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蕓來到修真界也才十幾年時間,竟然修煉到了合體境界,這讓楊帆感到十分的意外,他原以為,楊小蕓至多能夠修煉到化神境界,那可是十分的天才了,只是事情的發展,往往出人意料。
“該不會這丫頭只顧修煉,不顧根基吧?”
楊帆喃喃自語道,他著實有些擔憂,不注重根基的修煉,注定走不長遠。
楊帆本身跟其他修士不同,他修煉的巫神訣,就是一種打造根基的強大煉體功法,隨著煉體修為的增長,他的其他體系修煉也會水漲船高,根本不用擔心根基的問題。
這時,小樾說道:“老大,擁有先天大圓滿靈根的修士,是不必太在意根基的,只要修煉合適的功法,將不會有任何的瓶頸,修為直線上升。”
楊帆問道:“那會不會有其他不良影響?”
小樾說道:“不會的,先天大圓滿靈根修士,號稱天選之人,只要不被殺死,晉升仙境那是必然的,問鼎大道也是十之八九的事情。只是……”
“只是什么?”
看到小樾突然停頓,楊帆不由得問道,他對楊小蕓十分關心,自然是要為她考慮周祥。
小樾說道:“奇怪,為何記憶信息到這里就沒了呢?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楊帆:“……”
小樾說道:“老大別急,我跟神農鼎溝通一下,或許就能夠得知了。”
說罷,小樾祭出神農鼎,要進行通靈之術。
小樾的記憶信息都是從神農鼎里面得到的,記憶信息的中斷,也讓它感到十分意外,這可是它從未遇見過的事情。
然而,小樾施展通靈術之后,十分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老大,神農鼎里面有一道封印,我的修為不夠強大,無法突破封印。”
楊帆說道:“我來看看。”
隨后,楊帆接過神農鼎,發出精神力,細細的感應了一下,頓時,他神色變得詫異,說道:“是一道封印法則。”
楊帆這才明白,神農鼎比想象中的更加神秘,這其中牽涉到了什么秘密,也許只有領悟了那道封印法則之后,才能夠知曉。
只是,如今楊帆的法則力量被天道意志封印,也沒法祭出法則之門,自然也無法領悟那道封印法則了。
楊帆將神農鼎交還給小樾,說道:“那道封印法則,就讓你自行領悟吧!”
“是,老大!”
小樾接過神農鼎,然后吞進腹中,它以自身仙力進行蘊養,或許有朝一日,它就可以參悟那道封印法則了。
楊帆帶著小樾,朝修真界的西部區域飛遁而去。
越是靠近西部區域,楊帆越是能夠感受到那肅殺的氛圍,沿途中,他看到無數的尸首,其中大部分都是平民百姓,還有許多修士的尸體,堪稱尸橫遍野,戰斗之慘烈,略見一斑。
很快,楊帆來到了戰場,他第一時間感應到了楊小蕓,此時的她已經徹底的長大,身披戰袍,英姿颯爽,眼神中透出一股濃烈的戰意。
楊帆沒有立刻上前跟楊小蕓相見,他想看看,妹妹到底成長到了何種程度。
此刻,魔族大軍與修士軍相互對壘,大戰一觸即發。
“楊小蕓,你怎么到這里來了?本盟主的命令,你竟敢枉顧?”
修士軍的首領,也就是修真聯盟盟主穆易鈞,他看到楊小蕓竟然來到了前線戰場,有些氣急敗壞,魔族入侵修真界的起因,他比誰都清楚,正因為如此,他才組織修士軍,親自站在前線,跟魔族對抗。
并非穆易鈞跟楊小蕓的關系有多密切,只是先天大圓滿雷靈根事關重大,如果保護不周,天道會將會降下責罰,這個責任誰也擔當不了。
天道會是什么組織,穆易鈞十分清楚,他本身是天昊宗的掌門,天昊宗無數年來,舉霞飛升的修士不下一手之數,這些修士幾乎全都加入了天道會,因此,穆易鈞自然是明白天道會的分量。
也正是因為天道會的指示,所以穆易鈞才會不顧一切的對楊小蕓加以保護,以至于楊小蕓多次請戰,都被他拒絕,他雖然明白,楊小蕓的戰力非常恐怖,已經比肩大乘修士,可就算如此,穆易鈞還是不愿意看到楊小蕓出現在戰場上。
楊小蕓看著穆易鈞,目光堅定的說道:“我既然來到這里,就是要參戰,戰場上那么多人犧牲,你卻阻止我出戰,究竟有何目的?難道我天帆門的修士,就不配上戰場嗎?”
楊小蕓并不知道大戰的起因,不但是她,在場的絕大部分修士都不知道魔族入侵修真界的原因,他們只是單純的認為,魔族修士好斗噬殺,殘暴無比,入侵修真界,是本性索然。
“你簡直冥頑不靈!”
穆易鈞很是生氣,他的胡子一抖一抖的,看起來有些激動過頭了,其他人看到盟主如此模樣,也不好發言。
楊小蕓應道:“我看冥頑不靈的是你!”
雖然穆易鈞是一名大乘后期修士,可是楊小蕓并不怕他,目光未曾退縮過。
這時,站在楊小蕓旁邊的一名青年說道:“盟主,我師妹說話比較直,請不要介意。我與師妹來到前線,只為保護修真界而戰,就算戰死,也在所不惜。”
“哼!”
穆易鈞冷哼了一聲,也算是找到臺階下了,他說道,“要戰斗也可以,但必須聽從本盟主的安排,不可違抗軍令,否則定會重罰!”
楊小蕓撇了撇嘴,一副很不樂意的模樣,那青年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說話。
那青年說道:“一切聽從盟主號令。”
穆易鈞點了點頭,對邊上的一名青衣老者說道:“錢長老,他倆人的安全,就交給你負責,若是有任何差池,我拿你是問。”
“是,盟主!”
那青衣老者低頭行禮,目光閃過一絲光芒,但很快恢復如初。
隨后,青衣老者來到楊小蕓的旁邊,護她周全。
楊小蕓雖然很不爽,但也沒說什么,她只是感覺到這青衣老者有些不對勁,下意識的遠離他。
青衣老者神色木然,仿佛一根木頭,站著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