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胡說八道了,阿空跟他無冤無仇,有什么理由要殺人?”園子的暴脾氣當即就爆發了,大聲的呵斥出島均。
“阿空說的揍,是游戲里的揍,跟現實中完全無關!”小蘭嚴肅的解釋道,“起因只是我被他打敗了,阿空就想幫我找回場子,就這么簡單,難道這種事也會演變成殺人事件?”
海老名、希爾芬、切繪、光華也紛紛幫腔,小埋反問道:“在死者和志水先生在決斗時,阿空正與我們在五六米外的地方玩賽車游戲,動機不足,時間沒有,你說他拿什么去行兇?”
“嗯嗯嗯,阿空當時就在我身邊!”光華連連點頭。
出島均被女孩子們一頓呵斥,只覺得臉面發燙,但越是這樣,他越是不愿意承認,于是,他大聲說道:“他在中途有離開過,讓我代打,而就是在他離開后,尾藤先生死了,這件事太巧了吧?”
“啊?”園子指著監控視頻,大吼道,“你年紀輕輕的難道眼瞎嗎?你從監控視頻里看到阿空接近他嗎?阿空壓根兒就沒過去啊!”
“他能折斷游戲機專屬座位的扶手和踏腳板,那一定就是街霸里面的武術達人,會使用能量,就像波動拳、升龍拳之類的,隔空取人性命也是輕而易舉!”出島均硬著頭皮說道。
星野空眨了眨眼,嘶,這家伙行啊,亂七八糟的扯一通,還能扯出點真東西,厲害了啊!
眾人:“……”
“噗哈哈哈哈”園子等人笑了,或大笑,或捂嘴偷笑,或微微一笑……總之都被這話逗樂了。
千葉和高木強忍著笑意,江守敏嗣直接嘲笑道:“你該不會是玩游戲玩傻了吧?哦,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你的殺人動機就一點都不奇怪了,你玩游戲已經到了走火入魔,不分現實的地步,尾藤羞辱你,就等于是踐踏了你視若生命的游戲,想要報復也合情合理了。”
志水高保點頭附和道:“玩物喪志之人我也見過不少,確實有走極端的。”
出島瞪大了眼睛,連連搖頭,隨即連忙向店長求助,“店長,我沒有……”
店長拍了拍他的肩頭,“別說了,警方會調查清楚的!”
“咳咳!”目暮警官咳嗽了一聲,出島前面說的還有那么一點合理,但后面就真的離譜了,“我們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的!再放一遍視頻,可能會有我們忽視的細節。”
于是,眾人又繼續看,找細節,小蘭等人都將眼鏡睜的大大的,就為了找出被忽視的細節。
在看到第三遍時,目暮警官的手機響了,他接通之后,面色一喜:“在死者液中化驗出了毒物?好……嗯,我知道了!”
星野空是湊在目暮警官身旁的,故而聽到了電話里的內容,不由得摸了摸右臂,“河豚毒素,右手上臂內側動脈被刺入……小埋,河豚毒素很厲害嗎?”
眾人:“……”
您不會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吧?
朱蒂搶在小埋之前科普道:“河豚毒素,自然界發現的最強神經毒素之一,簡稱TTX,只需要0.5毫克便能致命,是一種比氰化鉀還毒千倍的可怕毒素,一般通過進食處理不干凈的河豚而中毒的,尚且還有救治的可能,但如果是直接往管注射,那很快就會因為神經麻痹而死亡!”
“不愧是老師,科普的很詳細,一般人只知道河豚有劇毒,卻不知道多少劑量會引起死亡。”小埋微笑著說道。
朱蒂打了個哈哈,“因為我一個學醫的朋友知道我要來這里,就特意提醒我要注意河豚,千萬不要因為美味而去嘗試。”
園子笑道:“其實在這里吃河豚很安全的,大多都是養殖的,我就吃過好幾次,一點事都沒有。”
“羨慕啊!”光華羨慕不已,當然,她對河豚并沒有什么感覺,從來沒吃過,只是聽說過,據說很好吃,但怎么個好吃法,不知道。
“我還是不敢吃。”朱蒂笑著擺手。
“這樣啊……”星野空不禁摸了摸下巴,原來河豚毒素只要0.5毫克就能致命啊,那一條河豚有多少克毒素呢?難怪國一暑假那一年,第一次吃烤河豚會拉肚子,好在他機靈,想到武俠中描述的萬物相生相克,毒物旁邊一定有解藥,從而讓他想到了原湯化原食,在石頭上挖個大口做石碗,用河水煮了河豚,喝了湯,最終治好了拉肚子。
現在嘛,他已經有抗性了,腸胃不再像以前一樣嬌嫩,可以吃烤河豚了,不喝湯也沒事,不過,湯挺鮮的,配湯喝是一種享受,魚目Q彈Q彈的,跟奶茶的珍珠一樣。
搖了搖頭,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目暮警官已經將情況進行了說明,就要讓高木、千葉去展開地毯式搜查,將那河豚毒素刺入死者體內的針狀兇器找到!
有極大的可能是注射器!
“等等,目暮警官,尾藤是右手上臂被刺入的對吧,我記得監控視頻中顯示,這個叫志水的,曾經就站在尾藤的右側,其中右手在比劃,左手因為身體遮擋的緣故,只能判斷是搭在尾藤的肩上或者……在下毒手!”星野空當即叫住了要離開這里的目暮警官。
眾人紛紛點頭,志水高保的確曾經站在死者的右側。
“別說傻話了!”志水高保指著朱蒂,大叫道,“她不是已經給你解釋過了嗎?河豚毒素是劇毒,一旦被注入管,很快就會死掉的!如果他當時就死了,那誰在和我決斗?嗎?”
他的話的確很有道理,如果人已經死了,自然是不可能跟他決斗的,所以,他當時過去做心理戰的時候,死者肯定沒死!
大家都不約而同的這么想,甚至,星野空也沒辦法解釋這一點。
不過,小埋總覺得哪里不對勁,非常的違和,但一時又說不上來。
“哼,沒話說了吧,拜托,不要隨便懷疑人啊!”志水高保松了口氣,冷哼了一聲。
“那我也不可能了,被刺的地方是左手上臂,而我在他左側撿游戲幣,根本不可能對他下手!”江守敏嗣開口說道。
如此,一個曾經出現在死者右側的人,一個在死者游戲過程中靠近死者的人,這倆人乍一看都不對勁,但仔細一想又都不可能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