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得魁地奇獎杯讓整個格蘭芬多學院陷入到了一種持續性的狂熱和興奮之中,哈利似乎一躍成為了整個格蘭芬多的英雄,無論走到哪都有人為他歡呼——
這讓哈利享受這種名聲的同時多少有點不適應。
不過好在這種現象并沒有持續多久,因為當時間推進到五月中旬的時候,所有的學生不得不放下自己手中其他事情,而投入到緊張刺激的期末考試復習當中——
就連弗雷德和喬治也在用功,他們即將參加O.W.Ls考試。珀西正在準備通過N.E.W.Ts,這是霍格沃茨所能提供的最高學歷。
珀西希望進入魔法部工作,因此他必須具備最高學歷。
他越來越急躁易怒,晚上誰破壞了公共休息室的寧靜,他就會給誰以嚴厲處罰——
但實際上,唯一比珀西還要焦急的人是赫敏。
隨著期末考試的臨近,赫敏似乎又重新變回了那個暴躁的赫敏,說話開始惡聲惡氣的。
而隨著期末考試的臨近,提耶拉也終于等來了他要等的好消息——
“這……這是從海格那里來的。”哈利說道,趁著一次吃晚飯的時間,哈利把手里的便條交給了提耶拉,赫敏還有羅恩,“巴克比克的上訴定在六號那天。”
“那正是我們考試結束的日子。”赫敏一邊說,一邊到處找她的算術占卜書。
“他們到這里來聽取上訴。”哈利說,“是魔法部的什么人……和一個行刑手!”
赫敏抬起頭來,劇烈的驚慌直接擺在了臉上:
“他們帶行刑手來聽取上訴,聽起來好像他們已經決定了!”
“對,是這樣的。”哈利悲傷地說。
“他們不能這樣!”羅恩咆哮道,“我花了那么多時間為他閱讀材料,他們不能全部不放在眼里!”
顯然,魔法部帶著行刑手前來聽取上訴的行為給哈利,羅恩還有赫敏打擊很大。
當然,這對提耶拉影響也很大——
海格的短信讓提耶拉終于確認了自己計劃開始的時間。
因此提耶拉也開始忙碌了起來,這讓他感覺自己仿佛又回到了日夜顛倒的考研時光——
提耶拉白天復習考試,而每當夜晚降臨,提耶拉就會切換小號,登上“寄生者”,提著一個手提箱,穿越一道光之門來到阿茲卡班——
現在阿茲卡班原本用來關押小天狼星的那個牢房空了出來,提耶拉順手解決了住在周圍的幾個犯人,提耶拉把幾個空牢房打通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房間,提耶拉在房間的正中央開始布置一個以六芒星為主體的復雜儀式祭壇。
于此同時,提耶拉還需要時不時的通過梅林的戒指來到那位于幾萬光年之外的無人星球——
提耶拉把薩拉查斯萊特林放在那里將近一年。
這一年的時間里面雖然不足以讓薩拉查斯萊特林逛遍整個星球,但也足以讓薩拉查逛遍以圖書館為中心的周邊地區——
事實上即便這樣,薩拉查斯萊特林的收獲也極為豐盛——
他不僅僅在周邊地區發現了五十四種可以作為魔藥原料的魔法植物,三十七種魔法動物,以及十七種可以作為魔杖材料的樹木——
在阿茲卡班的儀式布置的差不多之后,提耶拉和薩拉查還有多比合力,把那十七種魔杖樹材中的十種移栽到了圖書館西邊的一片荒蕪沙漠上,以三四三的方式排列,二十二條線段將十種巨樹相互連接,每顆巨樹之上都銘刻著一個大惡魔的名字,十顆巨樹,十個大惡魔,共同組成Qliphoth——
褻瀆之陣。
而當提耶拉緊鑼密鼓的布置儀式的同時,霍格沃茲留給小巫師們的復習時間也很快就過去了,時間進入了考試周,整個霍格沃茲城堡里一片不尋常的靜寂。
三年級學生星期一午飯時從變形課堂出來,一個個的看上去灰頭土臉,走路也沒了精神,大家互相比較成績并且慨嘆給他們的任務太難,這些任務包括把茶壺變成烏龜。
赫敏大驚小怪地說,她變出來的烏龜倒像甲魚,而別人對這一點已很滿足了,因此她的牢騷讓人惱火——
不過更讓人嫉妒的是提耶拉,提耶拉獲得了全班的最高分,他把一個茶壺變成了一個完美的陸龜,每一絲細節都和真正的烏龜一樣,甚至還能吃菜,游泳和自己爬上窗臺曬太陽。
這讓提耶拉變形術課獲得了幾乎滿分的成績——
實際上赫敏覺得如果不是提耶拉上學期缺了太多次課和作業,以及往麥格教授的辦公室里面扔了一枚貓薄荷氣味的炸彈的緣故,他的變形術課應該是滿分。
盡管如此,自進入考試周以來提耶拉似乎就一直處于某種相當緊張的情緒之中——
哈利有注意到提耶拉一直在咬自己的嘴唇,而且每當提耶拉空閑下來的時候,他總是會不停的捏自己的手指關節。
吃過午飯之后,學生們又回到樓上參加魔咒課的考試,考的是快樂咒,兩人一組互相釋放——
哈利和提耶拉一組,提耶拉的快樂咒到是很成功,讓哈利感覺心里所有的負擔突然一松,好像瞬間消失不見了一樣,連巴克比克很可能被處刑的事情也暫時的忘記了,哈利甚至對著提耶拉笑了起來——
但是當輪到哈利對提耶拉使用快樂咒的時候,他卻遇到了困難——
提耶拉也笑了,看上去很開心的樣子——
但是哈利還是能通過提耶拉手里的小動作看出來——
提耶拉還是很緊張。
第二天早晨,海格主持保護神奇生物考試,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心思似乎根本不在考試上。他給全班學生拿了一大桶新鮮的弗洛伯毛蟲,告訴大家說,要想通過考試,他們的弗洛伯毛蟲必須在一小時以后仍然活著。
要是對弗洛伯毛蟲放任不管,它們就繁殖得極快,因此這是他們所經歷過的最容易的考試,這也給提耶拉,哈利,羅恩和赫敏提供了許多機會,以便和海格談話。
“巴克比克有一點兒沮喪。”海格告訴他們說,假裝查看哈利的毛蟲是不是還活著,身體彎得很低,“他被禁閉得太久了。但后天我們就知道了,勝還是敗。”
那天下午他們考魔藥,斯內普光顧著跳哈利的毛病了,當輪到斯內普檢查提耶拉的魔藥的時候,他只是簡單的撇了一眼就給了提耶拉一個高分。
午夜時刻考天文學,大家都得到最高的樓上去排著隊一個一個的給辛尼斯塔教授指他們觀察到的星座。
星期三的上午考的是魔法史,試題是要求寫出有關中世紀追捕女巫的所有情況——
這也是除當天下午的算術占卜之外唯一的一門筆試科目。
星期四上午考草藥學,那就得在灼熱的陽光下待在暖房里,等回到公共休息室時,大家的后脖子都給太陽曬傷了。
星期四下午考黑魔法防御術,這是他們的倒數第二門考試,只需要明天上午著考完一門占卜術課,他們就徹底解放了。
盧平教授擬定的考試是他們誰都沒有考過的,也是最不同尋常的:那是在戶外,在陽光下的一種類似障礙賽的考試,學生們必須涉水走過一處有格林迪洛的池塘,穿行一系列滿是紅帽子的坑洼,咯吱咯吱地走過一片沼澤地,不去理會一頭欣克龐克發出的錯誤的指示,然后還要爬進一個舊箱子與一個新的博格特打斗。
這與其說是考試,倒不如說是一場有點嚇人的冒險游戲,大家都考得很開心。
在黑魔法防御術考試結束之后,提耶拉就和哈利,羅恩,還有赫敏分別,在霍格沃茲城堡三樓的石像鬼雕像門口躊躇了一會兒之后,毅然決然的踏進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
這是提耶拉自入學以來第一次主動踏入校長室。
只是他現在來的時間很不湊巧,當提耶拉走完螺旋上升的樓梯,來到鄧布利多校長室門口的時候,他那超越常人的聽力能捕捉到有談話的聲音從校長室里面傳出來。
所以提耶拉只好老老實實的站在門外靜靜的等待。
大概十分鐘之后——
校長室的櫟木門從里面打開了,從里面走出穿著一件細條紋斗篷的魔法部部長康奈利福吉,在他身后跟著兩名男巫,一名已經很老了,好像就在他們眼前一點點兒枯萎下去,另外一名身材高大勻稱,有稀疏的唇髭。
“哦,天哪,你是……你是提耶拉洛哈特對嗎?”康奈利福吉剛剛和鄧布利多似乎談得并不怎么愉快,他從校長室里面出來的時候似乎正陰著連用手帕擦著額頭上的汗粒,但是當他看到提耶拉的時候,立刻換上了另一副面孔——
“你好,小洛哈特先生。”康奈利福吉笑著彎下腰,伸手和提耶拉握了握手。
“你好,部長先生。”提耶拉也禮貌的回了回。
“對了,小洛哈特先生。”康奈利福吉笑瞇瞇的說道,“我聽說你的父親又去旅游了?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能回來,說真的,我有一些事情想和他商談。”
“我父親……哦,對,我父親……您如果……如果不著急的話……明天?您看明天晚上怎么樣?”提耶拉想了想之后說道,“明天大概午夜的時候,我和他最近的一次通訊他答應我,等我考完試之后就接我回家,他說他明天午夜回來霍格沃茲接我,您要是方便的話能在霍格沃茲待到明天午夜嗎?”
“明天晚上午夜嗎……”康奈利福吉撓了撓頭想了想——
“行,沒問題。”康奈利福吉答應道,“那就午夜吧。”
那之后康奈利福吉又禮貌的和提耶拉說了一聲再見,就帶著他身后的兩名男巫走下了旋轉樓梯——
提耶拉的望著康奈利福吉的背影若有所思。
康奈利福吉雖然在原著和電影里面又昏庸又混賬,但是不得不說,他的確是一個當政客的好手——
面對一個麻瓜出身的小巫師都能如此彬彬有禮。
等康奈利福吉一行人從自己的視野里面消失了之后,提耶拉轉身敲響了鄧布利多辦公室的大門。
“誰?”鄧布利多問道。
“是我,校長先生。”提耶拉的嗓音因為緊張而顯得有些扭曲,“是提耶拉。”
“提耶拉!”鄧布利多驚喜的說道,然后房間里傳來椅子挪動的時候拖動地面的聲音。
幾秒鐘之后,提耶拉面前的櫟木門從里面打開,鄧布利多出現在門口。
“提耶拉,你是期末考試上遇到了什么麻煩嗎?”鄧布利多側了側身,把提耶拉讓了進來。
“可是我聽米勒娃說你在期末考試上做得很完美。”等提耶拉落座了之后鄧布利多說道,同時揮了揮手,一杯熱茶出現在了提耶拉面前,“要糖或者奶嗎?”
“哦……不,不用了,校長先生。”提耶拉緊張的說道,“我很快就走了,我……我想好了……我決定按照您說的那樣……擁抱自己的天賦。”
“你是說……你準備好了要擁抱自己的天賦?”鄧布利多大吃一驚。
“是的鄧布利多教授。”提耶拉緊張的說道,“我認真思考了您說的話,我認為您說的對,我不能再逃避命運了,這是一個懦夫的行為,而我是一只格蘭芬多的獅子,我應該勇敢的面對命運!”
“說得好!”鄧布利多說道,一臉欣慰的看著提耶拉,好像在說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那么我們暑假開始嗎?”鄧布利多急不可耐但是卻表現得穩重如山的說道,“還是四年級再開始?”
“暑假開始就可以,但是……鄧布利多校長……”提耶拉話鋒一轉說道,“在學習如何掌握我的天賦之前,我還想最后努力一把。”
“最后……努力?”鄧布利多臉上欣慰的笑容瞬間凝固,憑借一百多歲的人生經驗,鄧布利多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絲不妙的預感。
“是的,我前些天剛剛看到了一個預言……”提耶拉說道。
“什么預言?”鄧布利多開心的問道。
“我不能說……我不想說……但是……”提耶拉悲戚的說道。
“但是我想戰勝它,我想戰勝那該死的命運。”然后提耶拉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堅毅和果敢,眉眼舒展,目光堅定——
鄧布利多愣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間,鄧布利多在提耶拉那張尚顯稚嫩的臉上看到了蓋勒特格林德沃的影子——
“我想戰勝死神!我也想戰勝那該死的命運!”
那年盛夏的谷倉中,面對那則幾乎必死的預言,他也是這樣的表情,他也是這樣的話。
“你準備怎么戰勝它?”鄧布利多失神的問道。
“我需要你的幫助,鄧布利多校長。”提耶拉說道——
“我需要你的幫助,阿不思。”谷倉中的那個少年也是如此說道。
“什么……什么幫助?”鄧布利多不自覺的問道。
“我想借用一下您的鮮血,和格蘭芬多寶劍。”提耶拉說道——
“我們簽訂血盟吧,來吧,阿不思,我們一起去尋找死亡圣器!”曾經那個少年的邀請仿佛歷歷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