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發生了打斗,那么動靜自然不小,不僅僅惹得店里周圍的人紛紛投來目光,穿著藍色圍裙的幾位店員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
最終還是一開始招待他們兩個人的店員小姐走了過來,對著夏目楓臉色有些害怕的開口道:
“先,先生,可以先放開這位客人嗎?”
她就是讓兩個人拼個座位而已,怎么就打起來了...
不過幸好兩人出手也算是有些分寸,并沒有打破店里的其他東西,不然店里肯定不會讓他們賠,會在自己的薪水里面扣除。
夏目楓無奈的笑了一下說道:“你或許可以先勸勸這位...客人,我松開她之后別動手。”
他也想放開啊,但萬一一松手就給自己來一拳怎么辦,這女人一看就不是個好惹的主兒。
就剛才那一拳打在自己身上了,疼一會兒不是事兒,要是給他的老腰打出來什么毛病了那可真后悔莫及了。
“客人...”
店員小姐雙手絞在一起,臉色有些擔憂和焦急的將目光看向禮宮夕紀。
禮宮夕紀深吸了口氣,強忍住被身后這個家伙在大庭廣眾之下制住的屈辱感,抿著嘴說道:“我不動手,松開我吧。”
“好。”
夏目楓慢慢的放開手上的力氣。
感覺自己能夠掙脫開來的時候,禮宮夕紀甩開了夏目的手,向前快走了兩步轉過身來,神色警惕的看著他,有些提防的意思。
“感謝您的理解。”
看到兩人分開,店員小姐頓時松了口氣,連忙對著他們二人彎腰鞠躬表示感謝。
禮宮夕紀站在原地沉默了一會兒,兩人就這么對視著,讓本來剛剛放松下來的店員小姐又緊張了起來。
過了幾秒鐘,禮宮夕紀忽然彎下腰側身將她的文件收拾起來,重新放進檔案袋里面,然后從衣服的兜里掏出一個錢包,抽出一張福澤諭吉遞給了站在一旁的店員小姐。
“這是我的咖啡錢。”
“對于在貴店發生了這種事實在是抱歉,剩下的就當作是小費了。”禮宮夕紀微微低頭向一旁的店員小姐表示歉意,后者連忙說著不用。
就當夏目楓覺得她是覺得不想在這里待了,正準備回自己的座位上喝杯咖啡的時候,對方卻又走了過來。
“你跟我出來。”
“為什么?”夏目楓愣了下。
“沒有為什么。”禮宮夕紀的肩膀距離他不過十公分,側臉瞥了他一眼。
“不去。”夏目楓毫不猶豫的說道。
似乎早就預想到他會這樣拒絕,禮宮夕紀默默的從風衣的內兜里掏出一本證件,舉到了夏目楓的眼前。
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課長:禮宮夕紀
夏目楓笑了一下。
想用身份壓迫我?
你真覺得我是那種會害怕的人?
呵呵。
夏目楓與她對視了兩秒,然后從自己的兜里不急不緩的掏出一張紙幣放在了桌子上,隨后瀟灑的直接轉身出門,動作行云流水,看起來比打拳還要熟練。
這叫從心。
看著他瀟灑出門的背影,禮宮夕紀的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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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在天際邊的夕陽散發出誘人的深紅色,柔和的深紅霞光鋪灑在地面上,有一些被高樓大廈所擋住,路面上常常有被間隔開來的紅光。
禮宮夕紀頓時俏臉上盡顯平靜。
剛才她出來確實是因為心里面覺得有些丟人,自己一個被部門里稱作精英的課長,竟然被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男人給制服,無論是心底的尊嚴還是周圍人投射過來的目光都讓她有些羞愧。
實際上夏目楓給她的第一印象就不怎么好。
只是拼個座位,如果不愿意的話也沒什么,拼了之后還笑瞇瞇的看著自己交談,就已經跟普通的島國人有點不同了。
現在一想這家伙確實是有些不同,外表看起來其貌不揚,沒想到手上功夫竟然還是個高手,只不過這個家伙竟然讓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那么丟人,強迫擦臉還對著自己的胸口擦了擦...這一點就足夠她找事了。
禮宮夕紀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大度的女人。
實際上除了她自己,她誰都不喜歡。
“你叫什么名字。”禮宮夕紀抬眼看著站在樹下的那個男人,語氣平靜的說道。
“我剛才在店里已經說過了...”夏目楓扯了扯自己的嘴角。
剛才自己絕對是說過了吧,怎么現在還問自己?
要么是因為對方有意用氣勢壓一壓自己,要么就是根本沒記住自己第一遍跟她說的名字!
夏目楓心里更傾向于后者。
禮宮夕季細長的雙眸不時的往外散發的殺氣,放在兜里的雙手不由得攥成了拳頭:“再說一遍!”
“夏目楓。”
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無奈的問道:“不是,你把我叫出來干什么,我并沒有做出什么違法犯罪的事情吧,就算是剛才的不雅之處也給你擦了擦,難道還能把我逮捕起來嗎?”
雖說夏目楓自己也覺得剛才做的是有點過分,但實際上根本就沒有占到便宜,他自己也并沒有那個心思,最多也就是做了點不太雅觀的舉動。
如果硬要說是什么讓對方這么惱怒的話,夏目楓更傾向于是對方想要制服自己卻被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反制有些難堪,所以這才把自己叫出來想要出口氣。
禮宮夕紀冷冷的回答道:“不能。”
“既然這樣,那我就走了。”夏目楓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隨后放回兜里聳了聳肩。
“道歉。”禮宮夕紀毫不猶豫的說道。
“對不起。”夏目楓迅速的說出口。
“哈?”
禮宮夕紀英美的臉上露出了濃濃的質疑之色。
她似乎是完全沒想到夏目楓會把道歉說的這么利索。
夏目楓挑了挑眉,歪了歪頭問道:“怎么了,我已經跟你道歉了,你還想怎么樣。”
“你就這么簡單的說出口了?”她下意識的說道。
“......”
“為什么不說話?”禮宮夕紀皺了皺細眉。
夏目楓頭疼似的撫住額頭:“既然你認為我做的不對,我道歉就是了,什么叫做就這么簡單的說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