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了近十年,元陽之氣居然輕易就被一個女鬼給吸走了,也幸好那女鬼正是蛇妖的下屬,貧道料想這等元陽之氣蛇妖應該沒有那么快吞噬,應該會在月華圓滿之夜吞噬,才能功德圓滿……蛇十三,不知貧道說的對不對……”
“對對對……”
蛇十三妖軀似乎恢復了不少,一邊在點頭搗蒜,一邊在前面引路,帶著他們走到這一處大宅館的深處。
很快,他們來到了一處密室內,卻見里面壇壇罐罐的,大多都十分小巧,用特殊方法保存得十分完好。嗯,畢竟一個男人一次那啥而出的元陽之氣,其實少之又少。
來到這里,九叔也不用蛇十三提示,徑直走向最深處拿下了獨自擺放在一小臺子上的玉瓶,身后的秋生亦步亦趨,一臉懵逼。
邊上的蛇十三正想說什么的時候,卻見九叔拿起那個十分小巧的玉瓶,轉身遞給了身后的秋生,冷然道:“喝掉!”
“啊?!”
(꒪Д꒪)……
邊上的方旭和蛇十三登時滿臉的便秘之色,剛接過這個玉瓶的秋生更整個人特么的都不好了,滿臉的糾結,有些期期艾艾地對師父說道:“師,師父……就,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我,這……我這怎么喝啊?”
邊上的蛇十三還以為九叔不知道其他方法,正要說話,卻見九叔悶哼一聲,淡淡地瞥了自己一眼——
得嘞,明白!他立刻明白了——
咱還是做個乖巧的蛇寶寶,不要說話,這位大佬可是能輕松決定自己生死的強大存在,不能惹不能惹……
“就這么喝!”
九叔恨恨地瞅著秋生,氣道:“只有喝回去才能完完整整地將僅剩的這八成元陽補回去,被那女鬼吸走的兩成可抵你近一年苦功,小兔崽子,你這是崽賣爺田不心疼!快喝!”
“……”
秋生拿著瓶子,滿臉的糾結和痛苦!這尼瑪……很惡心好伐?!真可謂是彼時那一瞬間有多爽,此時此刻就有多糾結……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師父,還有方大少爺和蛇妖,卻見這兩位別過臉去,肚子微微顫抖……
——你別看了,還是趕緊喝吧,不然我們可憋不住要笑出來了。
咕嚕!
飛快地拔掉瓶塞,一舉杯一抬頭一口悶——秋生少年壯志,這喝酒姿勢頗有九叔八分風采七分磊落六分痛苦……
霎時間,入肚的元陽之氣化為一道溫暖無比的暖流,先是周身走了一圈,最后又回到自己的小腹位置,嗯,小伙子若不是一臉的痛苦糾結,那絕對是一表人才、風流倜儻!
……
這一處紅館最終還是被蛇十三自己親手毀去了,至于之前他搜集到其他元陽之氣,九叔倒沒有為難他,讓他打包帶走了,看著蛇妖背著包裹遁入深山,他們一行三人一時無語……
九叔是因為平時悶聲不吭的習慣了,而秋生此時耷拉著腦袋,像霜打了的茄子,沒啥精神,還沒從剛剛喝那一口元陽之氣的心理陰影中走出來。
“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沒想到在我們華夏大地上,殺死那些傳教士居然還有功德……”九叔開口了,轉頭打量了身邊身姿挺拔、肩膀又寬厚幾分的方旭,“你小子又變強不少,貧道在武道上,現在可徹底不是你的對手了……”
“見笑見笑,我可不跟和您比,您一道雷小子就動彈不得了,還比什么比……”
“對了,你小子怎么會出現在這這里?”九叔劍眉微挑,有些好奇。
方旭無語地指了指不遠處戰戰兢兢、彷如鵪鶉的幾個年輕人,“我這次跟隨家里的商隊去一趟滬海,路過這附近的時候撞到的……他們都是我們方家商隊的人,總不能視而不見,更何況之前向九叔請教了那么多次,也該實踐實踐我自創的龍吟功效果怎么樣!現在看來還不錯……”
“嗯!”
九叔點點頭,還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出門在外,凡事謹慎點,特別是在滬海,那個地方藏龍臥虎高手輩出,特別還有西洋和東洋的各路高手,遇事萬不可沖動!”聽著話,九叔早年肯定是與這些人打過不少交道。
“得嘞!明白!”
方旭咧嘴一笑。
“好了,我們也該回任家鎮了!”
九叔朝方旭擺擺手,帶著秋生向任家鎮的方向而去。
這荒郊野外加深山老林的,也唯有像他這樣藝高人膽大的高手,才敢這么做。像邊上那些個剛剛被魅鬼嚇壞了的年輕人們個個魂不守舍的,只能蹲在在地上瑟瑟發抖。
“行了,起來吧!我帶你們回去……”方旭淡淡地說道。
說來奇怪,他的聲音似乎有某種強大的感染力,盡管雙眼依舊還沒有回過神來,可這些人卻不由自主地站起來,跟在了他的身后……
……
方家的商隊在小鎮上停留了兩日,便再次上路了,令農伯意外的是,這次沒有人跟之前一樣再出現身體疲憊、沒有精神的現象,取而代之的卻是幾個年輕人精神狀態有些不對,甚至有些神經質,路上或者夜里一點風吹草動的,這些人就大跳大叫,也十分暴躁易怒……
商隊里的幾個老人看出點什么來,找來郎中,讓他看了看,出了一些安神靜氣的藥,連喝了幾日湯藥這幾個年輕人這才緩過來。
很快,方家的商隊便來到了浙省的省城杭城,在這里逗留了兩天修整了一下,又收取了一些貨物,方旭和農伯一起還去了省城的大姨家,走了一趟親戚,很快便又繼續上路。
離開省城,方家商隊這一路走來,每次逢山過河總有各種路卡,若是往常,農伯一般都是用錢開道,可這一次——
方旭在就都不同了。
他上來就亮明了武林中人的身份,有能打的上來過兩招,若對方贏了商隊該交的錢翻倍交,可若對方輸了,以后方家商隊的錢一律不準收……
一個江湖二流高手的威懾力還是很強的,路上的這些占山為王的劫匪們乖乖讓道,不敢有秋毫侵犯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