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得出來,殺戮過后的阿泰爾本來是一臉的輕松,可是當拿起了手中這個泛著淡淡紅色的小盒子,卻是充斥著濃濃的慎重。
熱火酸,這是侯爵大人告知他的名字,雖然按照侯爵大人的說法,如果不蓄意用斗氣催動,是不會發生任何反應的,根本就是無害的寶物。
但是阿泰爾依舊有些忌憚,畢竟這東西,如果按照侯爵大人說的那樣,實在是令人忌憚。
小心翼翼地將這黏稠的液體,塞入鎖孔,隔著特質的手套,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這熱火酸的觸感,但是卻發覺,這仿佛就是一團極為濃稠的面一般。
待得將熱火酸塞進去之后,阿泰爾深吸一口氣,手上迸發出深黑色的斗氣,呈霧狀氤氳,泛著淡淡的邪意與陰冷。
阿泰爾猶豫了片刻,試著將斗氣注入鎖孔之內填充的熱火酸中,下一刻,他只覺得自己的斗氣在急劇地消耗著,仿佛這其中的熱火酸有著無盡的吸力,不停地吞噬著他手中迸發而出的斗氣。
片刻之后,這鎖孔之內的熱火酸,似乎越發的不穩定了起來,顏色也已經由原本的淡紅色轉化作了深紅色,甚至隱隱在跳動著,仿佛下一個瞬間……
不……此時已經有著微微的爆裂聲傳來,但是更多的卻是消蝕一切的聲音,嘩啦啦的,緊接著,便聽到啪啦啪啦的聲音。
赫然是這偌大的鐵鎖,早已經四分五裂,掉落的碎片可以看出鐵鎖之內已經一片焦黑紅色,無數的裂紋伴隨著不規則的畸形。
這偌大的鐵鎖在這個瞬間,竟然是已經炸裂開來,里面近乎只剩下個空殼!
阿泰爾小心的從懷中取出了一個折疊好的袋子,繼而將這地上的鐵鎖的碎片輕輕撿起,放入袋中,方才大步進入這寶庫之中。
入得寶庫,其內寶光湛湛,各色光暈在這黑夜中尤為的奪目,阿泰爾下意識地面色一緊,心內一顫,作為一個小偷,他這一瞬間看到如此之多的寶貝,怎么可能一點不動心?
只是很快,他也便已經冷靜了下來,眸光綻放著些許的壓抑,他克制住了自己內心冒出來的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擦了擦并不存在的冷汗,阿泰爾收束心神,再度四下打量著,眸光徑直望著幾個寶箱,跟寶庫大門的一般的行為,啪啦聲響起,伴隨著腐蝕一切的聲音,在阿泰爾有所預料卻依舊震駭的眸光中,這包寶箱之上的鐵鎖,也是隨之掉落。
這是……弗拉斯鉆戒,竟然會被這位烏爾特殿下所收藏?這可是當年名動一時的珠寶,背后有著一個凄美的愛情故事,被無數貴族所追捧。
還有……阿泰爾走馬觀花一般望著四下的各類寶物,眸光不住地張開、收縮、張開……
呼……
終于,再打開了另一個寶箱的時候,阿泰爾長長舒了一口氣,里面淡青色的水晶沒有摻雜絲毫塵埃,那般純凈澄澈,這模樣,赫然便是侯爵大人一直在找尋的那個所謂的風之晶石!
天可見憐!
阿泰拉松了心神,侯爵大人那花費了如此大代價要他找到的寶物,他終于找到了。
幸虧這位烏爾特殿下,沒有把他放到秘密寶庫之內。
像那等貴族或者是有錢的商人,都會將一切價值很昂貴的放到秘庫之內,而像秘庫,一般不會輕易開啟,如果烏爾特殿下真的把這件寶物放到秘庫之中,那再想要找到,麻煩可就是大多了。
當然,阿泰爾自然是不知道,這個風之晶石,對于烏爾特的意義,不過是好看,外加上是羅密大公贈予他的成人禮。
這才是價值所在,但是這等東西,也基本上是在公國之內人盡皆知,縱然是盜賊也不會盜取,因為那近乎意味著脫不了手。
也不會有商人敢于收這個東西,盜賊們,總不可能拿來自己欣賞吧?絕大多數的盜賊應該都沒有這個興致。
因此,這風之晶石也便被烏爾特殿下放在了這尋常的寶庫之中,因為是羅密大公贈予他的成人禮,又專門為這風之晶石專門加了一個寶箱以示珍重。
可是就這般,被阿泰爾順手一兜連箱子全部放到了背上的袋子里,然后在順手,在這眾多的珍寶桌子上晃了晃眾多的寶箱。
繼而從中拿了幾個輕便的寶箱,劃拉了一大波的沒有被放入寶箱的珍寶,就此離去,當然,以他的體魄,那些較重的寶箱,也不可能真的拿不動,之所以如此,是因為……
這時候,外面已經有著大批的腳步聲傳來。
“快開門,”
“布洛爾,你們在搞什么鬼,趕緊把門打開,烏爾特殿下要休息了!”外面的無雙戰士們高聲喊著,拍打著大門,可是里面卻是死一般的安靜。
這……
有幾名無雙戰士面色微變,他們隱隱嗅到了里面飄出來的血腥味,結合此間這般的寂靜,大部分人都意識到——出事了!
“殿下請退后,”一名無雙戰士低聲說道,一邊的同伴,也是微微蓄力,下一刻,猛然撞向前方的大門。
伴隨著木板破碎的聲音,偌大的大門,自然是沒有破碎,只是這幾名無雙戰士,挨個上前撞擊,不斷泛起淡紅色的斗氣,在這黑暗之中格外的耀眼。
不少人都已經是注意到了這邊的動向,終于,雖然后面的鎖沒有問題,大門卻是很干脆的轟然破碎,而大門之內,便是看到兩名無雙戰士的尸體那般倒在地上,鮮血流淌了滿地!
這……
所有的無雙戰士與衛士盡皆提起了心思,紛紛將烏爾特殿下護在中間,然后兩名衛士跑出去求援,而他們就這般找了個易守難攻的地界,靜靜護著烏爾特殿下。
畢竟里面究竟是什么情況,誰也說不清楚,眼下反倒是這里是安全的,直到大批的人馬與少量的雷火騎士趕到,眾人方才松了一口氣。
“殿下,里面沒有動靜,兇手可能已經離開了,但是寶庫的大門是開著的,很有可能,已經被賊人拿走了一些重要的東西。”一名無雙戰士上前稟報,“至于留守在府邸內的所有兄弟,全都死了。
一擊斃命,近乎沒有絲毫反抗的痕跡,顯然敵人是高手,而且人數不少!”
“不,我不同意你的看法,”一邊的無雙戰士卻是開口說道,“敵人很有可能只有一人,我觀察過痕跡,各個地方守衛的兄弟是先后死亡的。
最東邊和最西邊的房間,死亡的時間有段差距,這就是說,對方人數不可能太多,不然那完全可以在同一時間同時發起攻擊。”
“你確定?”烏爾特殿下也是嚇了一跳,“這就是意味著,襲擊者很有可能是九階強者!還有可能是九階強者中的強者!”
這個世界畢竟有這著超人類存在,真要是說一個人將所有的人全部殺光,也不是不可能,只能夠意味著,這可能是一位極強的強者。
似這般的強者,一般威懾力遠比小股的精銳部隊更可怕。
“我也是這么覺得,而且兇手很有可能是類似于殺手一般的戰職,我們所有人都是沒有反抗,直接被他瞬殺,沒有鬧出多么大的動靜。
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顯然只有九階的頂尖殺手才能夠做到!”又是一名衛士說道,他來自丹布朗宮,有著很豐厚的閱歷。
“這是有預謀的,這么大的手筆,反而是沖著殿下的寶庫取得,難道他們要獲得什么東西?”
“難道是血刀?”烏爾特殿下面帶幾分的疑惑與震驚,旋即面色一變,“我的寶庫!”
站到了寶庫面前,烏爾特殿下面色鐵青,他看著里面中間部位的一些寶箱,已經所剩無幾,一口逆血就要壓抑不住了!
“殿下,看得出來,他們并沒有寶箱的鑰匙,而且也無法知道寶箱的東西,所以才會連寶箱直接拿走。”一名男子摩挲著下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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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烏爾特殿下可不同,現在府邸內守衛如此的寬松,自然是因為烏爾特殿下帶著不少的衛士前往雷火競技場。
待到夜深,不用夜深,再過一段時間,烏爾特殿下便會帶著衛士回返,那時候,難度反而更大。
悄無聲息地借著夜色潛入了府邸的墻邊,阿泰爾熟練地一躍就已經翻過了圍墻,這時,光亮差一點就要打在他的身上。
可是就是那么細微的距離,卻是讓他的身影完全被黑夜所阻礙。
此時值守的兩名無雙衛士,根本就不曾發覺到,或者是也完全不會相信,有人敢來到烏爾特殿下的府邸中進行盜竊。
畢竟此時烏爾特殿下,已經在雷火競技場,哪怕是之前那般針對殿下的刺殺,也不至于偷偷摸摸潛入殿下的府邸吧?
而那兩名無雙戰士,更是打著一種布朗公國的牌,本能的素養讓他們還順帶著時不時瞥一眼四周,但是又能夠發覺什么?
“快點,你認輸吧。”一名無雙戰士高興地喊道,狠狠扔下了一副牌。
“你是在做夢,炸!”一邊的無雙戰士反倒更是興奮,將另一幅牌扔下,“老道特,我可是記得你這個月的薪酬不多了。
可別一晚上卻都輸給……”
輸給……
話還沒有說完,這兩名無雙戰士下一刻,卻是已經雙眸瞪圓,脖頸之上,一道血痕直接飚射出了鮮紅色的血液!
兩個無雙戰士面上滿是駭然,可是卻根本無法有任何的動作,他們在這一瞬間,仿佛所有的力氣在瞬間被掏空,驚人的毒素在一個剎那于他們體內蔓延。
而兩個無雙戰士,下一刻已然是水平倒下,在他們血痕飚射的瞬間,就已經四肢僵硬,再無法動作,繼而一道身披深灰色連帽長衫的身影,半跪著出現在牌桌之上,兩手各自握著短短的彎刃,其上偶然間劃過幽藍色的光芒,極為的駭人。
憑借著暗夜游魂獨有的斗氣運行方式,在劃過那兩名無雙戰士的一瞬間,毒素在斗氣的作用下,直接游走全身,讓這兩個無雙戰士甚至無法掙扎。
真正的瞬殺!
這般的瞬殺,甚至可以作用在九階強者身上,此時兩名七階和八階的無雙戰士,自然連絲毫的掙扎都做不到。
而阿泰爾也是若無其事地站起身來,繼續前行,嘴角帶著絲絲的邪意,在瞬間,又是消失在黑暗中!
偌大的府邸中,時不時閃過幽藍色的光芒,伴隨著輕輕地物體到底的聲音,卻是根本不曾傳出,更無法令任何的無雙戰士警覺!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偌大的府邸之內,則是一地的死尸,再無活人!
輕松利索地解決掉這府邸內的十二名無雙戰士和一名雷火騎士,阿泰爾好整以暇地來到了他早已經偵測到的寶庫,看著那偌大的黑銀色鐵鎖,嘴角帶著絲絲的好奇,從懷中小心翼翼掏出了一個小盒子
階強者中的強者!”
這個世界畢竟有這著超人類存在,真要是說一個人將所有的人全部殺光,也不是不可能,只能夠意味著,這可能是一位極強的強者。
似這般的強者,一般威懾力遠比小股的精銳部隊更可怕。
“我也是這么覺得,而且兇手很有可能是類似于殺手一般的戰職,我們所有人都是沒有反抗,直接被他瞬殺,沒有鬧出多么大的動靜。
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顯然只有九階的頂尖殺手才能夠做到!”又是一名衛士說道,他來自丹布朗宮,有著很豐厚的閱歷。
“這是有預謀的,這么大的手筆,反而是沖著殿下的寶庫取得,難道他們要獲得什么東西?”
“難道是血刀?”烏爾特殿下面帶幾分的疑惑與震驚,旋即面色一變,“我的寶庫!”
站到了寶庫面前,烏爾特殿下面色鐵青,他看著里面中間部位的一些寶箱,已經所剩無幾,一口逆血就要壓抑不住了!
“殿下,看得出來,他們并沒有寶箱的鑰匙,而且也無法知道寶箱的東西,所以才會連寶箱直接拿走。”一名男子摩挲著下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