢，算是幸運，也不能否認常昆大腦靈機一動的功績吧。
在回過神來后。
觀眾們又是好奇了。
常昆口中的信息提供者到底是誰，居然會知道這么多相信的東西，難不成那個信息提供者也是公寓的住戶？
很有可能。
可到底是誰呢？
觀眾們百思不得其解，當然，對此抱有好奇的人，不止是觀眾們，瘦高調查員和方臉調查員比誰都好奇。
“是誰呀，那個提供信息的人。”
瘦高調查員忍不住發問。
這是所有人都想要知道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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