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個被水友們叫做“強制寵物卷”的心靈枷鎖卷軸其實并不是像他們認為的那樣,雙方建立的其實更像一種互相溝通的渠道,類似有一定基礎的好感度系統。
這種連接是有一定局限性的,凌遲可以通過不那么復雜的情緒和小白溝通讓它蜷縮在溫泉屋里乖乖淋水洗澡,但肯定不可能讓它擺出108個姿勢任由你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小白呆呆的站了好一會兒,突然喔吼喔吼的沖出去,在雪地里撒歡打滾。
雪是有一定吸水性的,滾著滾著,小白的毛就干掉了,變得蓬松飄逸,散發著淡淡的來自于溫泉的硫磺味以及野薄荷的清香。
好帥啊!
愛了愛了,主播啥時候再抓幾頭給大家人手發一頭當坐騎?
日用夜用?
這玩意要是拉出去犁地,我家那72馬力的拖拉機都得失業
你舍得拉出去犁地?牽著逛公園啊喂,別人都遛狗遛貓遛鴨子頂多遛一羊駝,你直接遛一4米高的大駝鹿,倍兒有牌面!
保安蜀黍正在騎馬趕來的路上
啥保安敢抓這玩意,留條命多領幾年公積金它不香嘛
晚上。
地暖洞很堅定的將小白這個龐然大物拒之門外,小白委屈巴巴的在隔壁溫泉洞趴下了。
錯落有致的灰水晶將柔和的光線點綴在溫泉山各處,平白多了些溫馨的感覺。
溫泉洞很背風,比小白在野外隨便找個雪窩窩睡下的條件不知道好了多少,更何況凌遲還特地用樹枝枯草和松鼠皮褥子給它搭了個被窩,小白蜷在一堆皮毛中,睡得呼呼有聲。
不過即使是睡著,小白的耳朵也在靈活的抖來抖去,非常機警。
突然,小白噌的一下站了起來,黑漆漆的眼珠死死盯著不遠處的森林。
林子里窸窸窣窣的,似乎有幾十只腳丫子同時踩破雪面。
隨后,一雙雙反射著幽幽青光的眼珠子出現在黑暗中,足有數十只之多的狼獾鬼祟的朝溫泉山的方向跑過來。
這群打家劫舍的小土匪似乎對這附近的狀況已經非常熟悉了,繞過幾個繩套陷阱,吱吱哇哇的低吼著開始分食拒馬上晾曬的松鼠肉干——顯然,它們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
就聽轟隆隆一陣地動山搖,迎面突然沖出來一只龐然巨獸,擋在前面的拒馬分分鐘被踏了個稀爛,數只狼獾似乎被嚇傻了,直接被木頭砸了個骨斷筋折,崩飛的尖銳木刺又是一波收割。
狼獾們這才反應過來,四散逃命。
“喔吼”
小白不屑的打了個響鼻兒,也不追,一蹄子踩在某只沒死透的狼獾胸口部位,“踢踢踏踏”
等凌遲聽到動靜跑出來的時候,十幾只狼獾都已經被踩得像紙一樣薄了,地面上到處都是噴濺的血跡和碎肉。
攝像頭是跟著凌遲一起從地暖洞里飛出來的,直播間里稀稀落落的水友瞬間精神了:
曰,這是發生了啥?
一場屠殺
牛哇小白!
都給踩成年畫兒了,這是狼獾吧
好兇啊...
該,叫它們見天兒來偷東西
小白低下大腦袋,費力的抻著脖子將頭湊到凌遲胸前,凌遲使勁抱了抱那顆大頭,
“好樣的!明天早上給你加餐!吃蜂蜜藍莓果醬!”
“喔吼喔吼”
凌遲沒食言,大早上爬起來熬了一小鍋蜂蜜楓糖藍莓果醬,把最后一丟丟的蜂蜜和楓糖存貨給干光了。
當然——
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凌遲在熬果醬之前給小白嗅了蜂蜜和楓樹汁的味道,小白喔吼喔吼的叫著,傳達給凌遲的情緒意思很明確:它已經記住這個味道了。
并且,還有意外之喜,小白表示在這附近不遠的地方就有這種味道。
得,我就知道這家伙沒這么大方
可憐的小白
駝鹿君:我雖然不是人,但你也是真的狗哇
凌遲和卿卿騎在小白身上,晃悠晃悠一路慢騰騰的在林中穿行。
小白的目的很明確,走的幾乎是直線,不到一個小時,就來到一處谷地。
一處三米多高的頁巖層前,明顯有土蜂二次建筑的痕跡,頁巖的縫隙作為蜂窩的出口,外部以灰白色的黏土狀物建筑成了一個很明顯的狹長鼓包。
“哈!”
凌遲一躍而下,召出棱槍開始鑿石頭。
卿卿好奇的看著,大眼睛里全是期待,眼淚在嘴角打轉兒,
“里面真的有蜂蜜嘛?”
“一定有啊!”片狀的頁巖一片片被凌遲從石壁上起出來,“不然蜂子冬天豈不是要餓死。”
大概鑿了半米深,果然見到大量土蜂密密麻麻的在幾片黃褐色的蜂巢上盤踞,抱團取暖。
凌遲數了數,一共6片幾乎滿蜜的蜂巢——再向內部挖的話肯定還會有13個相連的巢穴,也許有蜂王漿也說不定。
不過現在是零下三十幾度的冬天,全部挖開的話這窩蜂子肯定就沒得救了。
“咱不能干殺雞取卵的事,就拿一半好了,然后再給他們封好,把石頭重新裝回去,不被凍死的話,明年還可以繼續采蜂蜜。”
蜂巢沉甸甸的,每片基本在11.5斤左右,弄出一大碗蜂蜜不成問題。
“如果要是在夏天的話,我肯定不敢這么干的,蜂子怕不是能直接把我給吃了,不過冬天就很棒了,外面的低溫就是我最好的保護傘,蜂子壓根兒動都不帶動的,飛出來就是個死。”
這也太幸福了吧...
好家伙,人家選這地兒本來連熊都挖不開的,誰想到碰上你這么個不講道理的家伙
誒誒誒,你們看那邊兒,那是不是一頭鹿??
臥槽別出事,一會兒讓主播看見了...
危鹿危
“在哪兒呢?!”
凌遲飛快的放好蜂巢,手搭涼棚四處觀察,
“鹿肉可太好吃了!”
松鼠耗子黃鼠狼那種小東西和大型野獸的肉質根本不能比的,而鹿肉基本上是凌遲來到這里之后吃到最好吃的肉了——唯一的壞處就是太少了,迄今為止他也只搞到了一只鹿而已。
“那里!”
卿卿指著一兩公里之外的一處裸露的巖地,灰白色的巖石地面上,一只肚皮滾圓煙褐色周身有白斑的梅花鹿格外顯眼。
它顯然早已發現凌遲,畢竟凌遲鑿巖壁的動靜實在太大。
但應該是受了什么傷的緣故,四蹄亂蹬,說什么也站不起來,只能一直臥在那里抻長了脖子驚惶的盯著凌遲。
“這特么和天上掉餡餅有什么區別!感謝系統!感謝觀眾!感謝我可愛的小卿卿!”
凌遲抱起小卿卿嗯嘛嗯嘛就是兩口,親得小東西一臉口水。
卿卿咯咯的一直笑,
“好痛啦,胡子扎到我惹!”
凌遲雄赳赳氣昂昂的一揮手,
“走,今兒咱就來一個比荒野求生更荒野求生的野餐,午飯就在這兒吃了,烤鹿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