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當人了,我想當個莫得感情的干飯機器!”
剛哥用眼角余光狗狗祟祟的斜覷正在分食一只碩大無比角羱前腿的凌遲和卿卿,表情羨慕又憂傷中夾雜著幾分痛苦。
毫無疑問,剛哥口中的“莫得感情的干飯機器”只能是指卿卿和凌遲。
這一段日子下來,剛哥對這倆貨驚人的胃口已經見怪不怪——哦,還有點恨恨的,為什么這兩只永遠填不滿的肚子為啥不分自己幾成本事。
“上當了上當了,早知道哥就留點肚子...”
能吃是福,吃到吃不下就只能是扶。
然后現在還要眼睜睜的看著別人繼續吃...
剛哥覺得自己虧大了。
看上去戚云蘇狀況比剛哥稍微好一點,但其實他還多吃了5個包子。
“呃,你們有沒有覺得肚子熱熱的,”戚云蘇猶豫道,“就像武俠小說里的那樣,丹田有股暖暖的氣在流動似的。”
“那是你脹氣了,”剛哥翻了個白眼,“叫你丫吃那么多!”
戚云蘇:
小哥臉有點紅,
“就是很奇怪,我平時的飯量不止這么一點的,今天說什么也吃不下了...”
“這么一點兒?”大剛眉毛直豎臉直抽抽,“你特么吃了差不多跟拳頭一邊大的烤包子吃了14個啊!14個!!”
彈幕:
呵,辣雞剛,丟人,一個只能吃9個包子的辣雞,才比人家女孩子多了3個而已
看著兇的不行,實際是個戰五渣
賠錢!我壓了3萬辣雞買你吃的第2多,結果你丫給老子搞個倒數第2
你丫二百多斤大體格子就吃這么點東西的嗎,你丫那一身肉是喝涼水長出來的??
WDNMD,你們還搞賭局,什么時候開的我咋沒注意
下飯,不知不覺我居然把一袋風干牛肉吃了一半了
一只羊前小腿而已,就是羊蹄上面那一小截,還沒算上“肘子”。
但是考慮到角羱龐大的體型,怕是也有個的十幾二十斤的肉量了,凌遲和卿卿根本吃不完的——光是一截兒骨頭就比牛骨頭還粗還大。
肉吃不完,但是不耽誤凌遲享受每一分細節。
他硬是用棱槍把羊骨頭整個破開了,露出果凍一樣顫顫巍巍的骨髓。
鹽一撒,再來點茱萸辣,蘸烤粉薯吃。
“唔,骨髓是真的好香,你們不來點兒?”
剩下仨人根本就不敢看——說得輕巧,這特么都已經吃到頂著喉嚨了,再吃往哪兒裝?
黃黃:“喳,唧唧,嚶嚶嚶...”
小家伙死乞白賴的在卿卿身上蹦啊跳啊,試圖以雜技表演的形式換口飯吃。
“喔?”
卿卿試著喂了它一些,沒想到小家伙還真的肯吃,嫩黃的喙一啄一啄的,很快干光了一坨骨髓。
凌遲擰著眉頭,
“這小家伙食譜怎么這么奇怪啊,這也忒挑食了,大概也就是座山雕這種兇猛的異獸才養活的起它...”
凌遲領教過小家伙那堪比隔壁老王一樣風格的野爹...呃...母親的厲害,總之就是干不過,至今他都沒弄明白成年體座山雕身上那有若實質的威壓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也許,異獸真的是有品階的??
這個問題并沒有困擾凌遲很久,因為沒過一會兒,荒野變天了。
狂風呼嘯而來,風力之暴躁甚至把整座森林都吹得發出干燥的、撕裂般的木材咯吱響聲,剛哥出去轉了一圈,人都被吹傻了,
“據說有八十公斤體重的人就能在十級臺風中行動自如,我估摸著外頭這風沒十級也有八九級了,感覺呼吸都困難。”
晴空萬里硬生生的被刮成了陰云密布,又過了一個小時左右,仿佛冰沫子一樣的顆粒狀雪花隨風而來,打在人臉上生疼生疼的。
從溫泉山向曠野望去,外面如同是起了大霧一樣——看到的完全不是下雪,而是大霧彌漫一樣的感覺。
天黑時,氣溫已驟降至38℃。
零下38℃啊,要是這時在茫茫荒野上迷路找不到庇佑所取暖地,在著裝是正常3.5兩鴨絨羽絨服或棉服的情況下,基本只需要4、5個小時就能捱死一個成年人。
而尹二三明顯是南方人,看見系統界面上顯示的38℃,整個人都木了——小姑娘長這么大從來就沒在溫度計上看到過這種讀數。
“好厲害...”
她躍躍欲試的站到外面空曠不避風的地方感受了一番風雪,回來之后窩在地暖洞里頭直嚷嚷活著真好。
凌遲無語,
“不要作死,也不要覺得北方的溫度、暴風雪啊很好玩,千萬不要提什么物理傷害魔法傷害,這么大的風雪,站在外面幾分鐘你身體里的熱量就會開始以恐怖的速度流失,如果是常年在暖濕地帶居住對這種溫度沒有適應性的人,裸露在外的皮膚幾乎立刻就會被凍傷——不是生凍瘡明白嗎,持續時間過長的話,皮膚連帶皮膚下面的肌肉是會壞死的,幾乎無解,我見過,非常嚇人,尤其是對女生來說。”
“喔...”
彈幕:
我敲,38℃,我一直以為這是個傳說中的數字
咱國內真能達到這種低溫?會死人的吧...
根河了解一下,45℃照樣趕集!很大一部分冬天湊熱鬧來這旅游的游客開著車來坐火車回去...他們和他們的車沒有經歷過根本不明白這個溫度意味著啥
這么一算,咱國家里里外外最大溫差豈不是能干到一百多度?
官方數據應該是零下49.6度和零上49.6度吧,沒過一百,不過也夠恐怖的
想想還挺自豪,地大物博啊
兔子牛逼!!!
泱泱華夏,與國無疆
↑,與國無疆不是這么用的
“害,”剛哥說,“他嚇唬你的,哪兒有他說的那么嚇人,哥長白山腳下長大的,小時候基本年年都有零下三十五六度的時候,那時候還沒羽絨服這玩意,不照樣長這么大活的好好的”
“現在不行嘍,現在冬天都不像冬天了,不怎么冷。”
剛哥說完,緊了緊身上的皮襖,拎著根棍兒出了地暖洞,
“那啥,你們聊著,我上個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