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哈利問道,
“這是我煉制的另一枚魔法道具。”提耶拉說道,“它擁有和這些望眼鏡一樣的功能。”
其實這就是提耶拉自己煉制的那枚“攝魂怪之眼”,但是因為太冰了的緣故,提耶拉只好把它用變形術變成一枚單片眼鏡,掛在自己的右眼上。
“好吧,那就三臺。”哈利說道。
“謝謝你,哈利。”赫敏說道,“我來給每人買一份比賽說明,瞧,就在那邊——”
“那我買點糖果吧。”提耶拉也掏出一把金加隆說道,現在他大賺了一筆,而且最近也沒有什么特別大的開銷,所以提耶拉不介意那點錢出來回饋回饋同學。
“就在那邊,我想今天中午的午餐大家一定都沒有吃好。”提耶拉說道。
哈利,羅恩,還有赫敏一齊點了點頭。
在錢袋空了許多之后,他們又回到了自己的帳篷。
比爾,查理和金妮也都買了綠色的體育徽章,韋斯萊先生舉著一面愛爾蘭國旗。
弗雷德和喬治什么紀念品也沒有,他們把金幣全部給了巴格曼。
這時,樹林遠處的什么地方傳來低沉渾厚的鑼聲,立刻,千盞萬盞紅紅綠綠的燈籠在樹上綻放光明,明亮了通往賽場的道路。
“時間到了!”韋斯萊先生說道,看上去和大家一樣興奮,“快點兒,我們走吧。”
韋斯萊先生在前面領路,大家手里攥著買來的東西,順著燈籠照亮的通道快步走進樹林。他們可以聽見成百上千的人在周圍走動,聽見喊叫聲,歡笑聲,還聽見斷斷續續的歌聲。
他們在樹林里走了二十分鐘,一邊高聲地談笑打趣,最后從樹林的另一邊出來了,這時他們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座巨大的體育館的陰影中。哈利只能看見賽場周圍的宏偉金墻的一部分,但他看得出來,里面裝十個大教堂都不成問題。
“可以容納十萬觀眾。”韋斯萊先生看到哈利臉上驚愕的表情之后說道,“魔法部五百個工作人員為此忙碌了整整一年。這里的每一寸地方都施了驅逐麻瓜咒。這一年當中,每當麻瓜接近這里,他們就會突然想起十萬火急的事情,匆匆地走開……”
說真的,提耶拉也被震撼到了。
上輩子他見過的最大的體育場是鳥巢,可是即便他記憶里面的鳥巢除了在開幕式的時候以外,也遠沒有這個體育場那樣宏大和壯觀。
韋斯萊先生領著大家走向最近的入口處,那里已經圍滿了許多大喊大叫的巫師——
路過那群巫師的時候,提耶拉轉了轉自己的單片眼鏡——
一股陰冷的吸力瞬間以單片眼鏡為中心,籠罩向那群大喊大叫的巫師。
當陰冷的吸力褪去的時候,那群巫師突然冷靜了下來,一臉迷茫的站在那里,好像根本不知道剛才自己為什么要大喊大叫那么丟人一樣。
在剛剛路過的一瞬間,提耶拉利用“攝魂怪之眼”吸走了他們的快樂的情緒,暫時存儲在了“天堂”維度,準備用來制作黑魔法物品——
畢竟黑魔法就是情緒之力結合靈性力量。
既然痛苦,恐懼的情緒可以,那快樂的情緒自然可以。
這也是提耶拉來參加魁地奇世界杯的第三個原因——
這里簡直就是個巨大的原料采集地。
而擁有“攝魂怪之眼”的提耶拉則能很輕松的采集這種快樂的情緒。
“一等票。”入口處的那位魔法部女巫師看了看他們的票說道,“頂層包廂!一直往樓上走,亞瑟,走到最頂上。”
通向體育館的樓梯上鋪著紫紅色的地毯。他們和人群一起拾級而上,慢慢地那些人流分別進了左右兩邊的看臺。
韋斯萊先生率領的這一行人一直往上走,最后到了樓梯頂上。
他們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小包廂里,位置在體育館的最高處,而且正對著金色的球門柱。這里有二十來張紫色和鍍金坐椅,分成兩排。
提耶拉和哈利朝下望去——
十萬巫師正在陸陸續續地就座,那些座位圍繞著橢圓形的體育館,呈階梯形向上排列。
這里的一切都籠罩著一種神秘的金光,這光芒仿佛來自體育館本身。
從他們居高臨下的位置望去,賽場顯得像天鵝絨一樣平整光滑。
賽場兩邊分別豎著三個投球的籃圈,有五十英尺高,在它們右邊,幾乎就在與哈利視線平行的位置,是一塊巨大的黑板,上面不斷閃現出金色的文字,就好像有一只看不見的巨手在黑板上龍飛鳳舞地寫字,然后又把它們擦去。
哈利向著那些文字仔細看了看,才知道那些閃動的文字都是給賽場觀眾看的廣告:
矢車菊:適合全家的飛天掃帚——安全,可靠,帶有內置式防盜蜂音器……
斯科爾夫人牌萬能神奇去污劑:輕輕松松,去除污漬!……風雅牌巫師服——倫敦、巴黎、霍格莫德……
哈利有些尷尬的將視線從廣告牌上收回,扭進頭去,想看看還有誰和他們一起坐在這個包廂里。
正在這時,哈利聽到了一聲驚呼聲。
站在哈利身邊的提耶拉正低著頭,越過欄桿,向下望去,然后突然——
“哦!不!”提耶拉叫了起來。
“怎么了怎么了?”哈利嚇了一跳,急忙抱著提耶拉的腰,把他從欄桿邊上拽了回去——
同時哈利向后一個踉蹌,讓提耶拉直接摔到了自己身上。
“哦!不!”從哈利身上爬起來最之后提耶拉假惺惺的哀嚎道,“我的單片眼鏡!它掉下去了!”
哈利也站了起來,向下望了望——
然而哈利什么都看不見。
“別擔心,提耶拉。”哈利安慰道,“我們可以共用一個望遠鏡。”
“望遠鏡有兩個桶。”哈利說道,“我們一人一個桶,臉貼得近一點就可以共用了。”
而與此同時,提耶拉的單片眼鏡停止了下落,懸浮在了半空中。
單片眼鏡左看看,右望望,最終“嗷嗚——”一聲,向著體育場底層的一伙兒愛爾蘭球迷飛了過去,一股陰冷的吸力,籠罩了那伙愛爾蘭球迷。
漸漸的,當那伙愛爾蘭球迷安靜了下來之后,單片眼鏡顫抖了一下,又飛向另一伙球迷的聚集地,陰冷的吸力再次籠罩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