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天喵大廈頂樓。 一架直升機緩緩降落,底下陳天虎帶著暈倒的呂云,早已等候多時。 “怎么現在才到?”陳天虎抱著呂云踏上直升機,皺著眉頭向駕駛員沉聲質問道。 “哥啊,這是飛機又不是私家車,我降落要專門申請的啦,還有,你不是說需要一個醫護人員嘛,情況緊急,我就從醫院隨便找來了一個。” 直升機的駕駛員是一個看起來只有二十來歲的小伙子,不過他叫陳天虎一聲大哥不是因為什么江湖義氣,也并非出于尊重,他本身就是陳天虎的表弟。 “好吧,別廢話了,”陳天虎把昏過去的呂云放倒在直升機后座上,向他表弟催促道,“那個醫生,你有沒有帶聽診器什么的,過來幫忙做下檢查。” “啊,好好好,”醫護是個長相憨厚的中年男人,濃眉大眼四方臉,聽到陳天虎叫他,趕緊帶著他的行診箱跑了過去。 陳天虎的表弟已經開始拉升飛機準備升空,醫護打開醫藥箱,只是由于螺旋槳帶動氣流生空的原因,直升機上很是顛簸,他的動作顯得有些笨拙。 陳天虎雙臂環胸,靜靜地守護在呂云身旁,他的雙腳宛若扎了根一般,任憑飛機再怎么顛簸,他自巋然不動。 醫藥箱里裝著的只是基礎的家庭防護套裝,聽診器、繃帶、碘酒、棉簽等,醫護手忙腳亂的拿出聽診器,似乎飛機的顛簸對他的影響很大。 “我來給云老板聽下心跳,”醫護雙手顫悠悠的拿起聽診器戴到耳朵上,伸手將聽診器的聽筒一端移向呂云。 不等他把手腕放下,一旁站著的陳天虎卻猛然間就是一腳踢到了他的胸口上。 醫護的身體重重地撞在直升機艙門上,震的直升機一陣劇烈搖晃。 他右手袖子里,一把明晃晃的手術刀從袖口滑了出來。 陳天虎向前邁出一大步,抬腳踏在醫護的胸口上,只要他稍一用力,亦或者是直升機一個顛簸讓他腳下不穩,隨時都有可能踏碎醫護的胸骨,讓他一命嗚呼。 “說!是誰讓你來的?”陳天虎冷聲問道。 “什么情況?”陳天虎的表弟,直升機的駕駛員趕緊回頭詢問。 這醫護可是他找來的,陳天虎怎么忽然就對他出手了呢? “咳咳咳,”醫護被陳天虎踩踏著胸口,呼吸有些困難,他咳嗽了幾聲,臉上的憨厚神色一掃而光,“華夏第一保鏢果然名不虛傳,栽在你手里我心服口服。” “表哥,什么情況,要不要降落報警啊?”駕駛員有些懵逼地問道。 “繼續去彩云,別磨蹭。”陳天虎扭頭說道。 “好,”駕駛員點了點頭,既然陳天虎說了讓他繼續開,那他就繼續開。 “是誰讓你來的?回答我!”陳天虎腳下繼續用力,躺在他腳下的醫護嘴里開始發出陣陣悶哼聲來。 “你……你有種……就殺了……我!”醫護嘴角淌出一行烏血,卻仍是滿臉獰笑地盯著陳天虎,不肯供出幕后指使。 想讓呂云死的人很多,但知道呂云今晚要乘坐直升機去彩云的人卻寥寥無幾。 他不說,陳天虎也猜的出來。 “你不敢殺我?哈哈,第一保鏢又能怎么樣?不過是別人養在家里的一條看門狗罷了,你敢動手嗎?你不敢……你……你……” 感受到陳天虎踩在他胸口上的腳力度弱了一些,醫護便嘲諷了幾句。 誰知陳天虎卻忽然腳下用力,渾厚地力道直接踏碎了他的胸骨,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流了出來,這個假冒醫護的殺手就這么瞪大雙眼再也沒有了聲音。 “可惜了這架飛機了,死過人的飛機再賣出去也不值錢了。”陳天虎有些嫌棄地踢了兩腳腳下的尸體,看都沒有多看一眼。 他重新回到呂云身邊,戴起聽診器檢查著呂云的心跳情況。 “哥……你殺人了?”駕駛飛機的陳天虎表弟咽了一口唾沫,弱弱地問道。 “嗯,”陳天虎點了點頭,他不是第一次殺人,在成為呂云的私人保鏢前,他為了鍛煉自己的意志力參加過雇傭兵,曾經真正上過戰場,手刃過敵人。 后來在保護呂云時,也有幾次遇上過危險,失死過人。 不過,距離他上次殺人,好像也有十幾年了吧。 若不是他今天心情很糟糕,情緒有些失控的話,可能他是不會這么沖動的。 “不會有麻煩嗎……”駕駛員繼續問道。 “不會,像他這種善于偽裝,經驗豐富的殺手,多半是流亡的雇傭兵或者暗網中的亡命之徒,等下你去警局自首,出了事我會撈你出來的。” 陳天虎放下聽診器,呂云的心跳有些微弱,不過卻還算是穩定,暫時應該危險不大。 “啊……我去自首啊……”駕駛員有些不情愿地說道。 “放心,不會有事的,”陳天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假醫護,繼續說道:“我要去找張凡,我必須親自去。” “好吧,”駕駛員有些無奈地答應道,“哥,你是怎么看出來他不是醫護,是個殺手的?” “我還沒有問你,你從什么地方找來的醫護?”陳天虎冷聲問道,要不是他警惕性強,提前發現了此人的動機,呂云說不定不用送到彩云,現在就能直接準備下葬了。 “我去醫院找的啊。現在這點兒醫院都下班了,不過現在想想確實可疑,當時我去醫院找醫生,他就穿著白大褂站在醫院門口告訴我他是專業的醫護。” 駕駛員心有余悸地說道,還好這家伙被陳天虎發現了,要不然真讓他得逞,他這個從醫院找他過來的人怕是也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他專門在醫院等你的,”陳天虎沉聲說道,“不過也怪不得你,連我都差點被他給騙了。” “那你是怎么發現他不是真的醫護的?” 陳天虎再次看向地上躺著的男人,冷笑了一聲說道:“他裝的一臉憨厚,可他眼神卻時刻都在觀察著我的表情,還有就是他假裝抵不住飛機顛簸,取個聽診器都手忙腳亂,可當他戴上聽診器要給云老板檢查身體時,腳下卻不自覺地調整了姿勢,穩住了身體的搖擺,那種站位是跳傘的預備式,總不能那么巧,這位醫生還是一個跳傘愛好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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