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攝像頭?這……”
柯南聽到小蘭的解釋,頓時如遭累殛,愣在了原地,就連毛利父女離開了,他也沒有第一時間跟上。
攝像頭……呵呵,呵呵,真是強有力的證據啊!
柯南臉上的表情不斷變幻著,最終臉皮顫抖,索然無味,就像是一瓶可樂,滿心歡喜的想要體驗一把刺激的感覺,結果喝到嘴里才知道,這可樂被搖過放了氣。
他努力了大半天,抽絲剝繭的鎖定兇手,甚至還找到一條有用線索,結果,卻被告知阿空裝了好幾個攝像頭,甚至連命案現場都裝了……
阿空是吃飽了撐的吧,裝什么攝像頭啊?這是侵犯隱私的老蛇皮行為啊!破案,要走王道,從推理開始啊!
要說不甘心,那鐵定的,愣誰努力了大半天,解題思路都清晰了,眼看著就要把這填空題給答上了,結果卻被告知考試取消,答案直接公布。
這能把人的心態搞崩!
或許對毛利小五郎這種混子而言,是一件喜大普奔的好事,但柯南可是學霸啊,他受不了啊!
但無論受不受得了,他都得接受。
“小蘭姐姐,等等我!”
柯南最終還是打起了精神,朝毛利父女追去。
萬一,萬一阿空裝的攝像頭裝歪了,角度不對沒拍到,我還是有用武之地的!
抱著這樣的心態,柯南跟隨著毛利父女一起,來到了命案現場,然后就聽到目暮警官的大吼聲……
“立刻逮捕白井光雄!”
小蘭大喜,興奮的抱住毛利小五郎,“太好了爸爸,真兇真的是那個醫生!”
毛利小五郎只覺得鼻子一酸,用力吸了吸,隨即狂笑道:“我就知道我不是神經錯亂,哇哈哈嗚嗚嗚”
笑到一半,他又喜極而泣。
說實話,之前他被指認是兇手,面對確鑿的證據,他真的認為是自己精神出了問題,畢竟他每次破案的時候都沒有印象,還是事后從小蘭、柯南那里得知推理的細節,他一直覺得自己隱藏著第二人格。
此次事件,白井醫生的話,以及現場的證據,真是讓他覺得自己的第二人格犯事了,可現在,一切都過去了,自己還是自己,還是那么的英明神武,從大驚到大喜,人生的大悲大喜莫過于此啊!
柯南僵立在原地,整個人接近石化。
“爸爸,我們進去謝謝阿空吧,這次可真的多虧了他呢。”小蘭攙扶著毛利小五郎,走進房間。
房間中,目暮警官在案子告破后,想起了星野空私自安裝攝像頭的事,然后就說教起來,“這監控是你私自安裝的吧,這可是違法的……”
“呃,目暮警官,是毛利大叔說看到對面有殺人場面,我只是想看看,是否真的存在,再說了,我又沒裝別人家里,這里本來就是空房間……好吧,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星野空看到目暮警官眼中的絲,覺得這種時候還是別據理力爭了,順坡下驢,讓目暮警官說兩句,你好我好大家好。
目暮警官熬了一夜,挺不容易的。
目暮警官見星野空這么快就認錯了,本來腦子里組織的話生生的給憋了回去,愣了一下后,才點點頭,“你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就好。”
這時,毛利父母和柯南走了進來。
柯南在聽到目暮警官的話后,原本被打擊的心又被注入了活力,對呀,阿空的方法本身就不光彩嘛,真正的王道方法還是他使用的!
這么一想,他心里好受了許多。
然而,他選擇性的遺忘了自己經常這么干,像什么放置竊聽器啦,貼定位器啦,都是他干的。
真正的王道,還得是毛利小五郎,先是拋出一個錯誤推理,然后全程劃水,最后再給出正確推理,干凈利落的解決案子,堂堂正正的把證據碾在罪犯臉上,至于找證據過程中用了什么手法,沒有,是證據自己送上來的,與他何干。
毛利父女進來后,對星野空感謝不已,同時也對目暮警官表示感謝,畢竟是目暮警官頂著壓力,一直調查到現在,就是為了證明毛利小五郎不是兇手,這要是換做一般人,在證據如此巧妙的被真兇制造的情況下,早就把人帶回局里了。
二人的關系到底是不一般,雖然毛利經常不靠譜,年輕的時候更是常常在破案過程中把目暮引到溝里去,但是他們依然是好朋友,好戰友,好兄弟。
柯南聽著聽著,忍不住向星野空詢問道:“阿空哥哥,監控錄像能不能讓我看看?我想知道叔叔的指紋為什么會沾到刀把上。”
他只是單純的想看看這一決定性的證據,就是這無解的證據,擊敗了他所有的調查!
“我也想知道我是怎么暈的,是不是被白井給打暈的?”毛利小五郎也看向了星野空。
星野空攤了攤手,“存儲卡在目暮警官那里,大叔你確實是被他從背后打暈的,那家伙下手老狠了,這學醫的就是不一樣,知道打哪個部位,用多少力道,還不被檢測出來,嘖嘖……”
目暮警官受不了毛利的眼神,將存儲卡給了星野空,讓他播放。
柯南被小蘭抱著看起了命案現場的監控,監控中清晰的記錄了江藤勝利被白井光雄約到了這個房間,對話都清晰可聞。
“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江藤勝利皺眉問道。
白井光雄幽幽的道:“我要離開了,所以有一些話想對你說,當年你爸爸替我交錢走后門進入這家醫院,但我卻付出了雙倍的錢給你爸,靠分期付款,才還上的,那幾年,我每天吃最便宜的東西,不敢交朋友,直到現在還單身……”
江藤勝利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你說這些干什么?別想拿這個來做文章,我老爸早就死了,就算你提出這個,也不可能撼動我競爭副院長的資格,反倒是你,一個走后門的人,根本沒有資格當副院長!好了,不跟你廢話了,趁早辭職滾蛋,副院長,你沒戲了,除非……你把我殺了。”
“但是,你敢嗎?哈哈哈哈”
說罷,他轉身就要走。
“我敢!”
一聲低喝響起,白井光雄直截了當的從腰間抽出一把刀,徑直的扎在了江藤勝利的后心。
“啊,你怎……”江藤勝利不可置信的轉過頭,然后轟然倒地。
殺完人,白井光雄遠離尸體,推至門后,從門后拿出一根棍子,靜靜的等候著。十六分鐘后,毛利小五郎一瘸一拐的趕到現場,剛進門,看到尸體,正要上前,卻被敲了一悶棍,直接躺地上了。
趁著毛利昏迷不醒,白井光雄拖著毛利,將毛利的手握在了刀把上,留下指紋,隨即給毛利翻了個身,快速離去。嗯,白井光雄全程戴著手套。
“這個可惡的家伙!”毛利小五郎氣的鼻子都要歪了,“還說什么是我忠實的粉絲,我呸,原來他一直都在給我下套,什么聽我講案件故事啊,都是為了拉開我房間的窗簾,讓我能看到對面的景象,從而給我扣上精神錯亂的毛病,還有那個鬧鐘,就是為了把我叫醒,真是個缺德的魂淡啊!”
他就是再糊涂,也理清了前因后果,清楚白井光雄這些天每晚都來他房間的深意了。
粉絲崇拜是假,栽贓嫁禍是真!真是個處心積慮的壞蛋啊!難怪會通過走后門的方式進入醫院。
一想到此人還給自己治過病,毛利小五郎就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