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這樣沒錯了。”毛利小五郎對橫溝警官的分析表示認同,隨即詢問起了富澤哲治回家的時間。
鈴木綾子現在心情別提多糟糕了,她覺得自己就是災星,每次聚會都會死人,死的還都是跟她關系密切的人,為什么會這樣啊?
不過,對于毛利的問話,她還是回答道:“伯父是昨晚十一點半之后離開的,如果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我就應該讓他留宿的……”
毛利小五郎點點頭,“那么根據尸體倒下的位置來看,死亡時間很可能就是在他離開之后的幾分鐘。”
就在這時,富澤雄三緩緩的朝著這邊走來,他看著這么多人,抱怨道:“怎么回事啊?怎么來了那么多警察啊?”
“雄三!”綾子像是找到了依靠,跑過去,抱住了他,哭訴起來,“伯父,伯父他……被害了……嗚嗚嗚”
“我爸爸他……怎么可能!這是真的?”富澤雄三大驚失色,連忙抓住綾子的肩膀,大聲問道,“是誰,是誰殺了他?”
“不知道……”綾子悲傷的搖頭。
“雄三哥……昨天晚上要殺我的那個人,是你對吧?”園子一見到富澤雄三,立時驚叫起來。
小蘭攙著她,剛剛聽說了她昨晚的遭遇,不由得心驚肉跳,暗自自責,如果她昨天早點回去的話……
“園子,你在說什么胡話,我為什么要殺你?”富澤雄三感到莫名其妙,“你別添亂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殺人兇手!”
“阿真,昨天你也看到了,是他,對吧?”園子轉頭向不遠處的京極真問道。
“阿真?”小蘭看了看園子,又看了看京極真,覺得有些微妙。
京極真認真打量著富澤雄三,隨即點頭道:“雖然當時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園子身上,但兇手的容貌我還是看清了,是他沒錯!”
“什么?什么跟什么呀?”富澤雄三整個人都是懵的。
“咳咳”橫溝警官上前,詢問道,“昨天我們有打電話找你,你究竟去哪了?”
“我在附近的工作室啊,因為怕影響情緒,就把電話線拔了,手機關機了。”富澤雄三忍不住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一會兒說我爸死了,一會兒又說我要殺園子,今天是愚人節嗎?你們合起伙來玩我?告訴我,我爸沒事對吧?綾子,別開這種惡劣的玩笑了,一點都不好玩!”
綾子沒有回答他,而是看向園子,問道:“園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當即,園子將自己昨天的遭遇講述了一遍,京極真則在一旁補充。
園子講完,眾人震驚的看向富澤雄三,星野空則是掏出手機,調出通話記錄,“通話結束時間是六點五十,這么說,園子被搶相機的時間是在六點五十之后,那么富澤雄三你那個時候在干嘛?有不在場證明嗎?”
富澤雄三立即說道:“我不是說了嘛,我在工作室畫畫啊!對了,綾子她們都知道的,對吧,綾子。”
綾子回憶道:“我記得昨天電視上好像插播過臺風新聞,當時是六點整,雄三是在六點以后出門的。”
“對啊,我受不了老爸的啰嗦,就去工作室了。”富澤雄三點頭道。
橫溝警官若有所思的道:“也就是說,你并沒有不在場證明。”
“沒有不在場證明,且被看到了真面目,那么……”毛利小五郎聽完之后,直接下結論了,指著富澤雄三,一錘定音的道:“兇手只有可能是你!”
“不,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啊,我真的是在工作室畫畫,你們去工作室看看就知道了,我昨天畫了兩幅畫……”富澤雄三大聲叫屈,急忙解釋道。
“怎么了雄三?”一道抱怨的聲音從身后響起,“怎么到處都是警察啊?”
只見,一個長得跟富澤雄三一模一樣的年輕男子走了過來,此人與毛利小五郎同款發型,就連穿著打扮都相似,乍一看,還以為是年輕的毛利小五郎穿越而來呢。
眾人:“!!!”
“二哥!”富澤雄三道出了來人的身份。
這時,又有一個長得與富澤雄三一樣,面白無須,梳著中分發的男人走了過來。
“喲,大哥,你來啦,這里好像出事了。”富澤雄三二哥嬉笑著道。
“哦,那真是太好了,我寫小說正缺靈感呢。”富澤雄三的大哥笑了起來。
眾人:“!!!”
“三……三胞胎!”毛利小五郎和橫溝警官齊齊驚叫起來。
園子傻了,揉了揉眼睛,仔細回想了一下昨天看到的面貌,竟然無法確定到底是哪個。于是,她只能求助的看向京極真,“阿真,到底是哪個啊?”
京極真仔細辨認三人,卻也無法分辨出究竟是哪個。
經過自我介紹,富澤雄三的二哥叫做富澤達二,大哥叫做富澤太一。
“什么?爸爸他遇害了?”富澤達二和富澤太一在被橫溝警官告知此地發生的命案后,齊齊大驚。
只不過,星野空敏銳的察覺到富澤太一從剛才開始就有點不對勁,看向京極真的目光更是極力閃躲。
于是,星野空向京極真問道:“昨天你救下園子的時候,扔了一棵樹?”
“是的。”京極真點點頭。
“那有沒有打傷兇手呢?”星野空問道。
“扔樹的目的主要是迫退兇手,而非致死,所以應該沒受大傷。”京極真說道。
“也就是說,有傷對吧?”星野空嘴角一咧,“那簡單了,只要檢查一下,三個人身上有沒有傷,就知道昨晚是誰想殺園子了。”
富澤雄三和富澤達二都沒什么太大反應,唯有富澤太一下意識的退縮了一步,臉色變得很難看。
星野空上前一步,輕輕的捏住富澤太一的胳膊。
“嘶啊”富澤太一慘叫起來。
星野空二話不說,直接強行脫下他的外套和里面的襯衫,發現他的右胳膊纏了一圈繃帶,“嘖嘖,能解釋一下怎么受傷的嗎?”
“你干什么!”富澤太一想要掙扎卻掙扎不掉,不由氣急敗壞的吼道,“不就是一點傷嘛,有什么可大驚小怪的,這是我摔跤的時候不小心擦傷的!”
“呵呵,那么,你摔跤摔了幾處傷呀?”星野空又問道。
“除了胳膊,手上、腿上也有,摔跤嘛,有幾處傷是正常的,你們不能因為我受傷,而懷疑我啊!”富澤太一大叫道。
星野空一把拿起富澤太一的手,一把撕掉手掌根部的創可貼,痛的對方嗷嗷大叫。
隨即,他點點頭,深以為然的道:“說的沒錯,摔跤受傷很正常,斷手斷腳,磕破皮肉,都再正常不過了,就像你的手掌,都破了皮了,里面甚至還有一點碎屑,應該是磕倒石頭了吧,你說你的這塊皮,會不會落在現場?你說,現場會不會有你的跡?”
“哦,昨天臺風,下了大雨,可能會沖掉這些,沒關系,讓警犬搜一搜,也許有意外收獲也說不定呢,畢竟,你小傷蠻多的,殘留的幾率很大。”
富澤太一臉色越來越難看,身體也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