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方便出行,吳睿在機場附近租了車,今天時間太晚了,到溶洞估計來不及了,所以兩人一貓去市區找了家酒店,準備住一晚再過去。
到了房間里,吳睿把行李扔在床上,回頭向西城問道:“這回能說了吧?”
原來他們雖然一個飛機過來的,但是西城卻沒有說出他要跟他們商量的事,非要等見到張澤再一起說。
如今人湊齊了,也沒什么別的事情要做,正好可以交流一下。
西城點了點頭,走到窗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吳睿坐在床上,把手機拿出來充上電。張澤則趴在床尾等著西城的下文。
“從哪說起呢。”西城撓了撓頭。
吳睿在床頭靠坐下來,看著西城。“就從上次我們分開以后開始說唄,你們抓到黑衣人之后查到他們背后的公司了么?”
“黑衣人,對……黑衣人。”西城點點頭,接下來的話卻讓人吃了一驚,“那些黑衣人,都死了。”
“死了?”吳睿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一臉的驚訝,眨巴了兩下眼睛,難以置信的問道:“怎么死的?”
“這事兒吧,有點亂。說實話,我自己還有點沒捋明白呢。”西城懊惱的又撓了撓頭,怪不得他非要見面說。
張澤鼓勵道:“要不你先講講黑衣人是怎么死的?剩下的我們慢慢分析唄。”
西城點了點頭,“那天晚上我去和黑衣人交易……”西城將分別那天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那天他和黑衣人完成了交易,順利收到了傭金十萬。
等到他下了車以后,按照事先約定,無塵子帶著軍區派來的部隊對黑衣人進行了抓捕。
現場發生了激烈的槍戰,隨后,也不知道是被擊中了油箱。還是引爆了炸彈,黑衣人乘坐的汽車發生了爆炸。
一個也沒逃出來,等他們救滅了火,看到車上只有幾具燒焦的尸體。
“哦,那是慘了點,不過這也沒什么,還可以繼續查黑衣人的公司啊,只要線索沒斷,總能查到點什么。”吳睿聽到這里,著急的插嘴。
“這就是另一件我覺得奇怪的事情。”西城說話很慢,似乎一邊說一邊在考慮自己說的對不對。
黑衣人死了以后,西城也希望這個案子他們能夠繼續查下去,可是無塵子和了佛的做法,卻完全把他排除在了調查之外。
以‘這不是他擅長的領域,研究院的事物他需要慢慢介入’為由,讓他專心研究他爸爸留下的捉妖秘籍去了。
“所以,你也被踢出局了?”吳睿奇怪的問了一句。
“你是不是也覺得不對勁?”西城點了點頭,對吳睿問道:“也不算是踢出局,但是就是晾著我,你說他們想讓我加入研究院,不就是為了讓我幫他們做事么?
可是如今又不讓我涉及研究院的事務,所以我到現在,除了比你們多知道黑衣人死了之外,其他的我還是什么都不知道。”
“會不會是因為……他們也沒查到什么又價值的東西呢?”張澤猜測。
西城搖了搖頭,“不會,雖然不知道他們的進展,可是他們倆確實很忙,還經常出差,如果一點線索都沒有,他們不可能這么多事情。就像我這次出來,也是因為他們倆沒在院里。”
吳睿看看張澤,兩人都沒有再發表看法,因為從西城話語里,很明顯他心中已經有了某種答案。
“我知道你們可能覺得我想的有點多了,其實開始的時候我也沒當回事,你說他們倆給我安排工作,還讓我留下了那十萬塊錢,我應該感謝才對,可是后來我在我爸的工作臺下面發現了一本被藏起來的筆記本,這本筆記是用密碼寫的。”
西城說著從隨身的行李里面,掏出了他父親留下來的工作筆記,那是一個頗具年代感的小本子,紅色封皮上還寫著紡織廠運動會留念,應該是西城媽媽送給他爸爸的。
本子翻開以后,封面用紅色的筆跡畫了一個符,然后再打開里面的內容就都是一串串數字了。
“你還會解密碼?”張澤看著那些不明寓意的阿拉伯數字有些奇怪的問道。
“我不會,但是網友會,我在網上查了解密碼的一些方法,然后逐一嘗試了一下,但是都解不出來,最后我覺得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我爸爸用某本書做了密碼本。”
又解釋道:“就是諜戰劇里面,選一本書作為母本,然后寫出書的頁數、行數和的辦法。”
吳睿作為警察對這個當然不陌生,張澤在諜戰劇里也看到過類似的橋段,所以都點了點頭。
吳睿說道:“這種方法在沒找到書之前,基本沒辦法破解,所以你找到那本書了?”
西城點了點頭:“沒錯,別人可能很難,但是對我來說不難,或者說,這本工作筆記,可能只有我能解開其中的秘密了。”
西城把筆記本翻到第一頁,指著那個紅色的符問道:“看到這個了?你們知道是什么么?”
“符?”
西城微微一笑,點點頭:“不語符,貼了這個可以讓人保持安靜,無法發出聲音。”
“所以你爸爸是希望你保密?”
西城搖了搖頭,“不,我們家有一本書叫‘子不語’。”
吳睿點了點頭:“你們家的秘法不外傳,所以只有你知道這符叫不語符,又這么巧你們家有這本子不語,所以很容易就能聯想到。”
“沒錯,這本書其實沒什么大用,只是一本類似聊齋的故事書,不過因為跟我爸爸的遺物放在一起,便一直留下來了。然后我用那本書翻譯了一下,發現這個筆記上記錄的正是我爸爸當年在查的那個案子。”
張澤:“就是你爸爸臨死之前查的案子?”
“對。”西城眼神直直的盯著前方點了點頭,聲音慢悠悠的問道:“你們猜他查的到底是什么?”
張澤湊了過來,無奈的說道:“咱能不玩神秘了么?”
這西城以前直來直去,有點愣,雖然有時候讓人無語,但相處起來還算愉快。這次再見,不知道經歷了什么,有些成熟的感覺,但如果成熟的代價是說話的時候說半句留半句,張澤寧可他還是原來的西城好了。
西城有些尷尬,他這段時間感覺周圍的人都不可信,因此說話不自覺的含蓄了一些。
聽到張澤這么說,西城干脆的說道:“我爸當年查的案子,和如今黑衣人的案子極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