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布置陷阱檢查陷阱,從小溪回來照例監視和詛咒一波劍齒豺,下午擼樹捋葉子,晚間收拾“院子”擺弄柵欄蒺藜。
就這樣一連忙活了四天,凌遲的住所終于變得有饃有yang起來。
丘陵朝陽坡的山洞前方多了一片還算平整的院子,大致呈一個200X100米長寬的不規則葫蘆形,周圍是清理出去的石頭、樹杈、藤蔓和各種蒺藜共同搭建的院墻,勉強達到了2米的高度,凌遲還用胳膊粗西的樹干柵了兩扇姑且可以稱之為門的玩意出來,還預留了不知道能不能用上的“獸欄”和“菜地”。
這幾天那只大野鴨和9只小鴨崽基本以吃草為生了,經常會被凌遲忘到腦后,連水都喝不上幾口,整天餓得嘎嘎直叫——野鴨子這玩意可是要吃肉的!
洞口前方延伸出來的棚屋也已經成型,屋頂嚴絲合縫陽光都照不進來,梁子上掛著攏共20來條魚干、老鼠干,以及一條黑黢黢的肥到滴油的扒皮狐貍,成天用那種驅蟲草熏著煙,不熏不行,這些肉干實在太招蒼蠅蚊蟲了。
甚至在棚屋下頭還多了一把躺椅、一張吊床,凌遲用指頭粗的紅線藤和露兜樹葉編的,光是這兩件“奢侈品”凌遲就折騰了大半天。
棚屋完工后,凌遲一上午什么都沒做,呼呼大睡,醒了也不弄飯吃,就在那乘涼發呆。
回頭想想這四天過的是什么日子,凌遲直接就要罵娘的。
累,累的想死。
運動量大的嚇人,也顧不上把食物折騰的精致些了,能量補充全靠小溪里的魚和老鼠這些。
吃法一水的就是烤,早上烤中午烤晚上烤,肉的確香的很,營養跟得上卡路里可勁造。
這種東西沒鹽味的肉吃久了就膩歪的很,并且特容易上火,蹲個坑那是相當之費勁。
所以怎么說的來著,生活要想過得去...
凌遲從剛用杉木雕出來的一套木杯木碗里面拿出一個,從鍋里舀出一杯開水,丟了一捏捏金銀花進去,有滋有味的喝著。
單是金銀花泡的茶不好喝,味道又沖又苦,但是它敗火啊,而且不綠。
在這種地方有這種條件能喝上一杯熱茶,凌遲整個人的氣勢都拿捏起來了,總之就是感覺自己逼格高的很,牛皮就完事了。
直播間的水友一片抗議,
尼瑪,他還喝茶水!嗞溜嗞溜的!
過了啊,適可而止啊喂。
主播你變了,你膨脹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就著茶水吃了三四條魚干,凌遲起身嘎嘣嘎嘣的抻了個舒服到冒氣兒的懶腰。
算算今天已經是他來到這兒的第22天,從一開始餓得搖搖欲墜皮包骨頭,到現在身體已經完全恢復。
而且正在經歷一個正常人所沒有的發育期,每晚睡一覺起來總會覺得肌肉骨骼酥酥麻麻的酸疼。
不是那種頭一天重體力勞動所造成的疼痛,反而像是又回到青春期時一月之內長高十幾厘米的那種酸疼刺癢的感覺。
渾身上下的每一條肌肉時時刻刻都處于饑渴狀態,玩了命的攫取營養物質自我膨脹,已經頗具雛形。
其中變化最明顯的要數手臂、背和腰腹部的肌肉,肉眼可見的捋出了肌肉層次,盤正條順,公狗腰和腹肌初具雛形,甚至都能看見腰窩了。
凌遲一直以為只有練得比較好的女人才有這個東西。
就連身高似乎都往上竄了那么幾厘米,不過他并沒有測量過,只是猜測。
這種感覺相當不錯,喜滋滋的。
吃完東西,凌遲一手提著四個新編出來的紅線藤大簍子,
“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
他要趁這會兒正午最熱的時候給劍齒豺再來一波偷家,多弄幾只松鼠回來當儲備糧。
這些天的踩點偵查扛木頭不白干,他摸透了好幾個松鼠用來藏過冬糧食的樹洞,就等著搞一些個不當人的操作。
凌遲狗狗祟祟的往樹林子方向摸,
“兄弟們,看我干了這波,很長一段時間都可以高枕無憂了。”
松鼠、還有你們的糧庫,統統都是老子的!
彈幕:
來了來了,主播又忍不住了。
差不多得了,萬一弄出動靜被劍齒豺一家子發現了...
是啊,別膨脹,這幾天沒少往那邊折騰,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我覺得可以,你們沒發現劍齒豺其實非常怕熱的么,正午的時候基本連動彈一下都懶得動的。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害怕也是真的害怕。
噓,開始了!
凌遲來到樹林邊緣,根本用不著隱蔽。
很多又肥又大的松鼠就那么直不楞騰的站在樹上上、或抱著樹干跟他大眼瞪小眼。
這玩意又軟萌又慫,好奇心還賊重,肥頭大耳的樣子一看就很好吃。
一根棱槍從凌遲手中射出,咄的一聲摑在一只松鼠旁邊10公分都不到的樹干上。
歪了。
那只松鼠甚至都沒有躲也沒有跑,在它們的意識中,根本沒有任何一種捕獵者能在那么遠的距離對自己造成傷害。
完全不明所以,甚至在棱槍回收消散后還伸出個小爪子試圖抓兩下那個棱槍留下的洞。
出師不利,凌遲也不氣餒,等著棱槍70秒冷卻結束,甩手就是一槍。
“咄!”
還是那只松鼠,只不過這次它不那么走運,被棱槍直接穿胸而過,啪的一聲從樹上摔下來。
直到這時,周圍那些樹上探頭探腦眼睛賊大看熱鬧的家伙才有洞鉆洞沒洞爬樹,一哄而散。
凌遲拾起松鼠丟到簍子里,來到一顆超過一人合抱粗細的枯死樹木跟前。
觀察了那么多天,這棵樹是最明顯的。
凌遲不知道原來那個世界的松鼠是不是以家庭血緣為單位的生存模式,反正他見到好幾只大小毛色不同的松鼠見天兒往這棵樹里面藏堅果。
這棵死樹在樹林邊緣,又長得彎彎曲曲的鬼樣子,他看得可清楚了。
翻手召出一柄棱槍,凌遲找準位置使勁一捅,拿棱槍當撬棍一豁,
“嘩啦~”
樹洞中塞的滿滿當當分門別類排列的整整齊齊的各色堅果宛如決堤一樣從樹干的破損處流淌而下。
最多的是橡子,其次是榛子,零零散散的還有一部分栗子和松子。
我去!
“哈哈哈,”凌遲趕緊拿簍子來接,眼睛都笑得快找不著了,“好家伙,居然這么多,怕不是上百斤起步!”
彈幕都激動了,就跟偷家的人是他們自己一樣,
握草,你能不能做個人?
這也太多了吧,喂喂,你還伸手進去掏...
偷家一時爽,一直偷一直爽。
怕不是松鼠一家一整年風雨無阻兢兢業業攢下的家底兒啊,全沒了。
太爽了,簡直是寶藏!
這時,一大一小兩只松鼠不知道啷個給的勇氣,突然從藏身的樹洞中竄出來,跳到這棵枯死的大樹上,在距離凌遲十幾米的高處嘰嘰喳喳咿咿呀呀罵罵咧咧。
凌遲瞅了一眼,沒理它們,貓著腰使勁掏樹洞。
兩只松鼠似乎是這個樹洞家族的家長,活得更長些膽子更大些,見凌遲不理它們,居然還往下爬了一段距離,小爪子一抖一抖,胸脯劇烈起伏,
“嘰喳喳喳...”
人類的悲歡尚且并不相通呢,凌遲只覺得它們吵鬧。
咄!
牙更大體型更大的那只公松鼠直接被棱槍貫穿,死死釘在樹干上。
幾秒鐘后,棱槍消散,啪的一聲恰好摔在裝滿堅果的簍子里,堅果濺了一地。
彈幕像那只嗷嘮嚎一嗓子跑掉的母松鼠一樣炸了,
我淦!
你是魔鬼嗎?
你們看這松鼠又肥又大,好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