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晚餐的時候最不爽的事情是什么。
莫名其妙上門打擾。
最無奈的是什么。
人家有理有據……
明明娜薩給自己準備了一大堆吃的,看起來色香……聚全,但老祁頭顫悠悠的來了。
“不是吧?!去主世界就不能明天再說?”焦蕭發出悲鳴,順手拿起一根雞腿塞進嘴巴里。
瞬間!
臉色狂變。
話鋒一轉道:“但是吧,我覺得雖然家庭重要,但是工作也必須完成!”
說完還沖著一臉期待,等待評價的娜薩道:“你說是嗎?俺的愛人。”
娜薩不明所以,俺的愛人?這是什么稱呼……
是說自己嗎?
娜薩悄悄的記住這個稱呼,準備有空詢問一下別人。
腦袋也順勢點了點。
然后焦蕭鼓著腮幫子狂奔了出去,只留下一個一絕騎塵的背影。
跑到副本門口,早已等待了一隊運輸人員,旁邊還放著大包小包的物資,這些是用于支援歪瓤的安祿山。
相比上次的建筑材料,這次最多的則是糧食和矛頭。
折疊門打開,焦蕭把手搭在門框上,心有余慮的嘆了一口氣:“明明已經學會烹飪了,怎么做的雞腿那么詭異?腥味十足難以下口,天哪,不會是和誰學的黑暗料理吧。”
想了想,負責集體食堂的廚師也不至于這個水平。
最終焦蕭把鍋扣在了暗夜精靈不適合做肉食上。
有了折疊門后,運輸的效率大大增強,沒過幾分鐘銀蘭島需要支援的物資便被送到了歪瓤島,而從歪瓤島輪換的銀欄人也順著門框回來了。
正準備關閉門框,找個地方好好窩一下的焦蕭,突然聽到一個撕心裂肺的聲音:“爹爹!?!”
聲音凄慘,簡直和在外面被人打了屁股一樣慘。
但這聲音滄桑的起碼是個30多歲男人,怎么也不像是個小孩。
瞬間,無數的銀蘭島人都看向了焦蕭,雖然眼神很含蓄,但隱隱透露出的沖動表明,他們也想喊爹。
焦蕭都想捂臉了。
他果然不是個合格的陰謀家,雖然心里知道這時候應該若無其事,假意迎合。
但……
“真的好尷尬啊臥槽。”
焦蕭抽搐了兩下,兩只眼睛像死魚一樣散發著詭異的光。
銀蘭人瞬間像被刺骨的寒風刮過,默契的目視前方,就連眼角都不敢撇一下焦蕭。
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下,工作效率更是加快無數倍。
沒過幾分鐘,所有的事情搞定。
焦蕭猶豫了一下,還是默默地戴上頭盔遮擋大半張臉,來到了主世界。
喊爹的人自然是安祿山,臉皮一級棒。
看到自己的便宜爹……這個詞好熟悉,不管了。
反正看到焦蕭出來后,安祿山飛奔了過來,人還沒靠近,雙腿一軟,依舊穿戴盔甲的膝蓋摩擦出火花的一路“滑”到焦蕭跟前,伸手就想抱著焦蕭的腿哭訴自己的凄慘。
但透過頭盔“Y”字形的空缺,看到焦蕭“你敢抱你就得死”的警告,安祿山默默假裝伸懶腰。
雖然身體上不能“盡孝”,但語言上還得哭訴:“爹啊!他們!欺負我!”
音調是一個比一個高。
焦蕭無語,瞧瞧,什么是政客?這才是政客!
臉皮算個球?
自愧不如的焦蕭只能生硬的回應:“發生了什么事情?”
“歪比巴卜!”安祿山指著城墻外,聲情并茂的訴說起自己被人圍困的窘況。
期間添油加醋自然是免不了的,誰讓安祿山心眼不大呢?
但焦蕭看著悄悄圍觀的人,滿臉便溺的模樣就知道,這貨一定在故意夸大。
有心想踹這個無恥的家伙一腳,但考慮到這家伙是自己主世界的“代言人”,未來的錢袋子,心里竟然莫名的感到高興。
這么厚臉皮,做事一定無下限吧?
到時候完成自己的任務,其他的何必操心?
“簡單!”焦蕭點頭:“我給你三天鷹身人的使用期限,三天過后,你還搞不定的話……”話沒說完,焦蕭轉身進了副本。
安祿山還沒來得及喜上眉梢,就看到自己的便宜爹憑空消失,小心臟猛顫一下,心里竟然有種說不出的沮喪:“看來不是那扇門的原因……”
深深吸了一口氣,壓制住自己不切實際的野心。
安祿山榮辱不驚的從地上爬起來,隨意的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塵,昂首挺胸,雙手背在身后,一路上用鼻孔瞪著人回去了。
他要好好合計下接下來的打算。
別的地方不知道。
但在歪瓤島這個混亂的地方,空軍的威力被無限放大到最高峰。
畢竟這個不算大的島上竟然密密麻麻分布著大大小小的奴隸主,愣是沒有一個人能統一,要說沒出過這樣的人物肯定是假的。
但為什么呢?
陰謀!
安祿山能察覺到有人在背后搞鬼,以前他只當自己是個啞巴,聾子。現在不行了,無病自愈了!
“我的那些鄰居,給奴隸們裝備的武器和我大差不差,無非是一些帶金屬的長矛就了不起了。”安祿山默默的盤算著,如何有效利用這三天。
“就是不知道我那個便……嗯,爹!會不會支援一些黑色的球體,大概是不會了。”
“不過也無所謂,那么大只的鷹身人,從天上丟下幾塊石頭也能把那些鄰居嚇個半死……”
“哦呵呵呵……”
當天晚上,安祿山就挑選出一百多個強壯的奴隸,給他們分發了裝有鐵質矛頭的長矛。
歪瓤島沒有礦,鐵器自然不多,就連最好冶煉的青銅器也不常見。
以往鄰居打架,全靠木棒,心黑點的會把木棒削尖。
第二天,31只鷹身人從天而降。
雖然沒有再見到那位,白瞎了自己準備了一晚上的“盡孝之詞”,安祿山還是挺興奮的。
稍微改了改“盡孝之詞”就把它用在領頭的天藍色鷹身人身上,效果拔群。
沒看到這個龐大的“女人”笑的身體都在顫抖嗎?
“好大……”
安祿山狠狠在腦海中蹂躡了一番鷹身人,臉上卻保持著正經神色。
鷹身人女王瞇著好似帶了美瞳的眼睛,情不自禁的伸出20多厘米的長舌頭,舔了舔嘴角。
她能聞到眼前這個人類持續散發的“某種味道”。
“未來的三天,我們是你的了。”最終,鷹身人女王一語雙關道。
安祿山莫名的感覺激動了一下,就連手指都情不自禁的彎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