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就在林塵第五層真元水幕凝成的剎那,一根紅色的箭矢撞在了上面。
一聲巨響,林塵倒飛而出。
“從寒潭中活著出來道友居然還有如此實力,著實讓人羨慕。”
葉誠正站在一顆樹頂上,雙手持著一柄血色長弓,目光陰冷的看著爆炸的滿天水幕。
長弓再舉,就要打算向對付以前的人一樣給予致命一擊,不給對方任何機會。
然而水幕中完好無損的林塵身影走出卻是讓他臉色劇變。
“怎么可能,就算你修煉滄溟決,在寒潭中這么久也不可能完好無損。”
“看來,你對實力毫無認知啊,難道這就是你選擇修煉邪法的原因嗎?”
林塵頂著兩層水幕走出來,身上衣衫在剛才居然連皺紋都沒能產生。
對方全力以赴的一擊,居然只讓他掉了三層防御,這讓林塵對自己幽藍色的真元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如果是以前,即便不會受傷也會被弄得灰頭土臉。
右手握了握拳頭,渾厚的真元讓他信心大增,看著對面的葉誠正詭異的一笑。
葉誠正警惕的看著林塵,右手一松,血紅色的箭矢疾馳而出。
然而箭矢剛離開長弓的一剎那,一個拳頭后發先至轉瞬間就擊潰了離弦之箭,隨后在葉誠正雙眼中越放越大。
猝不及防之下,葉誠正只能驚懼的看著拳頭與自己的臉頰來了個親密接觸。
碰!
葉誠正整個人倒飛而出,不同于林塵的云淡清風,他臉上布滿了血痕。
倒地的葉誠正強忍著疼痛,翻身爬起,口中喘著粗氣,驚懼地看著收回拳頭的林塵。
看著對方拳頭上幽藍色的真元,葉誠正震驚又有點不確定說道:
“你……你得到了寒潭之下的寶物。”
葉誠正越說越肯定,然后更加恐懼,他現在已經不想著擊殺林塵了,只想趕緊離開這個怪物。
收起長弓,真元全力爆發,不顧一切的想要逃離此地。
“你在逃命之前,難道不用問一問我這個當事人的意見嗎?”
林塵的聲音在遠處響起,但又似乎是在他的耳邊低吟。
一只巨大的手掌,以極快的速度追上葉誠正,掐著他的脖子,一點點的舉了起來。
“呃……呃呃”
感受到手掌上的力量越來越大,葉誠正恐懼的抬起了手在空中張牙舞爪的揮舞,想要去把巨掌掰開。
一襲青衣的林塵背著雙手,一步步慢悠悠的走到葉誠正面前,抬頭看著面色醬紫的葉誠正。
“沒想到居然被你騙過去了,當初看你還以為你是火靈根的修士,沒想到居然是水靈根。”
似乎是覺得抬頭有點累,神念一動,抓著葉誠正的巨掌消散,而葉誠正也掉落在地。
“咳咳……”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原本應該是修煉滄溟決的吧。”
當初他見此人如此熟悉滄溟決的法術,還以為這人為了賣出玉簡做足了功課。
“可是,為何又要轉修邪修功法呢?”
林塵突然想到了什么,說道:
“你當初給我的玉簡中,曾經提到一名邪修曾設局坑殺了數百修士,他跟你什么關系?”
那邪修是近百年前的人物了,不可能是此人,但這個人應該跟他脫不了關系。
葉誠正捂著喉嚨,咳嗽了幾聲后,聲音沙啞的笑道:
“想知道?你還是殺了我吧。”
林塵皺眉,冷冽地說道:“想這么輕松的死去?你是不是想的太美好了,對付修士的手段我可不陌生。”
誰知葉誠正聽到后居然哈哈大笑:
“笑話,道友,我可是邪修,你應該不太了解我這類人吧。”
“我們的資質遠不如你這種怪物,甚至比普通人還要差。”
“但我們也有強大的理由,所以我們通常會不計代價,不顧一切的追尋變強的辦法。”
“而成為邪修汲取修士的靈血,就是一種簡單而快速的方法,但這種方法的代價也是令人絕望的,我每天需要經歷的痛楚恐怕比你能想象的酷刑還有復雜。”
“你說,我還會怕你的手段嗎,哈哈哈哈。”
“可惜,即便僥幸進入了真元境,我們依然很難比得上你這種天之驕子。”
原來如此,林塵皺眉,難道此人要騙他來寒潭送死,原來是等著他這一身真元境的靈血。
林塵眼神冷了下來,但他還有目的,現在還不能殺掉此人。
想到這里,他有點憂慮,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林葉族兄也是水靈根,而且他的也是血紅色。
再聯想到林千河所說的林葉的經歷,林塵又看了看眼前滿身裂痕的葉誠正。
難道林葉族兄是邪修?但是不像啊,而且真是的話家族應該不會不管的吧。
可惜眼前之人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模樣,顯然想問出什么來并不容易。
將葉誠正禁錮在原地,林塵將對方的儲物袋撈了起來。
既然此人不說,那就他自己找找,真沒辦法后再來想辦法。
葉誠正臉色一變,眼神中一抹絕望一閃而過。
“汲血大法?這就是你轉修的功法?”
葉誠正的儲物袋中,可以說是極其富有了,看得林塵眼前都一亮。
“兩百三十萬的靈石,看來你殺了不少人啊。”
“二階靈植靈礦居然有六十多株。”
再加上幾件法器,林塵感慨殺人放火金腰帶果然是來財最快的方式。
最后,林塵又拿起那塊汲血大法看了起來。
結果越看林塵越心驚。
良久之后,林塵才緩了一口氣。
“本以為,那些以殺人為樂的修士已經夠罪大惡極了,沒想到還有人創造這種泯滅人性功法。”
“你還沒見過的多著呢。”葉誠正嘲諷道。
“或許吧,不過這種專門獵殺修士來提升自己的東西還是沒了的好。”
說著真元巨掌再現,一把將葉誠正握在掌中。
葉誠正驚恐,面臨死亡的恐懼再也保持不住剛才那份無畏。
“不,別殺我,汲血大法還有很多沒記載的東西,我都可以告訴你。”
“沒必要了,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我又不會修煉這玩意兒,知道那么多來干嘛。”
巨掌消散,葉誠正變成了一攤肉泥躺在地上。
一張符箓落下,他在世上的最后一點存在也化為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