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吉德羅洛哈特”的回答,鄧布利多瞬間臉色一沉,目光逐漸變得憤怒,陰沉,握著老魔杖的手骨節發白,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阿不思!”麥格教授叫了一句。
“我沒事,米勒娃。”鄧布利多嘆了一口氣,然后繼續問道:“你們組織還有什么人?”
“呵呵。”吉德羅洛哈特笑了一下,但是并沒有回答。
“回答我的問題!洛哈特先生。”鄧布利多說道,“如果你還想活著走出這里。”
“呵呵……”吉德羅洛哈特又笑了一下,“你和我都知道,你們沒有能力殺死我。”
鄧布利多和斯內普教授的臉色一變,尤其是斯內普教授,臉上出現了一絲慍怒。
“所以我想向你們,向鳳凰社提供一項交易。”吉德羅洛哈特笑著說道,“或者你們可以把他視為我們和你們鳳凰社的一個合作請求。”
“合作?”鄧布利多問道,然后臉上閃過一絲譏諷,“你覺得鳳凰社會和你們合作?”
“你想把我們拽進你們的邪惡計劃里面?”鄧布利多問道。
“如果是我……”吉德羅洛哈特說道,“如果是我,我不會在了解事件全貌之前就這么武斷的判斷道。”
“你的意思是你們的組織不是邪惡的?”麥格教授冷笑一聲,“這不是個講笑話的時候,你們連小孩都利用,你們連小孩都傷害!我不管提耶拉到底是不是格林德沃的人造生命體!他在我眼里就是個孩子!沒有人!沒有人應該這么傷害,這么利用一個孩子!”
“冷靜點米勒娃。”鄧布利多勸道,“說說吧,你們的組織是什么?”
“我知道你們稱呼我們為‘秘黨’,雖然我很喜歡這個名字,但是……”吉德羅洛哈特頓了頓說道,“但是我更希望你們稱呼我們的正式名字。”
“什么名字?”鄧布利多問道。
“嗯……”吉德羅洛哈特想了想之后,說道:
“塔羅會。”
“塔羅會?”鄧布利多問道,“塔羅牌的那個塔羅?”
“是的。”吉德羅洛哈特點頭回應道。
“這么說你們有……二十二個人?”鄧布利多問道。
“呵呵……”吉德羅洛哈特笑了笑,然后說道,“因為有二十二張牌就要有二十二個成員嗎?”
“你們比這更多?”鄧布利多問道,“還有小阿爾卡那牌?”
“呵呵……”吉德羅洛哈特笑了笑,并不回答,而是轉向麥格教授:
“我們從來沒有強迫提耶拉做什么事情,他是我們的圣子,我們的王,說真的,對于他的損失我們深表遺憾,但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這是必要的犧牲。”
“呵呵,必要的犧牲。”鄧布利多嘲諷的說道,“聽起來像是蓋勒特會說的話。”
“鄧布利多先生,你知道提耶拉在我們中的牌是什么嗎?”吉德羅洛哈特笑著問道,“我們每個人都有一個牌作為自己在塔羅會中身份的代表,我是‘戀人’牌,我是個寄生者,我的魔法……或者說我從塔羅會得到的魔法是血肉魔法……這也是為什么我之前從來不顯露自己的魔法的原因,一但被人知道……”
“恕我直言。”鄧布利多打斷道,“那么告訴我,提耶拉代表的是什么牌?”
“他是‘倒吊人’”吉德羅洛哈特說道,然后笑了笑,“你們應該都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吧。”
“自我犧牲,奉獻……”鄧布利多瞇著眼睛說道,“犧牲者……”
“這就是你們傷害他的理由嗎?”鄧布利多問道,“這就是你們利用一個小孩作為你們工具的理由嗎?”
“我們從來沒有利用他,我們從來沒有傷害他。”吉德羅洛哈特說道,“他的傷痛,他的一切,他遇上的所有事情,都是命運的選擇,是他成王之路上必須經歷的苦難,那些……都是他荊棘的王冠!”
“這個理由可真夠冠冕堂皇的。”麥格教授說道。
“這是命運。”吉德羅洛哈特說道,然后看向鄧布利多,“我知道你想收養他,我知道你想收養提耶拉。”
鄧布利多身體突然一僵。
“請吧。”吉德羅洛哈特說道,“他依舊是我們的圣子,他依舊是我們的王。”
“吉德羅洛哈特”突然變成一團由無數火焰組成的蠕蟲聚合體。
“不好!”鄧布利多大叫道,抬起老魔杖向著水球一指,然后另一只手向著其他人一揮——
一股無形的力量沖向其他鳳凰社的成員,把他們推倒,趴在了地上。
就在他們剛剛趴下的的時候,一道火焰的風暴幾乎緊貼著他們的頭頂劃過。
全場只有鄧布利多站在那里。老魔杖向前伸,一道無形的巨盾出現在鄧布利多身前,短暫的擋住了火焰,但是依舊——
那枚巨盾正在一點點被火焰燃燒,蠶食,整片空間似乎處于一個極度的高溫之中,鄧布利多的臉色通紅,一絲絲的水霧從鄧布利多身上升騰。
但是這種狀況并沒有持續太久,火焰很快收斂,在洞穴中央聚集,變成了“吉德羅洛哈特”的樣子。
“吉德羅洛哈特”揮了揮手,把“瘋狂行者”和“傳承者”招到自己手里,然后笑著看向鄧布利多——
“你看,鄧布利多先生。”吉德羅洛哈特說道,“你們沒法殺掉我,你們甚至沒有辦法困住我。”
“你們對我無能為——”
“阿瓦達索命——”一道綠光從地上爬起來的的斯內普杖尖飛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中提耶拉。
“吉德羅洛哈特”的笑容突然一僵,身形無力的向后倒了一段距離之后——
“啊哈!”吉德羅洛哈特又重新站直,一條粗大的,綠色的蠕蟲,從吉德羅洛哈特體內鉆了出來,落在地上,但是又被從吉德羅洛哈特袖袍底下伸出來的觸手卷了回去——
“我說過了。”吉德羅洛哈特笑著轉身,看向斯內普,“我說過了,你們沒有任何辦法殺掉我,也沒有任何辦法捆住我,我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那個吉德羅洛哈特了。”
鄧布利多也看向斯內普。
“試試總沒有壞處。”斯內普聳了聳肩說道。
“那么,現在,鄧布利多先生。”吉德羅洛哈特又重新轉過身,看向鄧布利多,“合作?還是讓鳳凰社重聚之后的第一次行動無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