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聽完了以后。
疑問接下來自然也是有很多。
不過,也就只有第五銀翎問,畢竟,也就只有她,才會跟個好奇寶寶似的。
“這也是詞?”
與之前給到她的感覺又完全不同了。
李縱便道:“唔……這不是詞,這是歌。然后因為是歌,所以,你手上的東西,便喚作‘歌的詞’,簡稱‘歌詞’。”
“這有何不同?”
第五銀翎便問道。
“嗯……這要怎么解釋呢。”
李縱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了。
只能是說道:“詞呢,一般是指像詩一樣,但又不是詩。”
“然后歌詞呢,準確地說,其實它就是歌。方才我唱的這個,就屬于歌。”
“歌相比于不管是詩,還是詞來說,都要自由的多。”
“甚至,有時候不一定要有什么格律,只要覺得好聽就行。”
這下,第五銀翎算是聽明白了。
她點了點頭。
這首詞,不對,是歌聽下來,的確是有那么幾分只要覺得好聽就行。
倒是半點都不像是詩,也不像是詞。
而且……
顯而易見地,它的內容還很多,還很長。
“只是以前從未聽過這樣的。”
她說道。
李縱便心想,這是肯定的。
因為,這隔著至少還上千年呢。
然后李縱又道:“其實還有一些別的歌。”
“什么歌?”
“抓泥鰍。”
當聽到《抓泥鰍》的時候,鶯兒手上停了停。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可她總感覺,自己夫君在對妹妹說什么不好的東西。
李縱接下來當然沒有唱。
畢竟,這歌如今忽然唱起來感覺還挺怪怪的。
而且,主要是接下來,有正事了。
小思終于都偷偷地溜了出來。
這么多天都不見人,李縱都還以為她已然遭遇不測了呢。
要不是知道,她或許還有點用處。
比如說帶路,不然,李縱或許真的要不得不擔心她的安危了。
而再次見到第五銀翎,小思自然是有無數話要說。
這不!
這一打斷,這抓泥鰍也就唱不成了。
小思只有自己一個人來。
而起……
來多了好像也沒什么用。
“你是說……父親已經把這事告訴了王祖父?”
“對!已經告訴了。”
小思便道:“相信,恐怕再過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
然后第五銀翎一想到自己王祖父那脾氣。
不過……
好像生米已經煮成熟飯,即便是生氣,也沒用。
事實上,在要不要生米煮成熟飯這個上面,李縱也是有過考慮的。
而最終得出的結果是,還是直接煮熟比較好一點。
因為……
煮熟了,就跑不掉了。
再嫁,再嫁那名聲不更差。
而且……
李縱自信自己有能力說服對方。
因此,倒是提前就把第五銀翎給吃了。
說起來……
聽了小思的話,李縱也是問道:“樂安王不是在京城么?即便是讓他得知了,一時半會也定然趕不過來了吧。而且,他離不了京城。”
小思則是道:“這就不知道,反正,世子跟世子妃已經放棄了。”
聽到這個消息。
這應該說是好消息吧。
因為如此一來,本來需要解決的人,就從三人,變成了如今只需一人即可。
“那他們有什么特別的反應沒有?”
李縱又問道。
小思便道:“開始的時候,也有點生氣,后面,也是讓小思沒看懂,感覺郡主都不是他們親生似的。”
“咳!這話不能說,萬一應驗就麻煩了。”
李縱也是忍不住吐槽道。
“如此說來,我覺得,他們許是已經默認了。”
李縱如此一說,自然而然,她們也都看向了他。
心里面想著的估計是,若果真是這樣,那就好了。
怕就怕中間會不會再生什么變故。
然而……
若是真的要生變故的話,估計怕也是在樂安王那里了。
但雖說他與樂安王素未謀面,可他的手段,樂安王應該還是知道的吧。
路上。
樂安王也一直在思考著這事該如何辦。
其實就憑李縱這人都還沒有露過面,便有著能把朝廷玩弄于股掌之中的能力,他還是很欣賞這個人的。
但這東西欣賞歸欣賞,李縱是個怎樣的人,品性行不行。
這卻又是很難說,你想想,那楊燮是什么人,本身就長得比較陰沉險惡。
而李縱可是整日都能跟這樣的人在一起。
你很難去保證,他是不是也是這樣的人。
否則,大概也就只有臭味相投之人,才能聊到一塊去吧。
本事才干,他自然是一點都不擔心的。
樂安王如今擔心的卻是,這人能不能堪堪擔起照顧銀翎的責任。
此時……
在樂安王的腦海中所呈現出來的李縱的形象,自然要多不靠譜,就有多不靠譜。
他擔心的卻是,銀翎會不會被騙了。
被男人的花言巧語。
路上閑得很,沒有話題的話,自然而然,樂安王也就把目光落到了自己的隨從侍衛上。
車隊停下來休息之時,樂安王也是問侍衛道:“你跟在我身邊也有些年了吧。”
侍衛不知為何他會問這個,也是回道:“回殿下,也有差不多五六年了。”
“是啊!”
樂安王便如此感慨了一番,嚇得人家以為他不要他了呢。
不過接下來卻是道:“關于那李縱,相信你也有耳聞了吧?”
“這……閑暇時有聽說過。”
“你以為這人如何?”
侍衛便道:“聽說他是麒麟之才,所以,想必才華一點都不差,至于其他方面……”
樂安王便是道:“你怕是也知道,他與楊燮走得十分近。”
侍衛:“是。”
樂安王:“那你覺得,他會是何種人?”
侍衛:“這……屬下不知。”
樂安王便道:“大可直說,今日只是隨便聊聊。”
侍衛便道:“那……屬下就直說了。坊間對他的評價都不太好。”
樂安王:“我問的是你自己怎么看。”
侍衛:“這……屬下卻是覺得,僅憑坊間評價,而未曾親眼目睹,也不好判斷。”
樂安王:“那你的意思就是沒見過,不好評價了?”
侍衛也是朝著他苦笑了笑,心想,別以為我不知道,樂安王殿下你此次就是去找李縱,萬一我說了他壞話,那以后不得被秋后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