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警官帶隊趕來,封鎖了現場,然后在奶果的帶領下,分別在六處地方,挖出四肢、身軀和頭顱。
在場的年輕警員都吐了,目暮警官和毛利小五郎這種老刑警、老偵探也是鐵青著臉,破口大罵。
“毛利老弟,你是怎么找到死者的?”目暮警官第一時間詢問道。
毛利小五郎搖搖頭,“不是我找到的,是奶果找到的。”
奶果傲然昂頭,一副快夸我的表情。
“呃……你和奶果好像是在村上丈和野比大門……等等,這具尸體的身份……”目暮警官顧不得夸贊奶果,連忙來到登米刑事身旁,問道,“死者的面目還能識別嗎?”
登米刑事小心的清理著頭顱上的泥土,回道:“嗯,因為是埋在土里,時間不超過七天,且這些天溫度不高,基本上還能識別。”
毛利小五郎也湊了過來,看到逐漸被清理干凈的頭顱,立時驚叫道:“村上丈!”
雖然此刻的死者的臉不可能跟原來的一樣,但那張兇神惡煞的長馬臉,實在是讓人難忘。
“怎么可能?村上丈死了?”目暮警官徹底的震驚了,“他不是和野比大門聯手了嗎?怎么會死了?還不超過七天?”
“他出獄到現在都沒有七天啊!八號出獄,今天十四號,滿打滿算也就六天啊,難道他一出獄就被殺了?是誰殺了他?”目暮警官一個頭兩個大,事情怎么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毛利小五郎也傻眼了,抓著頭發,苦惱的叫道:“村上丈被殺了,那……襲擊警部、給英理投毒,乃至襲擊博士、綁架柯南的又是誰?野比大門和他的幫兇?可是村上丈又是誰殺的?動機是什么?”
“汪汪”
奶果聽到他們的話,知道自己沒有找錯人,畢竟活人跟死人的氣味是不同的,說實話,它也是蒙的,因為轉了一大圈一直找不到活人,它就想著找找死人,或許會有突破口,畢竟找不到不就是死了嗎?
別說,這招還挺管用。既然找到了死人,那再循著死人的味道、另一種殘留在六處地方的淡淡的味道和輪胎與地面接觸摩擦的味道往回找,一定還會有意外收獲。
于是它叫了起來。
已經有了相處經驗的毛利小五郎心領神會,“你發現線索了?快,警部,我們坐車跟上!”
目暮警官已經見識了奶果的實力,故而,對登米刑事吩咐了一聲,便帶著一部分手下和毛利上車,跟在奶果后面。
奶果見他們換了交通工具,便提升了自己的速度,一路從郊外跑回了市區,跑到了一棟公寓樓。
毛利和目暮等一眾警官下車,打量著眼前的公寓樓,紛紛猜測起來。
“難道說這里是殺害了村上丈的兇手的住所?”目暮警官猜測道。
毛利小五郎也點點頭,“可能性相當高!”
而奶果在一番嗅嗅聞聞之后,看了看某棟公寓樓,又看了看外面,最終決定去公寓樓。
進入公寓樓后,那種淡淡的氣味更濃了,它很快就找到了一個房間,不斷的扒拉著大門,然后在毛利等人趕過來之際,這道實木大門的門鎖已經被抓爛了。
只見奶果隨爪一扒,門就打開了,然后大叫了幾聲,一溜煙的進去了。
眾人:“!!!”
成精了啊!
“對不起,請問有人嗎?我的狗不小心抓壞了你們家的門鎖……”毛利小五郎也跟著進入了。
“喂喂,這是私闖民宅啊……”目暮警官大聲提醒著,然后也跟著進去了,同時說道,“我們是警察,正在抓捕一條失控的獵犬……”
奶果:“?”
這是欺負我不會說人話?
“目暮警官,好像沒人。”毛利小五郎說道。
“呃……”目暮警官也看到了奶果不善的眼神,頓覺尷尬,歉意的道,“抱歉抱歉,如果沒有正當理由,我們這就算私闖民宅了。”
話說,我為什么要向它道歉?
奶果沖他大叫了幾聲,罵了幾句‘虛偽’,然后也沒有消極怠工,而是對著衛生間狂吠。
毛利小五郎立即上前查看,卻見衛生間整潔干凈,并無異樣,“什么都沒有啊……等等,這里該不會是分尸現場吧?目暮警官,快叫鑒識課的人過來,噴一下魯米諾試劑!”
目暮警官糾結不已,“私闖民宅我們可以推給奶果,但這闖進來調查需要搜查令啊!”
“一邊調查一邊申請搜查令不就行了嗎?現在緊急情況,顧不得那么多,先辦后補吧,而且我們也不是搜查,只是想要確定一下,衛生間是否有跡罷了。”毛利小五郎大聲的說道,“目暮警官,你不想抓兇手嗎?”
目暮警官一咬牙,“好吧,有什么事我扛著,鑒識課過來鑒定!”
最終,遮光處理的衛生間內幾乎整片地面在發光,墻上瓷磚上、玻璃門上、把手上、馬桶上……都出現了或大或小的光斑。
“這里果然是分尸現場!”毛利小五郎沉聲說道。
目暮警官臉色鐵青,大吼道:“立刻調查屋主的身份!”
很快,屋主的身份查到了。
“什么?澤木公平?”毛利小五郎聽著警員的匯報,大吃一驚,“這怎么可能?”
“毛利老弟,你認識他?”目暮警官也是大吃一驚。
“嗯,我很久以前就認識他了,有十五年了,他是一家餐廳的酒保,當年我跟英理去那家餐廳認識他的,他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品酒師,聽說他最近還要開餐廳了,只是他為什么要殺人……”毛利小五郎一臉的疑惑,隨即,他臉色驟然一變,“吉克巴巧克力!”
“怎么了毛利老弟?”目暮警官關切的問道。
“警部,英理是吃了巧克力才中毒的……”毛利小五郎握著拳頭,心中怒火高漲。
“嗯。”目暮警官點點頭,連忙問道,“有什么問題嗎?”
“英理平時是不會吃陌生人送的食物的,可今天是白色情人節,送的又是吉克巴巧克力,英理下意識的以為那是我送的,然后她才會毫無防備的去吃!”毛利小五郎氣得身體都哆嗦起來,“吉克巴巧克力,是英理的最愛,十五年前,我就是在那家餐廳將這個當禮物送給了她!”
目暮警官聽到最后,目瞪口呆,“難道說,給英理下毒的不是野比大門,而是澤木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