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空是第一次遇到人命案件,心情很難用言語去形容。
雖然他和新一一直都想要找點事情,來顯示他們的推理能力,但真的親眼目睹了一具尸體,尤其是那種右腿被毒黑了的尸體后,他內心壓抑,完全沒有推理的心思。
他快速的跑到山腳下,打開甲殼蟲的車門,找出了博士那臺笨重的移動電話,按下了110。
關于報警電話他還是知道的,無論是家里,還是保育園,都有教過他求救電話。打電話是沒問題,也打通了,但是……
當對面問及具體地點時,星野空傻了,他根本不知道這里叫什么,只知道這是一座山,山上有一個亭子,亭子里有一個人死了。
“你等等,我去找博士,讓博士告訴你這里是哪。”星野空很快反應過來,關上車門,便飛沖上山。
一口氣跑到了事發地點,大聲的叫道:“博士,我不知道這里是哪,你跟她說吧。”
將電話交給了博士,他才有功夫喘息。
阿笠博士向警方報告當前地點,而工藤新一卻在亭子周遭查看。
星野空見狀,湊了過去,低聲詢問道:“新一,你在干嘛?”
“我在看現場有沒有可疑的痕跡。”工藤新一隨口說道。
“可疑的痕跡?這不是一場意外嗎?”星野空感到疑惑,從現狀來看,一目了然,一個醉酒的男人被一條毒蛇咬了,然后就這么稀里糊涂的沒了。
“嗯,目前來看的確是意外。”工藤新一點點頭,“那條咬人的毒蛇也不在,看來是永遠都找不到了。嗯,再去檢查一下死者的身體,看有沒有被人捆綁過的痕跡……”
“不是吧,你不會真覺得這是殺人案吧?”星野空驚呼道。
“是不是我說了不算。”工藤新一扭過頭,正色的道,“阿空,作為一名偵探,我們不能輕易下定論,這關乎一條人命!若是這真的屬于他殺,而我們卻認定這是意外,那真正的兇手豈不是要逍遙法外?”
“偵探,就是要找出真相。”
星野空撓了撓頭,“那這就是意外呢?你豈不是白忙活了。”
“怎么會白忙活?無論是意外,還是他殺,我都是在找尋他死亡的真相。”工藤新一鄭重的說道。
說完,他來到死者身邊,開始檢查死者的雙手,然后還撩起死者的袖子,檢查手臂、脖子……
“喂,你在干嘛?現在的孩子膽子都這么大的嗎?連死人都敢隨意褻瀆?”這一舉動,當即就被老年人給喝止。
阿笠博士也是一臉尷尬,上前勸阻道:“新一,你就安分一點吧。”
工藤新一已經檢查完了,他右手捏著下巴,走到一旁,對旁人的話充耳未聞,心中不斷地總結著自己的所見,“死者身上并沒有捆綁、電擊或是掙扎過的痕跡,唯一的致命傷看起來就是那個被毒蛇咬過的腳踝……看來真的是一場意外。”
“新一,怎么樣了?真相是什么?”星野空上前問道。
“嗯,應該是他獨自上山喝酒,喝醉的時候不小心被毒蛇咬中,然后在酒精和蛇毒的共同作用下,喪命了。”工藤新一在沒有發現任何異樣的情況下,也最終相信這是一場意外了。
至少,到目前為止,他是沒有發現一絲的問題。
于是,接下來就是等待警方到來了。
等待了大概十幾二十分鐘,警笛聲從山下傳來,眾人紛紛起身走出亭子。這座山的山道是一條小道,給兩三個人行走倒還行,但汽車的話就無法通行了。
沒過多久,眾人就看到一個頭戴米黃色圓頂帽,身穿米黃色西服的胖男人帶著幾名身穿警服的干練警員走了上來。
“咦,那天那個大叔!”星野空一眼就認出一眾警員中唯二沒有穿警服的毛利小五郎。
還有一個沒穿警服的自然就是戴帽子的胖大叔了。
“呃,你是阿帕查大師身邊的那個孩子!”毛利小五郎眼前一亮,有種柳暗花明的感覺,“這么說,阿帕查大師也在這里嘍?”
“并沒有,我是和博士來爬山的。”星野空回答道。
“咳咳!”戴帽子的胖男人咳嗽了一聲,提醒著毛利小五郎,然后才亮出自己的證件,“我是警視廳搜查一課強行犯搜查三系的目暮,剛才是誰報的警?”
“我!”星野空高高的舉起了手。
目暮警官:“呃……”
“警官,這孩子是幫我拿的電話,報案的其實是我。”阿笠博士上前一步,向目暮警官說明情況,并伸手指向亭子。
“走,去看看。”目暮警官當即就帶人進入了亭子,而毛利小五郎則是在戴上手套,拍攝幾組照片后,第一時間觀察死者的情況。
“目暮警官,死者右腿腫脹的非常厲害,在腳踝附近可以看到明顯的牙印,所以我判斷,這是一場意外事故。”
“登米刑事,麻煩你了。”目暮警官沖一旁戴著印有‘MPD’帽子的中年警員點了點頭,將驗尸交給專業的人員。
在助手的輔助下,登米刑事將死者放到了地上,進行初步的判定,很快給出了結論:“根據尸斑的分布,死者死后并未被明顯移動過;從身體僵直程度、尸體溫度和尸斑情況來看,死亡時間不超過兩個小時;此外,死者身上無明顯外傷,僅有右腳腳踝附近有微小傷口,初步鑒定是毒蛇的牙印,死因應該是被毒蛇咬中,中毒而死。更具體的信息,還需要進行司法解剖。”
“對了,警官,我們還從他身上發現一封信和一對戒指。”
“信?”目暮警官連忙接過來,查看了起來,閱讀之后,他恍然大悟,“這是情書……原來如此,因為無法跟喜歡的人在一起所以才會借酒消愁,而戒指也是二人的定情信物。嗯,那么事情就明了了……”
“啊咧咧,好奇怪喲。”工藤新一忽然在目暮警官的后邊發出奇怪的聲音。
原來是工藤新一拜托阿笠博士把他舉起來,讓他能從目暮警官的身后看到那封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