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今天黃飛鴻有事外出,又是梁寬帶領眾人練拳。
“哼,哈!”
梁寬招式猛烈,虎虎生威。
而一旁的牙察蘇則招式靈敏,迅如閃電。
在他們后方人群中,白齊中規中矩的打著虎拳。
這方世界中,武功高手沒有明顯的特點,除非動手打一場,或者特意露兩手,不然別人很難推測出對方的武術境界。
也是因此,梁寬牙察蘇昨天會擔心鐵燕父女。
畢竟若是普通的賣藝父女,碰到那個富家子,可是要倒了大霉。
這也是白齊得以隱藏自己實力的原因。
按照這種情況來說,只要他以后不主動找黃飛鴻坦白,或者在黃飛鴻面前動手,相信對方不會發現自己的真實境界。
虎拳養法:大成
虎拳殺法:大成
鶴拳養法:未入門
鶴拳殺法:未入門
殺戮點:5
白齊在練拳空閑中,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虛擬文字。
其上與之前相比,多出了鶴拳養法和殺法。
正是白齊和梁寬牙察蘇混熟后,向他們請教學習而得。
在他們指導下,白齊學會基本招數并且連貫打出來后,這鶴拳就被自己的環形玉記錄下來。
而在記錄之后,白齊就發現自己腦海中的3d人影也學會了鶴拳。
它可以隨著白齊意念的改變,變化著自己所練習的拳法。
之后,白齊偶爾會練習鶴拳。
但他沒有使用殺戮點來提升它,其想留著積攢殺戮點將虎拳養法修至圓滿。
因為沒有殺戮點的幫助,白齊的鶴拳養法和殺法仍處于未入門狀態。
畢竟練武非一日之功,白齊又不是天才,自然不可能一蹴而就。
“梁師兄,蘇師兄,等一下。”
練武結束后,梁寬牙察蘇對視一眼后,又是心照不宣的同時往院外走去。
白齊看見兩人急迫的身影,無語一笑,隨后開口將二人喊住。
聽見白齊的喊聲,梁寬牙察蘇也是暫時停住腳步,轉回頭一臉笑容的看著白齊。
人生四大鐵,他們已經占過兩個。
一起同過窗,一起把過妹子。
雖然把妹的時候白齊只是一個人喝酒吃菜,事后他們問香芝館的姑娘,那些姑娘也說白齊沒有照顧她們生意。
但這并不妨礙他們師兄弟之間的情誼迅速增加。
只不過他們心底做出一些猜測,可能他們這位白師弟身有隱疾,軟而不舉,舉而不久。
心中同情之下,對白齊也越發照顧起來。
白齊可沒有管他們想什么,這里又沒有什么安全措施,他可不想染上花柳病等亂七八糟的東西。
隨后白齊詢問二人今天中午是否有空,他想邀請二人中午下館子,作為他們指教白齊鶴拳的的答謝。
梁寬牙察蘇一聽有人請客,立馬說有空。
下館子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師門情誼。
仍是上次的茶樓,仍是上次的包子。
不過白齊沒有點茶水,而是點了一些酒水。
而在吃包子過程中,白齊不斷的向著梁寬牙察蘇敬酒,說感謝這些天他們的照顧。
隨后再夸他們武藝超群、品德高尚、尊師重道,說的天花亂墜、出口成飆。
梁寬牙察蘇二人卻興奮無比,不知不覺間越喝越多。
“那是,誰不知道我梁寬,想當年我在佛山混的時候,我想打那個就打那個!”
梁寬漲紅著臉,站起身來,一腳踩在其板凳上,大聲說著,嗓門則不自覺的提高八度。
而其一旁的牙察蘇,也是醉眼惺忪,上半身像灘爛泥般撲在桌子上。
“梁師兄,蘇師兄,你們都是入勁高手,應該知道內家拳吧!”
白齊看灌的差不多,再灌估計對方就要喝趴了。
于是其緩緩開口,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內家拳,我當然知道。”
喝高了的梁寬炫耀似的回應道,一臉得意。
“白師弟你問這干嗎?額,嗝。”
一旁的牙察蘇有氣無力的問道,說完后還打了個酒嗝。
“我很羨慕兩位師兄能練習內家拳,想要了解一下。”
白齊神色不變,平靜說道。
梁寬牙察蘇不疑有它。
“嘿嘿,我們可沒有練習內家拳。不過我們練的可是堪比內家拳的虎鶴雙飛!”
梁寬搖了搖頭,很快又是驕傲的說道。
“啊!?”白齊心中一驚:
“是有什么限制嗎,還是師父不教。”
此時白齊的話對黃飛鴻可是有些不敬,若梁寬牙察蘇沒有醉酒,只怕要好好教訓白齊一頓。
“師父當然教過我們,教我們醉拳、無影腳!只是我們——”醉酒的梁寬聲音不再高昂:
“內家拳與基礎拳法不同,基礎拳法注重資質,但更講究熟能生巧,拳法入門沒有時間限制。”
旁邊的牙察蘇語氣軟弱無力,哼唧哼唧的補充著:
“但內家拳不一樣,內家拳極其注重天資。如果在一個月內不能將所修習的內家拳入門,那這輩子只能一直在門外了。”
說完后,其眼中似乎隱隱有淚光閃過,而后頭一低,直接趴在桌子上沉沉睡了過去。
而一旁的梁寬也不再說話,而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悶酒。
“這——”
白齊默然無語,面色陰晴不定。
他原本打算套出兩人所修內家拳的信息,再在之后的日子好好謀劃,創造機會讓二人教他打個套路。
結果意外得知這種情況。
他們的確修過內家拳,還是黃飛鴻的醉拳和無影腳,但他們沒有修成!
雖然他們也記得修行內家拳的方法,但他們會打給自己看,再教一下自己套路?
人只愿分享自己的成功,而把自己的失敗狠狠的咽下去!
“如此只能找師父學得內家拳了!”
白齊揉了揉額頭,他可不相信自己能糊弄過黃飛鴻。
如此一來定然會暴露自己已然入勁。
“罷了,大不了多茍兩三年,到時候再請教師父。”
白齊心中一定,做出了決定,此時的他還以為自己會呆在這個世界很長時間。
兩三年入勁,雖然仍有些夸張,但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梁師兄和蘇師兄他們——”
白齊看著眼前沉沉睡在桌子上的牙察蘇,再看一眼旁邊不發一言,默默往自己嘴里灌酒的梁寬,不由的沉默下來。
難怪他們作為黃飛鴻的徒弟,平時不怎么愛練功,反而惹是生非,荒廢修行。
一個人看不見自己的前途和希望,怎么做都只能呆在原地。能有幾人可以超脫這種困境?
努力和不努力的結果都是一樣的,那為什么還要選擇努力?
白齊不由得心中愧疚,自己可是勾起他們痛苦回憶的罪魁禍首。
“梁師兄,別喝了,我們帶著蘇師兄回去吧!”
最終白齊張口勸說道,攔住梁寬不斷往自己嘴里灌酒的手。
“嗯,好,嘔嘔!”
梁寬抬起喝腫的臉,應了一聲,隨后就在白齊目瞪口呆的眼神中。
一個張口,直接將肚子里的存貨全吐在睡著的牙察蘇身上。
隨后其身形略一停頓,居然也醉倒了,趴在滿是其吐瀉物的牙察蘇身上。
“我——”
白齊看著不省人事、渾身污穢的二人,額頭青筋一陣跳動。
再想到自己接下來要把他們拖回,心中愧疚之情頓時消散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