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一直在天臺之上盯著,只是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柯南從車站出來。
不由得,她一臉古怪,“你還真是謹慎呢,還是說被嚇得不敢出來了……”
而后,她也沒閑著,把身上的大衣反過來穿,頓時就是一件灰色的女士大衣了,隨即她又將帽子取下,將里面的一面翻出來,變成一頂包頭帽,將其戴上包裹頭頂和耳朵。
這是個下雪天,雪是已經停了,但氣溫依然很低。
又等了半小時,貝爾摩德忍不住哈氣搓手,本來她是打算在高處,居高臨下的俯瞰全程的,這樣可以看的更全面一些,更有風范、格調一些。
只是,這天氣確實冷,一直站在天臺吹西北風凍手凍腳啊!所以,風范什么的,還是不要保持了,去車里盯著吧。
當即,她離開了天臺,快速的返回停靠在拐角的汽車,并將車子開到車站入口斜對面的幾十米處的空位上。
就這樣,貝爾摩德在車內盯著車站,她倒要看看,柯南會躲到什么時候?同時也防范著組織里的人殺個回馬槍。
如果真有回馬槍,她得攔下來。
而這一等,就是兩個多小時,一直等到七點多鐘,等的貝爾摩德都無力吐槽了。
她開始化妝了,本來是不打算直接接觸的,因為那樣不好解釋,可能會暴露,但現在也顧不得許多了,這傻小子不會是在柜子里睡著了吧?
還是說出了什么意外?
貝爾摩德有些擔心,她得去看看,不然待會兒人多了,去車站地下室寄放東西的人也會增多。
就在她化好妝,準備冒充有希子,去看看時,她看到一道小小的身影走向車站。
貝爾摩德眼睛微瞇,眼中浮現出一抹冷色。
只見斜對面,一個茶發小女孩走到了賢吾車站,而后右手扶了扶眼鏡,似乎是在確認什么。
小女孩赫然就是灰原。
貝爾摩德沒有再出去,而是靜靜的看著灰原進入車站,心里卻是想著計劃可以提前了。
卻說灰原根據備用的追蹤眼鏡找到了賢吾車站,這里與眼鏡上顯示的柯南的定位幾乎要重合了,但卻沒找到人。
思索間,她進入了車站,轉悠了一圈,發現車站內竟然還有一個通往地下的通道,順著通道她來到了地下室,果然眼鏡上的光標又開始靠近了。
穩了,就是這里!
沒花多少時間,她就來到了柯南躲藏的那個寄物柜,緩緩的打開柜子門,就看到柯南一手擋在眼前,待看清來人,他才愕然道:“灰……灰原?怎么是你?”
“為什么不能是我?反倒是你,在這個地方干什么?你昨天晚上和博士去干嘛了?我打完游戲都沒見你們回來,等我一覺醒來,你們還是沒回來,博士說他在警局,提到你的時候還支支吾吾的……”灰原皺眉問道。
柯南看著外面的情景,發現外面早就已經天色大亮,頓時吃了一驚,連忙從柜子里鉆出來,想要飛奔出去,只是才剛邁步,一聲痛呼,整個人就摔倒在了地上。
他的雙腿、雙手,乃至身體都麻的不得了,在柜子里的時候就有點難受,現在一出來,身體一活動,原本滯澀的液開始循環周身,液滯澀和供氧不足的后遺癥也一并爆發開來。
灰原連忙上前將他扶住,哪知剛一碰觸,柯南就仿佛觸電一般,倒抽一口涼氣,痛呼道:“嗷別碰我,讓我緩緩,緩緩,嘶嘶”
看著他齜牙咧嘴痛呼的模樣,灰原嘴角一抽,質問道:“你在這里面待了多久啊?你到底在搞什么?不會是在做危險的事情吧?”
“嘶沒……我就是一晚上沒睡……找個可以安穩歇息的地方睡個覺而已……”柯南躺在地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試圖蒙混過關。
灰原翻了個白眼,“能編的真一點嗎?如果這話是阿空說的,那我還會去相信,因為他以前真的有跑到冰箱里去睡覺,你呢,堂堂高中生名偵探也跟你好兄弟幼年時一個想法?你這是回憶初心呢?還是童心萌發?”
柯南臉皮一抖,尬笑道:“哈哈,阿空還干過這種事啊,話說,他這是什么原因啊?”
灰原面無表情的道:“某部動畫片里有一個情節是一個女的在冰天雪地里覺醒了冰系魔法,那傻子信了,不敢在家嘗試,就溜進了辦公室,鉆進了冰箱里,幸虧那是冬天,老師們不怎么用冰箱,所以沒插電……”
“噗”柯南繃不住了,大笑起來,但一笑,牽動身上的肌肉,又是一陣觸電般的針扎感,令他想笑卻又不敢笑的太過分,“那后來呢?”
“后來……”灰原嘴角抽了抽,無奈的攤手道,“老師們不敢再用冰箱了,他被狠狠的訓了一頓,還叫了家長……別轉移話題啊,你是怎么回事?博士怎么去了警局?你們昨晚到底在干嘛?”
柯南聞,掙扎著爬了起來,現在身體緩和多了,雖然還很酸脹,但勉強能走了。
灰原過去攙扶,二人朝著外面走去。
“昨晚我們碰到了一伙強盜,我略施小計,將他們一網打盡了,最后我嫌麻煩,就讓博士去錄口供了,而我則隨便找了個地方睡覺。”柯南半真半假,掐頭去尾的解釋道。
“……”灰原一陣無語,不想說就算了。
二人走出了車站,柯南看著熱鬧起來的街道,心頭一嘆,既惋惜又慶幸,心情一時間復雜無比。
灰原攙扶著心情復雜、思緒萬千的柯南朝著前方走去,與一個頭戴針織帽,穿灰色大衣的高大男人擦身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