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到了?”鄧布利多問道。
“嗯,在讀著呢。”提耶拉——
其中一個提耶拉漫不經心的說道,然后拿起一片煙熏三文魚放進自己嘴里,慢慢吃了起來。
“我一直有一點不太明白。”鄧布利多疑惑的問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再也沒有巫師和麻瓜的分別,再也沒有人類和非人生物的分別,再也沒有壓迫,再也沒有剝削,再也沒有——”
“不,不是這個。”鄧布利多打斷道,“我問的是你就這件事的目的,你把伏地魔引回霍格沃茲,放他進斯萊特林的密室,甚至還把完整的成神儀式的資料放在了那里,你的目的是什么?”
“很顯而易見不是嗎。”提耶拉笑著說道,“送他成神。”
“為什么?為什么要送他成神?”鄧布利多不解的問道,“你明明有能力消滅他但是你卻沒有這么做,如果只是讓他作為用來凝聚魔法界巫師的一個外部的威脅,你完全沒有必要讓伏地魔成神,完全沒有必要讓伏地魔獲得這么強大的力量。”
“我真正的目的是送他成神。”提耶拉笑著說道,“至于說讓他作為一個能凝聚魔法界巫師的一個外部威脅說真的,他并不是唯一的選擇,我還有其他選擇,只不過其他選擇的話你肯定不會同意,因為會死很多人。”
“所以你想把湯姆當初海瑟薇羅曼諾夫那樣?”鄧布利多問道,“在成神儀式的最后讓他變成一個工具,或者換句話說,變成你的‘權柄’?”
“差不多就是這樣的計劃。”提耶拉說道,“但是顯然,我又不能直接出現在他面前,把成神儀式的筆記本甩在他面前,所以只能用一點小手段誘導他去完成成神儀式咯。”
“怎么?你心疼了?”看到鄧布利多不再說話,提耶拉倒也猜出了他的心思,“到了這種地步你還想著要拯救他的靈魂?”
“不。”鄧布利多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否認道,“只是有些傷感罷了我老了,除了金色圖書會議的人以外,已經沒有多少熟人了,哪怕我的許多學生也先我一步離去。”
“所以你開始懷念這個黑魔頭了?”提耶拉問道。
“不,只是傷感而已。”鄧布利多說道,“也許還有一點唏噓你知道的,他也很有天賦,如果不是我先前已經經歷過蓋勒特,我恐怕也會像斯拉格霍恩一樣竭盡所能的栽培他。”
“這很好。”提耶拉笑著抿了一口紅酒笑著說道。
霍格沃茲,距離地面不知道多少英里之下的斯萊特林密室。
“打開”伏地魔終于翻完了所有的日記本,來到了進入真正密室的那扇銅門之前,用沙啞的蛇佬腔念道。
但是——
巨大的圓形的銅門并沒有打開,依舊紋絲不動的鑲嵌在墻上。
伏地魔惱怒的低吼了一聲,沉思片刻之后,用蛇佬腔又換了一句話——
“為了更偉大的目標”
“嗆——”
這次,巨大的銅門終于有了一點動靜。
金屬的小蛇從銅門的一個角落里面爬出來,繞著銅門轉了一圈之后,銅門在伏地魔面前緩緩的打開——
盡管伏地魔對于銅門背后的情形早有預料,但是等到銅門完全打開,等到格林德沃的實驗室完完全全的展露在他面前的時候,伏地魔還是大吃了一驚——
原本的斯萊特林的密室是一個光線昏暗的房間,房間的中間只有一條通道,通向巨大的,斯萊特林的石臉,在通道的兩旁是無窮無盡的黑色水域,從無窮無盡的黑色水域中,沖出許多刻著盤繞糾纏的大蛇的石柱,高聳著支撐起消融在高處黑暗中的天花板,整座房間投下一道道長長的詭異黑影。
但是現在——
現在這里被懸掛在頂棚天花板和蛇形石柱上的魔法燈光照亮,明亮的白光充斥著這間底下密室的每一個角落,驅散著無盡的黑暗。
在明亮的白光之下——
這里被無窮無盡的尸體所堆滿。
在黑暗的水域里,在高聳的石柱上,狹窄的過道上,整齊的堆放著一具又一具的尸體——
就像是碼放磚墻或者木材一樣,一具又一具,極其相似的尸體——
和提耶拉長得極其相似的尸體。
這些尸體有著提耶拉的臉,也有著和提耶拉相似的軀體,但是更多的,像是某人類和動物,或者具有某兩個人類融合在一起的特征。
但是大部分都已經腐爛得露出了白骨,無數蛆蟲和老鼠攀爬在那些尸體之上,啃食著腐肉。
每個尸體的右手都系著一個手環,手環上有一個編號。
伏地魔可見的,從T034一直到T483,這意味著這里至少有四百八十三具尸體。
無數的提耶拉就像是實驗的小白鼠一樣,隨意的堆積在角落里,池塘里面,任由它們緩慢的腐爛。
即便以伏地魔的眼光來看,這里的場景也過于詭異而恐怖。
但伏地魔還是走了進去,向著通道盡頭試驗臺走去,在那里,在那邊的試驗臺漆黑的桌子上,在昏暗的燈光的照耀下,伏地魔看到了基本與外面同樣材質的日記本放在那里。
伏地魔有預感,那幾本日記本,將會是最重要的幾本日記本——
外面的日記本從日期來排序的話,缺少了從1989——1995年之間的日記本,正好是提耶拉入學前后的日記本。
里面或許記錄有關了成神儀式最關鍵的內容。
“順便問一句。”依舊在魔法部大廳的鄧布利多問道,“你用來裝扮你的密室里面的尸體是哪來的?”
“你擔心我濫殺無辜?”提耶拉反問道。
“當然。”鄧布利多目不斜視的說道。
“我記得我說過,死亡意味著浪費,沒有一個生命應該被浪費掉,如果他們能服務于更偉大的目標。”提耶拉笑著說道,“這些尸體來自于伏地魔藏魂器的那個洞穴的陰尸。”
“除了雷古勒斯布萊克的尸體以外,其他的尸體都變成了我的形象,或者類似于我的形象,作為‘格林德沃’邪惡實驗的證據,讓一切變得更加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