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假面騎士,真是永遠都讓人感到愉悅的一件事啊!”,淺倉揚起手里的黃金毒軍刀,以一種近乎夢囈到的語氣說著讓其他人都不寒而栗的話。
“戰斗,真是太美妙了!”,淺倉大笑起來,兩個肩膀都因為狂笑而劇烈的顫抖起來。
“不可理喻的家伙...”,北條捂住自己還在絞痛的腹部咬著牙從地上站了起來,驟然舉起手中的手槍樣式的召喚機用力扣動扳機!
鐺鐺鐺!
淺倉反應不慢,橫舉毒軍刀在身前左支右擋,北條所射出的子彈居然大半都被他給完全擋了下來!
“你還是老樣子啊,北條”,淺倉胸膛起伏深深吸了一口氣,意味深長。
北條連帶著手冢和芝浦都不明所以。
莫非,北條和淺倉他們兩人之前認識?
但看北條同樣茫然的姿態,顯然他根本就不認識眼前這個瘋子。
只有楚讓,目光深沉的凝視著淺倉凝聲說道:
“你?記得之前的一切?”
“喔?”,淺倉像是突然之間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玩具一樣扭頭饒有興致的打量起這個剛才交手之中已經帶給他不少驚喜的“新人”。
“難怪這一次不是秋山那家伙了,你小子,有點意思啊”,淺倉說著抖了抖手腕,毒軍刀咋子空中轉動著劃出一抹抹金黃色的刀光:
“老子,就喜歡有意思的人。”
“淺倉!你在干嘛?”,芝浦突然朝著淺倉不滿地大喝起來,“你難道忘了咱們之前的約定了嗎?
“先和我一起干掉那家伙!”,說罷,芝浦抬起手臂上沉重的金屬刺角,那閃爍著寒芒的尖角直直指向楚讓。
“做夢!”,手冢冷哼一聲,拿出一張降臨卡片迅速發動!
暗紅色的邪惡尾鞭霎時在手冢手里出現,滋滋的藍色電流在細長而有力的長鞭上來回游走。
手冢打定了主意要阻止騎士之間的戰斗,而現在他發現在場的騎士之所以一直戰斗個不停就是一直有著芝浦這個喜歡拱火的家伙存在。
既然如此,就先把芝浦給趕回現實世界再說!
“你個混蛋!”,芝浦怒罵一聲身不由己地又被手冢給死死纏斗住了,只能朝著淺倉怒吼:
“淺倉!趕快打倒那家伙啊!”
“還是那副讓人忍不住想要干掉你的樣子啊”,淺倉冷漠的掃了陷入苦斗的芝浦一眼,重新收回視線在楚讓和北條之間來回跳動:
“你倆,都是我的獵物。只不過,北條這種好貨色當然得留在最后來享用了。”
言下之意,非常明確。
淺倉打算先把楚讓給解決了!
“呵,正好我也想把你給先干掉”,楚讓雙眉倒豎。
類似淺倉這樣渴望戰斗的存在,必定會是騎士之間戰斗的導火索。
就算不干掉他,也必須得好好打倒他,至少不能讓淺倉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對他將來的行動造成干擾。
楚讓與淺倉的視線再度對上,互相都從對方的眼里看見了名為戰斗的意愿。
二人喉嚨里同時爆發出一聲狠厲的低喝,結束了對峙的他倆俱皆是戰斗經驗豐富到一個巔峰的存在。
尖嘯的黑翼在空中再度出現,嘶鳴的毒蛇王仰頭張嘴吐著猩紅的蛇信子。
在契約獸展開戰斗的同一時間,楚讓也再次和淺倉交鋒起來!
黑色的翼召劍和黃金的毒軍刀在空中來回碰撞,每一次相互的擊打都會傳回巨大的反沖之力,可無論是楚讓還是淺倉都似乎完全無視了自己震顫的虎口,都鐵了心要挺到最后。
“來啊!再來啊!”,淺倉越打越興奮,沙啞的嗓音在咆哮之中變得更加沙啞。
楚讓則是感受到眼前這戰斗瘋子的棘手程度沉默不語。
真正的高手話都不多的。
翼召劍迅速的打出一發刺擊,快速的刺擊似乎連空氣都給一下子刺穿了,像是吹哨一樣的破空聲代表著這一下的極致迅疾!
淺倉痛哼一聲,咬住牙沒有叫喊出來,就像是正抵在他胸口的那把長劍根本沒有對他造成傷害!
毒軍刀卻在此時被他高高舉起又重重落下!
淺倉硬吃下楚讓剛才的刺擊就是為了打出這足以致殘的重斬!
楚讓虎口一痛,在電光火石之間他迅速抽回翼召劍橫檔在頭頂,可他還是沒想到淺倉的力量居然有這么強大。
那凝聚了淺倉大部分力量的一砍縱使被他給招架住了也還是有一股巨力沿著劍柄瘋狂震顫著他的手。
“很能抗嗎?!”,淺倉嘶吼起來,手臂像是不知疲倦的機器一樣瘋狂抬起下落,幾個呼吸的功夫便連續對楚讓又來了十數次重重的劈砍!
“哈!”,楚讓雙眼猛然圓睜,瞅準淺倉再度舉起軍刀的時間差控制身體重心猝然下沉!
腰如轉盤一樣迅速扭轉,力量從腳到腰再到手匯成一條長龍帶動著翼召劍狠狠向著淺倉回應了一記回旋斬!
刺啦!
火星四射,淺倉攻勢也為之一挫。
一道突如其來的降臨卡片發動聲響起,楚讓和淺倉同時感覺到后背一涼。
只見唯一一個獨立在戰局之外的騎士正冷漠的看著剩下四個騎士。
“我受夠了,你們這些浪費生命的家伙,都給我毀滅吧!”,北條再難壓抑住內心的殺意,抬起手中槍召機咔嚓一聲插入從他身前浮現出來的鋼鐵巨牛后背上的凹槽。
咔咔咔!
鋼鐵巨牛緩慢而堅定的抬起兩只重炮手臂,黃色的雙眸瞬間綻放出刺目的光亮,胸口的銀色鎧甲也是唰的打開露出了潛藏在里面的密密麻麻的導彈頭。
鐵兵的終極大招——EndofWorld!
鋼鐵巨牛全身上下所有的重型武器一并爆發出洶涌的火力!
刺目的粗壯激光束和呼嘯的無盡導彈朝著楚讓等人無差別籠罩下去!
轟隆隆!
大地,都在這一瞬間劇烈顫抖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彌漫在整個空間的濃烈硝煙終于漸漸散盡。
地上橫七豎八躺著一個個虛弱至極的騎士。
就連楚讓也是勉力拄著翼召劍才能繼續維持住身體的穩定,好在體內的粽子細胞還在無時無刻的修復著因沖擊而受到創傷的軀體。
而手冢則是已經癱坐在地上靠著一面斷墻劇烈的喘息著。
但淺倉
“為...為什么”,芝浦氣若游絲,無意識的呢喃著。
在他的身后,淺倉冷笑一聲將芝浦這個自己剛才用來防御的肉盾毫不客氣的摔倒在地上。
剛才,他不過是把芝浦當做防御降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