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好可怕的氣勢。”有市民嘀咕道。
“對啊,我當年可沒有見過這么氣派的隊伍,他們一個個都是強橫的離譜!”一邊的人搭話到,旋即轉過了一邊,好奇地問向另一名漢子,“斯通特,你看出什么沒有?”
“你別說了,太恐怖了!”那中年漢子面上滿是震撼,“我的天,你絕對想不到,這些普通的士兵,竟然都至少是烈獅境武裝步兵!
是的,我沒有看錯,這也太讓人不能接受了!”
“怎么可能!”眾人嘩然,哪怕是早就知道李奧這一個隊伍實力尤為強勢,但是眾人也絕對想不到竟然會是這么夸張。
烈獅境武裝步兵啊!
那是多么恐怖的存在,讓無數的精銳士兵仰望,竟然這一個小隊里,全都是?
“你不會在說笑吧,全都是烈獅境武裝步兵?”一邊的人很是質疑地說道。
“當然不是……”斯通特無語,眾人松了口氣,“當然還有更加恐怖的,比如中間的那部分,那可是傳聞中的獅騎士!”
“是他,”這時候,終于有人似乎辨別出了什么,“是那位年輕的侯爵大人。”
“真的是李奧侯爵,原來是他的隊伍,看來這就是李奧大人前往布朗公國待得隊伍了。”有人驚呼道,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這可是侯爵大人的私兵,竟然這么高的水準,簡直是難以置信!”有從各類王國軍團中退役的市民,顯得尤為震撼。
“不過是這位年輕的侯爵,倒不是那般令人難以接受!”大家對于李奧的實力水平,還是不難接受的。
“這一下,只怕是要讓布朗公國的那些土包子們看呆了吧,要我說,使者就應該是侯爵大人這般的大人物,才能體現出我們烈獅境王國的實力,”一邊的眾人也是紛紛地說道,用敬畏的眼神注視著隊伍的入城。
“尊敬的侯爵大人,”不過剛進程沒有多久,李奧便被一道熟悉卻顯得有些久遠的身影攔了下來。
“胡特先生,”李奧一如既往地保持著應有的態度,這可是國王最為器重的侍臣,他一直很是重視,從沒有半點的輕慢。
“國王陛下請您立刻前去王宮,”胡特恭敬地說道,李奧點了點頭,吩咐著大隊人馬前去兵營,一小部分前往他在王都的府邸,輕車簡從地隨著胡特前往王宮。
曾經的王宮巍峨依舊,李奧站在偌大的王宮前,面色也是頗為的嚴肅,之前他實力不是很強,到是沒有察覺太多。
此番再度站在這王宮前,他卻是感受到了其內那浩如煙海般的氣機,不知道隱藏著多少的高手。
偌大的王宮,縱然是當年的獅鷲騎士團副團長親自殺來,只怕也闖不過幾道防線,門口的那些獅扈從,只不過是簡單的震懾罷了,在這里面,水不知道有多深!
對著那道寬厚的身影行禮問候,李奧也察覺到了這位烏爾里克國王,似乎也有著驚人的實力,這可真的是一件令人吃驚的事情。
畢竟國王手段狠厲,但是卻從來不會展現自己的勇武,可是在李奧的感覺中,烏爾里克國王至少有著十階獅騎士的水準。
當然,具體的實力,還是要對方真正動手才能察覺,不然那這般單憑氣機感受,總歸不是那么的精確。
“這一次前往布朗公國,到也不是什么大的事情,只是簡單宣告一下我們烈獅境王國的存在感罷了,”烏爾里克國王說的很是直接,“就算是我們什么也不做,羅密大公也不敢有所動作。
因此,沒有必要有什么壓力,但是如果有余力的話,可以多探查一下凜鴉境王國的動向,以及從布朗公國至凜鴉境王國的地形。
這一段時間,格雷戈里四世的使者派遣的太過于頻繁,我總歸是有些擔心。”
“尊敬的國王陛下,”李奧點頭說道,“我一定不會辜負自己的職責,無論凜鴉境王國有什么陰謀,我都會將他探明。
但是我們的隊伍,最好也做好戰斗的準備,格雷戈里四世的使者跟羅密大公往來這么頻繁,總歸有些異常。”
“你說的有道理,就在昨天,烈獅城第一騎士團以及王國第二、三軍團已經秘密前往弗拉德,阿拉瑪公爵的私兵也是做好了準備,”烏爾里克國王顯然也是認同李奧的意見,派遣出了足夠強力的人馬。
烈獅城第一騎士團,這是當年的烈獅城之戰的榮譽騎兵團,雖然不是遵循“瓦利德斯憲章”而創建的獨立騎士團,但是實力也是極為的強勁,在以騎兵聞名的烈獅境王國,都是名列前茅。
何況阿拉瑪公爵也早已經做好了準備,這么雄厚的實力,到是可以避免絕大多數的意外,甚至足以逆行進軍布朗公國。
“而且我已經聽說了你帶的隊伍,看來我們的觀點都是一致的,”烏爾里克國王似乎想到了什么,再度說道。
當然對此李奧也不奇怪,他畢竟帶著大隊人馬在王國之內行軍這么久,作為烈獅境之王,烏爾里克國王必然有所消息渠道。
“侯爵大人,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年輕的光頭男子,身上帶著一如既往的親近感與神圣感。
“尊敬的海廷斯樞機,能夠再次與您相見,是我的榮幸,”李奧面上帶著淺淺的笑意,雖然在前世很多的小說中,教會一向都會反面角色。
但是起碼到目前為止,他與黎明教會的關心,還算是融洽,對方也卻是給了自己很多的幫助,并沒有發生利益上的沖突。
這是一件好事。
只是……
李奧有幾分頭皮發麻的感覺,他越是靠近海廷斯樞機,越是感覺到對方的深不可測,這比之王宮給他的感覺,更是深邃,對方的背后仿佛勾連有驚人的力量,那股力量,極端恐怖!
當年的那一場王都之戰,恐怖的拜蛇教動蕩,蛇神阿茲達哈卡的虛影,恐怖至極的動蕩籠罩在整個王都的上空,便是這位海廷斯樞機出手將其驅散。
雖然說海廷斯樞機用的也未必是自己的力量,但是能夠接引下那股恐怖的力量,本身也自然是極為強勢的,便比如那大祭司用過后直接瀕危,而海廷斯樞機卻是并沒有什么影響一般,足以說明其恐怖之處。
“布蘭公國教廷樞機凱文,我也算是相熟,”海廷斯樞機自然也猜出了李奧的來意,開口說道,“在那里如果遇見了意外,可以向交會求助。”
“您的幫助,阿克蒙德家族不會忘記,”李奧鄭重地說道。
“馬吉克……嗯,文特怎么樣了?”海廷斯樞機皺眉,終于還是問出了內心的疑問,“之前在極東之地,有著異位面的強橫生靈召喚出了投影。
那是一股極為恐怖的力量,甚至驚動了神明,你如今能夠出現在我的面前,他的狀態可還好?”
“樞機大人您的關心我代表文特叔叔表示感謝,您所說的那個生靈,是異位面的強者,但是他僅僅只是一方力量投影而已。
是極東戈壁的矮人祭祀們將他召喚前來,但是我們及時摧毀了祭壇,到是僥幸回返,文特叔叔可能與那強者的對拼中受到了些傷,但是并沒有太大的影響。”李奧仔細斟酌著,小心回答。
只是此時他的內心,卻是已經高度戒備了起來,身體內緊繃著一根細弦,怪不得他,實在是這個問題太敏感了,他至今不清楚文特叔叔的身份,但是文特叔叔的傷勢問題,還是值得注重的。
“那就好,”海廷斯樞機彬彬有禮地說道,“教會對于療傷還是很有心得的。”
“我替文特叔叔感謝您的好意,”李奧再度拒絕道,“不過文特叔叔他經歷與那異位面強者一戰,也是有所收獲,想來也是不需要的。
日后如果再來王都,文特叔叔想必很愿意跟您再見一面。”
“哦?”海廷斯樞機瞇了瞇眼,帶著幾分詫異,不過還是點頭說道,“那是最好,不過也未必有這個機會了。”
“嗯?”李奧眨眨眼,期待著海廷斯樞機的后文。
“我在烈獅境王國布道多年,積累了很多經驗,或許很快就會被調回圣城,分享我的經驗給其他教友。”海廷斯樞機很是謙虛地說道。
分享經驗?
李奧眸光驟然一變,帶著幾分詫異,“那我是不是該恭喜樞機大人了。”
“能夠為吾主盡力,是我們教職者最大的榮光。”海廷斯樞機模棱兩可的輕笑道。
這……這是十拿九穩的樣子?
李奧有些詫異于海廷斯樞機的自信,這般模樣,看來會教廷必然高升,可是五大王國之一的樞機,這在教廷已經是地位極高了,再往上?
李奧心中一動,越發的鄭重了幾分。
“侯爵大人,消息也打聽到了,據密語者零號的情報,這些年教廷的日子并不算好過。
比如在北方的凜鴉境王國,便遭到了極端的抵制,而反而是海廷斯樞機進入烈獅境王國布道,從最初的無人問津到如今的信仰眾多,得到了教廷總部的認可。
他在烈獅城內,與各大貴族關系相當融洽,并沒有激起王族與貴族們的反對,反而發展了很多的信徒,有教廷高層說,這才應該是教廷四方傳道的正確方式,海廷斯樞機應該擔任更加重要的職務。”一名密語者低聲說道。
密語者零號,這是密語者創立之前最深的一名,雖然編制在密語者中,但是哪怕是舒爾頓都不曾掌握,只是知道有這么個人,在王都隱藏的很深。
很多機密的消息,也都是依靠密語者零號傳來的,這讓舒爾頓百般好奇,但是無奈,他卻是沒有尋到半點蛛絲馬跡。
“還真有這么個說法,”李奧眉頭跳動的越發頻繁,他見到海廷斯樞機的時候,便覺得對方似乎有些異樣的精神,人逢喜事精神爽的那種感覺。
現在結合這消息,這海廷斯樞機不會……
嘶……
李奧涼氣不斷地冷嘶,由不得他不震驚,這消息實在是太震撼了,本來海廷斯樞機的地位就已經極高,再往上升那……
聽說教廷的那位教皇陛下,身體已經相當有危機了。
不行,李奧重重搖了搖頭,忍住了自己亂想的想法,就算是海廷斯樞機真的登上了那個位置又如何?屆時他也未必弱了多少,現在他只不過是被教廷的力量嚇住了,再過幾十年,教廷也未必能夠入他眼中!
“看到沒,李奧終于出城了。”伴隨著隊伍的離開,有平民裝扮的男子隱藏在人群中,目視著李奧等人的離去。
“呼……這個膽小的李奧侯爵,真不知道他是如何闖出這么大的名氣,真的讓人無語。”一邊的男子也是無語地說道,“我們關注了他這么久,可是每次離開侯爵領,他都是帶著大隊人馬,貪生怕死可以說是到了極致!”
“可是我覺得他這一次帶的人雖然沒有那么多,但是好像實力卻是一點也不弱的樣子。”另一名男子也是開口說道。
“哼……個體實力強橫又如何,遇到了埋伏一下子就能打掉不少,到時候人數湊不齊,他就算自己再兇狠也是沒辦法。”也有人嘀咕道。
“好了,現在等他離開烈獅境王國再說,我們在王國內的實力折損太嚴重了,不能夠為了殺一個李奧,把剩下的所有都搭進去。”一邊明顯地位更高的男子沉聲說道。
當然,這對話若是被李奧聽見,只怕他也會有些了然,原來不是那些暗中的仇人放棄了對他的敵視,而是他平日里的排場實在太大,以至于……
“大人,前面是呼啦山脈沿線,過了這道山脈,我們就算是出了王國的領土了。”一邊的王國禮儀官很是恭敬地說道。
雖然李奧是使者,但是也有很多的事物,需要幾名王國官員的參與,以此來更好的為李奧服務,眼前的這名三十出頭的禮儀官,便是王國的官員中,最為有威望的一位,雖然他年輕的有些讓人詫異。
畢竟……這位年輕的禮儀官,并不是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