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集感覺自己闖禍了，本以為爆個馬甲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但看殷茵茵的反應，顯然很不對勁啊。
“茵茵，你不要這么想，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如果你沒有實力，我再怎么捧你，也沒用啊。是金子才會發光，我只是加速了這個發光的過程而已。”
“別說了......”
殷茵茵眼眶有些發紅，她自嘲一笑道：“阿集，你知道嗎？我有個學姐，唱歌很厲害的，她也做直播。她昨天跟我說，她很羨慕我。因為她做了一年多的直播了，一直不溫不火。”
“呃，她是她，你是你，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際遇嘛，不能以一個人的事例來代入自己。”
“我知道......阿集，所以你以后不再為我花錢了。”
殷茵茵突然抬起頭，一臉認真的地看著江集，江集看到她眼睛泛紅，一時間心里也有些凌亂。
“阿集，我做直播是為了賺錢的......這一百三十萬，就當做是我欠你的。我會靠自己的能力賺回來，然后再還給你。”
“茵茵......”
看到殷茵茵眼眶有淚的模樣，江集心中也不由有些凌亂。
江集知道，自己是觸及殷茵茵的自尊心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殷茵茵這樣的狀態。
這一刻，江集突然有種，自己好像也沒有那么了解殷茵茵的感覺。
“好了，阿集！我們繼續直播吧！不要讓觀眾們久等了！”
殷茵茵拭去眼角的濕潤，突然笑了起來，好像剛才什么都沒發生。
這虛偽的元氣滿滿，讓江集心里更加凌亂了。
“各位觀眾不好意思啊，剛才出了點狀況，網絡不太好。現在我們繼續去吃米其林二星吧！”
殷茵茵剛說完，江集的手就伸出來，擋住了攝像頭，順手關掉了直播。
殷茵茵疑惑地看向江集。
卻見江集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己，江集道：“你啊，鉆什么牛角尖？花點錢運營一下，在直播圈多么正常的事情。別說直播圈，想想你將來要去的娛樂圈演藝圈，他們也都是這樣，花大量的鈔票，運營自己。”
“不花錢做宣傳，誰知道你啊？現在市面上的大明星，天王巨星，哪一個離得開運營？哪一個離得開宣傳？”
“你以為人家都是靠實力啊？是，當然，也靠實力。”
江集伸出食指和拇指，互相摩擦著道：“錢，也是實力的一種，知道嗎？明星說白了，就是錢生錢。先有作品，再投入錢去宣傳，然后用作品去收割更多的錢。”
江集一股腦說了一大推，殷茵茵原本還有些頹然，頓時被江集的言行沖淡了不少。
“我知道......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你只是？你只是想靠實力，靠唱功，靠歌曲的真情實感打動觀眾？別幼稚了好嗎？選秀節目還要靠故事包裝呢，沒包裝，誰管你啊？”
“真以為歌好就有人替你傳播嗎？真是這樣，你也不用簽約工會，也不用簽約唱片公司了。”
江集嘴炮火力全開，直接把殷茵茵所有的頹然給懟沒了。
“你說的這些我都懂啊！我又不是傻子，我，我只是不想花你的錢而已！”
殷茵茵有些激動，說的很大聲，畢竟江集的話跟連珠嘴炮似的，懟的她想說話都說不了。
“花我的錢怎么了？有錢給你花你不花，你是憨憨嗎？胸小還無腦，你在人前還有優勢嗎？”
見殷茵茵這般激動，江集心中松了口氣，總算是把她給說精神了。
聞言，殷茵茵俏臉不由一紅：“我，我胸哪里小了，我.......”
“你看，你這么簡單就被我轉移了注意力，還說不是憨憨？”
“我？？？”
殷茵茵感覺自己被江集帶到溝里去了。
“人傻就要學會抱大腿，以前我沒是能力給你抱大腿，現在我有能力了，你還不用力的抱上來？”
江集說著，攤開了手。
殷茵茵看著江集，咬著櫻唇，眼中不覺多了幾分幽怨。
江集正猜她眼底幽怨從何而來時，就見殷茵茵張開雙手，用力地抱了上來。
江集愕然。
被撞得后退了一步，背靠在奔馳車門上。
這算啥？被車咚？
他只是打個比喻，沒想到殷茵茵真的抱了上來。
感受著她抱自己的力氣，江集不由也反手把她抱著。
殷茵茵身子有點瘦，但抱得卻很用力，久久不愿松開。幾秒后，江集感覺有點窒息了。
“茵茵......”
雖然有點毀氣氛，但江集此刻真的很想讓她輕點。
“阿集，謝謝你。你已經幫我夠多了，接下來就讓我自己來吧，我也有自己的打算。我不想讓你覺得我只是個沒用的小主播。”
殷茵茵臉貼著江集胸膛，溫聲道。
嗅著殷茵茵的發香，江集抱緊懷中軟玉道：“我沒有覺得你是個沒用的小主播，這條路不好走，我只是想陪你一起走。”
聽著江集的話，殷茵茵想起高中的時候，自己受同班女生欺負，江集替自己解圍，用腳踏車載自己回家的畫面。
三年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傻阿集。”
殷茵茵側耳感受著江集的心臟跳動，閉眼傾聽。
......
十幾分鐘后。
兩人來到文華東方酒店的米其林二星餐廳。
殷茵茵重新把直播開起來。
“主播終于出現了。”
“失蹤人口回歸。”
“剛剛在說要不要報警，主播就回來了。”
“主播消失這么久，該不會是跟榜一大哥鉆小樹林了吧？”
彈幕很快熱鬧起來。
殷茵茵對著鏡頭擺出一副抱歉的動作，道：“不好意思啊大家，這邊信號一直都不太好。現在已經到米其林二星餐廳啦，你們看。”
殷茵茵把攝像頭轉向餐廳內部。
這家餐廳的設計很別致，有種古典的東方美，韻味十足。
透過窗還可以看到城市繁華的夜景。
兩人入座。
這里的菜單是用竹簡做的。
翻開菜單，這里的菜品，也確實對得起它米其林二星的價格。
都很貴。
光是一份干炒牛河，就要八十塊錢。比普通餐館里賣的要貴好幾倍。
其他的招牌菜，按照兩人能吃的分量，點了一遍。
價格輕輕松松就破了兩千。
菜一盤一盤端上來的時候，殷茵茵看著菜單，一邊拍一邊告訴觀眾們這盤菜的價格。
彈幕里每次都是回復清一色的：
“血虧！”
“虧炸！”
“太虧了，還不如樓下六塊錢的麻辣燙。”
“有啥好虧的，到了這種餐廳，還考慮什么性價比？”
“今晚的泡面是檸檬味的，好酸。”
“今晚吃白米飯配橄欖菜。”
“白粥配老干媽！”
“油潑辣子配小面！”
“保溫杯配枸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