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貓站在小區門前的廣場上面,對面是四個穿著同樣夾克、帶著帽子、口罩的男人,剛才吳睿沖到眼前,一沖動喊了句別動。
但是現在事情有點尷尬了,因為按照正常來講,吳睿沒有任何的理由讓人家別動,四個人沒有走到吉普車面前,也就是說吳睿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四個人和這個案子有關系。
“先生,有事?”黑衣人為首的一位走過來兩步,向吳睿禮貌的問道。
因為不知道對方的虛實,張澤這時候斂起了渾身的妖氣,躲在了一邊的車空里面,甚至連頭都沒冒。
開玩笑,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萬一對方真的是某種以妖為目標的組織,讓對方給盯上了,自己可就危險了。
“咳。”吳睿假裝鎮定的清了清嗓子,先對黑衣人亮了亮自己的證件,然后嚴肅的對四人說道:“幾位先生,有一個案子需要你們回警局協助調查。”
本以為對方會因為警察的出現而忽然逃竄,如果逃竄吳睿反倒有了抓捕的依據,他有自信自己最少能按住一個。
但是黑衣人看了看身后的同伴,非常冷靜的說道:“可以,但是最好別耽誤太長時間,我們兩點多還得趕飛機。”
于是吳睿無奈的帶著四個黑衣人回到了高隊長所在的汽車前面。對里面一臉懵的高隊長有點尷尬的說道:“隊長,我好像發現嫌疑人了。”
高隊長探頭出來,看著吳睿身后忽然出現的四個黑衣人,覺得現在的狀況和自己想象的抓捕場面似乎有點不一樣。
高隊長打量了黑衣人一圈,對吳睿壓低聲音問道:“吳睿,你確定是他們?”
吳睿趴在車窗的位置,小聲說道:“你覺著呢?反正衣服、眼鏡、口罩,都對得上。”
“嘖。”高隊長不滿意的嘖了一下嘴,指點著吳睿說道:”你呀,還是太年輕,你等他們上車你再動手啊,現在這樣我們很被動啊。”
人都抓了,就算再被動,總不能跟對方說抓錯了,重來一次吧。
于是高隊長和吳睿硬著頭皮將四個人帶回了警局。
魏燃和劉凱接到電話的時候,時間已經下午三點多了,聽說情況有變,他們緊急跑了回來,一進隊里興致勃勃的問道:“怎么樣?抓住了?”
高隊長嘆口氣,對吳睿一指:“你們問他吧。”
吳睿尷尬的扯了個笑,向魏燃和劉凱解釋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去上廁所,看到他們四個人正打算離開,帽子、口罩、眼鏡都能對上,要是再不攔著,他們就跑了,所以我就表明了身份,誰知道他們沒跑。”
“沒跑?那好事啊。”魏燃不解的問道:“那全都抓回來了?”
“抓是抓回來了,可是我們沒有任何證據指控他們。”吳睿無奈的說道。
“沒有么?”魏燃在腦子里捋了一下案件的整個過程。
首先景區的監控都被破壞了,所以沒有拍到犯罪嫌疑人的圖像。
其次,交通監控拍到的人是帶著棒球帽、眼鏡、口罩的,也就是說無法進行面部確認。
然后,汽車是套牌的,也就是說汽車沒有任何手續,而且就算有,所屬權可能根本就不是這四個人的。
“不對啊,如果他們開車,車里起碼會有他們的指紋吧。”魏燃想到這個可能性,立刻對高隊長說道。
“哼。”高隊長無奈的哼笑一聲,伸出兩手來對魏燃他們翻了兩下說道:“人家全程戴手套,按照他們的說法,他們的工作需要嚴謹,所以他們睡覺都帶著。”
“全程戴手套?”魏燃不可思議的說道:“所以就……沒有指紋了唄。”
“嗯。”高隊長無奈的點了點頭,想到那四個人在審訊室的態度,心里不覺一陣心塞。
“不好意思,我不明白你們在說什么。”
“沒有……不清楚……不知道。”
“警官先生,我要提醒您,下午兩點我們還有一班飛機要趕,如果您拿不出什么證據證明我有犯罪嫌疑的話,我想您應該讓我離開了。”
“四個人。”高隊長痛心疾首的對魏燃說道:”四個人啊,口徑一致,態度冷靜,什么心理戰對他們來說就四個字‘毫無波瀾’,問了半天,一點有用的都問不出來,”
“對不起高隊長,是我輕舉妄動了。”吳睿無奈的承認著自己根本不存在的問題。因為只有他能聽到大花的提醒,這四個人要逃,他無奈只能冒險一試了。
“別這么說,你要不攔下他們,他們肯定也跑了。”高隊長安慰吳睿說道。
“那他們的東西搜了么?”劉凱另辟蹊徑:”萬一他們帶著什么違禁的東西,我們也可以實施拘留啊。”
“搜了。”高隊長哀嘆一聲:“啥發現也沒有,都是出差必備的行李。”
“那他們來這的目的呢?”劉凱不甘心的追問。
“出差,他們公司和我們本地一家生物科研機構有合作,人家是工程師,過來幫忙調試機器的,已經打電話核實過了,確有其事。”高隊長兩手一攤,那意思是在沒轍了。
“那會不會真的是抓錯了?”魏燃這時候也不抱希望了,“其實我也覺得這種連環殺人案,團體作案的概率太低了。”
“但愿吧,吉普車那邊我已經調了當地派出所進行監控了,如果有線索會通知我們,不過我估計不容樂觀。”高隊長回頭對小雪問道:”給法醫室打電話了么?”
“打了,他們馬上過來。”小雪利索的回道。
既然黑衣人這邊沒有線索,也只能寄希望與另一邊了。袁莉很快帶著報告出現在警局里面。
清純靚麗的容貌和高挑的個頭,立刻引起了警局里面所有單身雄性的注意。
魏燃第一個沖了上去,臉上露出久違的禮貌笑容,對袁莉招呼道:“您好,請問您來這是……”
“你好,我是法醫室法醫袁莉,我來找高隊長的,請問他在么?”袁莉也立刻禮貌的問道。
魏燃的眼睛瞪得比電燈泡還圓,眨了眨問道:“法醫?”然后卡巴卡巴眼睛,冷漠的隨手一指:”里面呢。”
前后截然不同的態度,讓袁莉莫名其妙的聳了聳肩,不過她眼里向來只有工作,也不深究,立刻朝著里面的隊長辦公室走了過去。
劉凱湊過來,笑的賤兮兮的問道:“怎么,不是你的菜?”
魏燃無奈的撇了撇嘴說道:“法醫,算了,口味沒那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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