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的訓練,焦蕭感覺氣氛越來越壓抑了,就連負責訓練的士兵也漫不經心起來。
有氣無力的喊了一句照舊,自己就急匆匆的離去。
一整天也沒見他的人影。
照舊捧個碗吃飯的焦蕭反思自己是不是不太合群?為什么別人都知道的消息,自己卻非要靠偷聽才能知道,按照學校里的規矩,不合群的人容易被排斥是吧?
“從明天起做一個合群的人吧。”默默的灌下最后一口湯,焦蕭做出了決定。
夜晚,焦蕭正準備爬起來再到副本里看看情況,黑暗中一個語氣中充滿了質疑聲音傳了過來:“你每天晚上都出去,到底去干什么了?”
焦蕭身子一頓,猛的扭頭看去。
嗯,一片漆黑啥也看不清。
只是隱約感覺有人正在看著自己。
這才悄悄松了一口氣,起碼有時間讓自己繃住表情,畢竟單純用語言來說謊,心理壓力不怎么大。
“上茅房!”
“呵呵。”黑暗中的人嘲笑兩聲,不知道做了什么,一個小火把被點亮。
焦蕭這才看清楚,原來不止一個人正看著自己,起碼有四五個。
“正常人會這個時候上茅房?”舉著火把的人把臉湊進,這樣好讓自己的表情能讓眾人看到:“而且還是每天晚上都去?”
焦蕭也看到這人的臉,萬萬沒想到,原來是先前臉上有紅暈的清瘦少年。
就是那個率先意識到不對勁,然后被嚇得臉色蒼白的清瘦少年。
“你晚上會去上茅房嗎?”清瘦少年帶著古怪的笑容沖著身旁的人問道。
那人也是老實,捧哏道:“我不去。”
“你會去嗎?”清瘦少年轉頭又問另一個人。
得到的回答自然是:“我也不會去。”
焦蕭聽著這熟悉的對話,忍不住的問道:“正經人誰會上茅房?”
“對啊,正經人……”說道一半,清瘦少年反應過來,搭腔的不是自家這伙人啊,自己怎么就踏馬嘴瓢了。
頓時臉色變得通紅,氣的。
焦蕭一樂,心里反而不緊張了,畢竟自己又沒敢啥缺德事,詢問自己的也不是當兵的老糙,怕個毛。
“你這不行啊,什么事都寫臉上去了,心里藏不住事的人可干不了大事。”
清瘦少年反而慢慢冷靜下來,莊重說道:“受教了。”
“那么你能告訴我們,為什么你每天總這個時候悄悄溜出去?到底有什么圖謀?”
一聽這話焦蕭可不樂意了:“別動不動就圖謀的,我就不能去茅房拉個粑粑?”
“再說了,大家知根知底的,我能做什么?”
清瘦少年面色如常,好似早已想到焦蕭的詭辯,反而緩緩說道:“是啊,知根知底。前幾天,有人看到你晚上回城的時候,渾身海腥味。”
“你是不是想說你只是去玩水而已?”
“正經人會游那么長時間?泡的全身發白?尋死嗎?”
焦蕭一時語塞,頓時不知道怎么回答。
鬼知道他怎么會把前幾天的事和今天的事聯系在一起。
但也大概分析出他想說什么。
自己出城一整個白天,回來的時候泡的全身發白,肯定是游泳去了,但為什么這么久才回來……
海盜正巧也在海上。
通風報信。
再加上這幾天自己晚上總溜出去上茅房,這么反常的行為,誰不懷疑?
古人的作息習慣可不會大晚上的上茅房,小的除外。
但小的也不會這么久才回來,而且回來的時候一身的煙火味。
更重要的是,如果再深挖一下,自己的便宜爹好死不死的在這個節骨眼上,把自己的“工作”給攪黃了。
反常必有妖。
“怎么有一種有理說不清的感覺。”焦蕭默默無語,萬萬沒想到這一系列的巧合,搞的自己都快以為自己有貓膩。
坦白?
算了吧,換成現代社會坦白也就罷了,說不得和國家合作更好,直接槍炮橫推整個副本,遇到強大的副本,核彈洗地就問你怕不怕!
穩坐釣魚臺。
這個鬼時代……
凡是不能理解的,直接甩鍋給鬼神。
是鬼,是神,全憑一句話的事兒。
換個正常人都不可能實話實話。
現在唯一讓焦蕭擔心的是,今天這事到底有沒有官方插手,還是說就這幾個毛孩子無意中發現,準備抓自己領賞去。
正當焦蕭試圖套話,不遠處傳來亂哄哄的聲音。
眾人沖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雖然不可能看得到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慌亂。
因為那里是城門。
不一會兒,喊打喊殺聲越發清晰。
城破了。
甚至連海盜什么時候來的都不知道的焦蕭當即大罵:“哪個殺幣守的城門!不知道把城門堵死嗎?真當拍電視連續劇呢?”
罵完焦蕭也不顧驚世駭俗,直接從懷里抽出一根石矛,嚇退眾人后忍不住的提醒一句:“趕緊跑吧。”
說完往家里跑去。
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他都得先保住他那個便宜父親。
無他,信任。
在這個見鬼的時代可沒人給自己錢去看病。
現實點說,當你遇到困難你去尋求一個你幫助過的人,他不一定幫助你。
但你去尋求一個幫助過你的人,他大幾率會再次幫助你。
一出營地,視野好了許多,不僅僅是因為月光明媚,還有一些不知道抱著什么目的的人到處放火。
明目張膽到好像做什么善事!
嘴巴里還各種鬼叫著:“著火了!快跑啊!”“海盜打進來了!”
“不安好心!”焦蕭看著這群放了火還踏馬好心提醒別人躲避的家伙,都快氣笑了。
高舉手臂,手中的石矛瞄準一個拿著火把的“縱火犯”,二話不說直接丟了過去。
產自于副本的石矛,雖然受限于材質沒有金屬的堅硬,但鋒利程度不下金屬,焦蕭投擲出的石矛輕松的把“縱火犯”從背后穿胸而過,釘在地上。
焦蕭嚇了一跳,暗想自己什么時候這么猛了?
小跑過去,踩著這人的背拔出石矛,感受著他還沒死透不停抽搐的身體,忍不住的又扎了一下,徹底了結這人的狗命。
殺了一人,焦蕭也算出了口惡氣,冷靜下來環顧四周,到處是仿佛無頭蒼蠅一樣亂跑的人,施暴者和受害者擠作一團,根本分不出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焦蕭也不在浪費時間,繼續往家里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