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要不要請蘇顧問過來協助。”
匯報情況的人正是聶修營的司機兼助理,他的臉上也有深深的疲倦。
晚上本是休息的時間,奈何事件突發情況緊急。
“可以……不,先等等。讓獵人小隊們去現場查看一下情況,再做決定,最主要的是保證群眾和我們小隊的安全。”聶修營本來想請蘇青一起去的,但是忽然想到人家今天剛從在這邊離開還沒十個小時,就三更半夜的再叫回來。
獵人,是洛城特殊防衛部門的精英小隊名號。
蘇青可是個大能人,聶修營現在對他的態度簡直是捧在手里怕掉了的寶貝。
獵人小隊把聶鸞紫計算在內總共七十八個人,一旦真的能夠將獵人小隊訓練成和蘇青相同戰斗力水平。
那么聶修營和整個洛城特殊防衛部門的名字,都將在九牧國的高層引起轟動。
以上的種種,變成現實的最重要因素,就是蘇青。
今天在特殊防衛部門的室外訓練場上,蘇青已經證明了一切。
“好的。”那人匆匆離去。
……
正在畫符箓的蘇青,并不知道這一切。
手起筆落,每一張都是離火符。
不過按照目前蘇青的實力,畫出來的離火符能已經比剛開始的時候威力更強。
從最初的生澀,到現在的越發熟練。
一夜過去,蘇青的實力甚至從筑基期初期進入到了中期。
雖然枯燥了些,但是對他體內氣的錘煉效果還是很顯著的。
天色大亮,上午八點鐘,用光了最后的墨汁,蘇青才放下手里的筆,活動了一下微微發酸的手腕。
近乎整整一夜的時間,蘇青終于完成了一百張黃符級別的離火符和送給經紀人桃花的一張藍符。
隨便在家里找了個以前裝東西的紙箱子,把一百張離火符全部放了進去。
反正這些擁有能量加持的符紙,可不是顛簸就會輕易損壞釋放出來的。
使用方法,直播間里面的觀眾都知道。等到抽獎的時候,再著重強調一下就好了。
下單,讓快遞員上門取件,先把東西寄到桃花那里。
桃花的收件地址已經發到了蘇青的微信上,等到在直播間抽獎結束,桃花那邊就可以立即將快遞全部寄出去了。
快遞員的效率很高,不多時就上門帶走紙箱。
蘇青讓宋清如老老實實在家里等著,然后他下樓去買了些甜甜口味的早餐。
甜粽子、放了糖的豆漿,拿上來以后,宋清如果然吃的是停不下來。
蘇青望著一手拿著甜粽子,一手拿著甜豆漿的宋清如,心里忽然有種很寧靜的美好感覺。
如果日子一直都是這么太平,似乎也很不錯?
嗡嗡嗡……
剛這么想完,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就振動起來。
拿起手機看了眼屏幕,是個陌生的手機號。
手機振動片刻,蘇青還是選擇接通,然后放在耳邊。
“蘇顧問,我是聶鸞紫。”
“有什么事情嗎?”蘇青喝了口熱豆漿,問道。
“洛城桃李小區發生了一件事情,很可能與變異體或者污染體有關系。由于對方比較特殊,獵人小隊已經封鎖了出事的單元樓,并未進行下一步的行動。由于我們剛開始修煉,也從來沒有和污染體或者變異體接觸過,所以想要請您過來協助。”聶鸞紫說道。
“那你過來接我吧。”蘇青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說道。
“蘇顧問,我的車已經在下邊等著了。”聶鸞紫松了口氣,她還擔心蘇青不想過問呢。
“那你稍等。”蘇青三兩口吃下去甜粽子,把熱豆漿喝得一干二凈。
拿起餐巾紙,擦著嘴,給宋清如囑咐了幾句,然后拿上鑰匙下樓。
……
來到小區門口。
一輛軍用越野車,掛著特殊防衛部門專屬的車牌,靜靜的停在小區門口。
猶如一尊鋼鐵野獸的越野車,張揚的外形在陽光下閃爍著鋼鐵的冰冷光澤,吸引了不少人注意。
這種車,在老小區里很難見到。
蘇青戴著口罩和鴨舌帽,上車后,汽車發動。
等到遠離小區以后,他才把口罩和鴨舌帽摘下來。
“蘇顧問,你為什么打扮的跟做賊一樣?”開車的是聶鸞紫,她仍然是近身作戰服,干凈利落的馬尾散落在身后,英姿颯爽。
“我的名聲不好,很多人都想要打我呢。”蘇青尷尬的摸摸鼻子。
堂堂一個救世主,混成這樣,大概只有他了。
“哈哈,蘇顧問謙虛了。”聶鸞紫用眼角余光看了眼蘇青,笑吟吟的說道:“昨天晚上直播的時候,蘇顧問可是很囂張呢,歡迎大家舉報。”
“這不是有特殊防衛部門做后盾了嗎?”蘇青攤攤手,進入正題:“洛城的桃李小區發生了什么事情?”
對于桃李小區,蘇青自然是不陌生的。
那個桃李小區,是洛城大學蓋建的。
用來獎勵給優秀的老師和畢業留校工作的人才,算是洛城書氣最重的地方之一了。
“那里有個文件袋,里面就是關于本次任務的情況。”聶鸞紫指了指車里,說道。
蘇青拿過去文件袋,打開是幾張照片和一份文件。
第一張照片,是一個房間的門,門開著,但里面一片漆黑。
第二張照片,是穿著道袍的中年男人,雙眼突出。原本黃黑相間還有著八卦圖案的道袍,被鮮血染紅,身體不自然的倒在地上,蒼白的臉龐還殘留著生前的強烈恐懼。
第三張照片,仍然是這個穿著道袍的中年男人。
身前的道袍被撕得粉碎,腸子掛在被破開的肚子邊沿,和鮮血混合形成一灘刺激眼球的畫面。
“這么殘暴的殺人方式,應該不是人類所為。”蘇青放下三張照片,思索著說道,然后又取出那份文件,看了起來。
這份文件上的內容寥寥無幾,只是時間、地點和簡短的有人被害報警信息。
“這個死掉的道士,名叫辛秀。無門無派,只是個江湖騙子。在一些圈子里,挺有名氣的。他死亡的位置,是桃李小區的一個住戶家里。住戶是一家三口,丈夫、妻子和七歲的兒子。
丈夫名叫黃伯韜,是洛城大學的英文老師。妻子名叫楊玉,是洛城一家私人醫院的護士。兒子名叫黃海洋,是洛城第二小學二年級的學生。”
開著車的聶鸞紫開始介紹具體的情況,說道:“這對夫妻的兒子黃海洋,在一個星期前從學校回來,情緒不太對勁。很低落,不說話也不吃飯,臉色蒼白,牙齒打架啪嗒啪嗒,就像是在溫度極低的環境里生活,很害怕冷。發現兒子的異常以后,黃伯韜立即帶著兒子去了妻子工作的醫院,溫度竟然只有八,而且還在持續的下降。在醫院做了周密詳細的檢查,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于是又帶著去了洛城第一人民醫院,這已經是第三天,黃海洋的身體溫度降到了零。并且會發出奇怪的叫聲,徹底與黃伯韜和楊玉失去了交***神跟出了問題一樣,還會做出攻擊人的動作。特別是在第一人民醫院檢查的時候,恰好有個出了車禍渾身是血的人被送進去。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黃海洋竟然蹲在地上,要撲上去。好在被黃伯韜和楊玉及時的拉住,他們說黃海洋力大如牛,差點沒有攔下來。”
聽到這里,蘇青心里有低了,應該就是污染體。
如果是變異體,黃海洋的智商起碼能夠維持在七歲左右的。
至少跟家里的人溝通沒有問題,體溫不斷的下降,從剛開始還能交流都徹底無法溝通,都是災厄污染侵蝕身體越來越嚴重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