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踹暈方澤剛。
江集伸手探了探方澤剛的鼻息,確認自己沒有一腳把人踹死后,才往房間里走去。
在大床上看到衣衫不整的金樂琦。
這個方澤剛還真是急色相,自己乘坐電梯這會子功夫,他就開始剝人衣服了。
要不是服務員為他指明是幾號房間,恐怕人都給他剝光了。
想著,江集便搖了搖喝醉了,在床上扭動著的金樂琦。
“金樂琦同學,你醒醒。”
似是聽到了江集的聲音,金樂琦迷迷糊糊中喚著江集的名字:“江集......”
“是我。”
“江集......”
金樂琦依舊是無意識的叫喚著江集的名字,眼睛都沒睜開。
江集哭笑不得,金樂琦醉成這樣,還能記得自己是誰,也是奇跡。
這時,江集的手機里響起鈴聲。
江集接了電話,電話那頭警察問江集具體位置,江集把地址和房間號告訴他們,并說自己已經制服了方澤剛。
警察表示他們十分鐘之內會到。
掛了電話,江集看了一眼金樂琦,金樂琦因為被方澤剛拖了一半的衣服,身上有大量雪白暴露在空氣中,江集替她重新穿好。
又便撿起一旁的外套,準備給金樂琦重新穿上。
床上,迷迷糊糊的金樂琦,在江集指尖的觸碰下,微微睜開了眼睛。
朦朧之中,她看到了江集。
而江集,正她抱了起來,抱在懷里。
江集的動作,自然是為了給她穿衣服的時候方便。
而在微微清醒了一些的金樂琦看來,又是另一回事,剛才迷迷糊糊之中,她還聽到有人對她說:“我是江集,怪,待會兒哥哥會讓你爽翻。”
如此曖昧,充滿暗示的話語。
金樂琦覺得江集根本沒有可能說出口。
所以,這是在做夢嗎?
觸感如此真實的夢。
就連酒后的頭痛,也是如此真實。
既然是在夢中,她也沒有了現實中的一切顧慮。遵循心中的渴求,伸手勾住了江集的脖子。
“等一下,我先給你穿好衣服,你別動。”
江集被金樂琦像樹袋熊一樣,緊緊勾著脖子,有些難以喘氣。
“江集.......”
“是我是我,哎呀,你配合一下好吧。”
“配合?”
迷糊中的金樂琦癡癡地傻笑了一聲,道:“配合你什么呀。”
“穿衣服啊。”
“不穿,我好熱啊,我想脫掉衣服。”
金樂琦醉醉的聲音,聽起來有一種奇妙的魅惑。
江集則直接一臉懵逼,心說這是什么引人犯罪的發言?
雖然喝酒喝多了,身體確實會發燙,但這種場合,在自己面前,說這種話,合適嗎?
不過仔細想想,她都醉成這樣了,胡言亂語也很正常。
自己也不可能趁人之危。
想著,就準備去扒拉金樂琦的手。
卻被金樂琦的手反扣住,十指交叉緊扣著。
金樂琦抬著醉醺醺的眸子,看著眼前的江集,江集也注意到了她睜開的眼睛。
“你醒啦?”
“江集,真的是你嗎?”
“是我,你喝醉了,跟你喝酒的那個人想欺負你,被我制服了。”
聞言,金樂琦歪了歪腦袋,嘟著嘴,醉醺醺道:“不對,你不是真的。我是在做夢,江集同學現在應該是跟妙薇在一起的,才,才不會來看我呢。”
金樂琦說著醉話,隨后把腦袋靠在江集胸口。
江集愕然,道:“我剛才不是還跟你在酒吧里見面呢嗎?怎么又跟林妙薇扯上關系了?”
說著,江集手上想有什么動作,卻發現自己的兩只手都跟金樂琦十指緊扣著。
雖然她渾身軟綿綿沒什么力氣,但每當江集想抽開收掙脫,她都會非常不滿的哼唧兩聲。
“你不要走嘛,在我夢里你還要走,多陪我一會兒嘛,陪我嘛......”
金樂琦的腦袋在江集懷里胡亂一頓蹭。
那聲音,帶著撒嬌意味。
江集心里再似鋼鐵,也在這種撒嬌聲中,融化了些許。
“好好好,我不走。我就在旁邊好不好?警察馬上就到了,你再這樣,等一下警察叔叔還以為我才是犯法的那個呢!”
“不要離開我。”
金樂琦卻好似沒有聽到江集的話,在自言自語,聲音中帶有幾分哀求的意味:“現實里我可以把你讓給妙薇,但是夢里,你可不可以只屬于我啊,我真的好喜歡你啊江集同學,你不要走嘛。”
“啊?”
突如其來的表白,直接把江集給整懵了。
雖然他在學校里,多少也感覺得到金樂琦對自己的過分熱情。
但她對自己的熱情,是在自己在畫展上,把兩幅畫以三十萬的價格“賣給”陳云升的時候,才開始的。
所以江集認為,她對自己的熱情,只是對于自己有錢,才這樣。
這種出于金錢的好感,不至于演變成真正的喜歡吧?
江集自然不知道金樂琦對他的好感,早在軍訓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已經悄悄發芽。
當時是在學校食堂,金樂琦忘記帶飯卡了,點完飯菜之后,掏不出飯卡,尷尬的不行。
是江集幫她刷了卡。
之后在軍訓的時候,金樂琦一直悄悄關注江集,關注得久了,好感也在慢慢發酵著。
只是之前一直也沒有機會跟江集搭上話。
一直到軍訓結束,江集在班上畫畫,全班人都圍了過去,金樂琦才鼓起勇氣跟江集說話。
再之后,就是畫展上的事情了。
在KTV的時候,能跟江集說那么多話,金樂琦心中又是喜悅又是緊張。
江集在KTV里有危險的時候,她也是唯一一個主動報警,等警察過來的女生。
只是這一切的一切,江集都從來沒有關注過。
在江集眼里,金樂琦只是一個普通的,比較健談的同學。
走得很近,卻疏遠。
對于金樂琦來說,如此近距離接觸江集,還是第一次,即使她認為是在夢里。
金樂琦像一只小貓咪一樣,在江集懷里亂蹭著。
江集怕癢,被蹭一下還好,但她這樣一直蹭,頓時癢的有些受不了。
“別,別蹭了,好癢。”
江集的手又動不了,無法推開她的腦袋。
只能渾身微一發力,將她推倒。讓她躺倒在柔軟的床上。
同時,江集的身體也被她拉著壓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