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午吃的什么？不會是食物中毒了吧？”
李赫挑眉，看向愁何唱問道，對愁何唱的癥狀做出推測。
“吃的包子啊……不過有可能……”愁何唱低聲道。
“我帶你去醫院吧。”
“不用不用，我還能撐得住。”愁何唱擺擺手站起身來，之后甩了甩腦袋對李赫吩咐道，“今天下午你帶著駱琪研究員隨便轉轉吧，算是盡一下地主之誼，然后找個地方安排住下，費用處里面報銷。”
頓了頓，愁何唱又望向駱琪道：“駱琪研究員，你的調查研究工作我們一定配合，不過你應該也明白有些東西動用的話，需要走流程，我們盡快推進吧，最晚一周之內讓你的工作開展如何？”
“多謝了。”駱琪站起來道。
“沒事，應該的應該的。”愁何唱說著，向外走去，“那個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身體不舒服，感覺得休息一下，嗯，休息一下。”
……
愁何唱離開了。
李赫看向駱琪，兩人大眼瞪小眼了兩秒，李赫開口問道：“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嗎，駱琪研究員？”
“唔……”駱琪認真思考了一會，道，“我聽說海城藝術氣氛比較濃厚，有個藝術家廣場對嗎？我想去那里轉轉。”
“行，我帶你去。”李赫點頭，帶著駱琪離開了咖啡廳，前往了藝術家廣場。
……
所謂的藝術家廣場，李赫是比較熟悉的，就在之前出事的展覽館不遠處。
歌手、畫手、古董、字畫、書籍、紀念品……所有能和藝術沾邊的，都能在這里找到，也算是海城的旅游景點之一。
他帶著駱琪在廣場上轉了片刻，駱琪在一個年輕畫手支著的畫架前停了下來。
年輕畫手留著比駱琪還要長出一截的齊肩長發，抬起頭望了駱琪一眼，發出沙啞的男聲：“速成半身畫，保證滿意，兩百元一張。”
“多長時間能畫完？”
“這個得看你。”畫手撩了撩自己的長發道，“價錢是固定的，你要是沒耐心我就給你畫得簡單點，如果你有耐心我就畫得仔細點，如果你能在這里坐上半天，我保證畫得你和照片一樣。”
“那……”駱琪沉吟了一下出聲道，“還是給我畫一個比較簡單點的吧。”
“沒問題。”畫手應聲道，從身后拿了一個小木凳遞給駱琪，向著旁邊空地上一指，“自己找個合適的位置坐好，我準備一下，就開畫。”
“行。”駱琪接過小木凳，端正的坐在了一邊。
畫家在畫板上鋪上特制的畫紙，瞄了駱琪半天，開始用鉛筆勾勒。
勾勒出一個輪廓后，開始調顏料，然后上色。
說是速成半身畫，的確很速度，畫手效率頗高，沒一會就完成了大半。不過在給畫上的駱琪藍色牛仔褲上色時，畫手想到了什么，用帶有歉意的表情看向駱琪道：“那個美女，可以把你的褲子畫成另一個顏色么？”
“為什么？”駱琪疑惑，站在旁邊的李赫也有點好奇。
“因為……藍顏料沒有了。”畫家攤手，很是無奈，“畫我給你打個九折，行嗎？”
“行吧。”駱琪答應了。
李赫有些好笑的看向畫手，出聲問道：“你們出來，都不多帶點顏料嗎？”
“這倒不是。”畫手選了個近似藍色的青色，一邊給畫上色，一邊答復，“純粹是因為藍顏料最近很難買到，很多地方都買斷了貨，本來還有一點。上午給人畫了一幅也用完了，所以下午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難道還有人炒作顏料不成？
李赫聽了畫手的話，腦中忍不住的生出這么一個好笑的念頭，也沒有多想，看著畫手畫完、駱琪付了錢，帶著駱琪向廣場其他位置逛去。
之后李赫帶著駱琪把整個廣場轉了一遍，欣賞了好幾個歌手的自創音樂，買了幾個紀念品，等把駱琪安排到了離著特保局海城二處不遠的一家酒店后，天已經黑下來。
……
半晌。
李赫走出駱琪入住的酒店，忍不住感嘆接待任務過于浪費時間。
之后感覺有點口渴，揉了揉嗓子，看到旁邊有家小超市，邁步走了進去，從貨架上拿了瓶礦泉水。
把礦泉水遞給老板娘，正要付錢，他想起白天藝術家廣場上畫手沒有藍染料的事情，也不確定是真是假，隨口對老板娘問道：“你這，有畫畫的顏料么，藍色的。”
“藍色的？”老板娘抬頭看了一眼，之后果斷搖頭回答，“沒有。別的顏色的有，但藍色的沒有……這幾天已經好幾個人問了，不過貨賣光了還沒批發呢，等等吧。”
“這樣么，好吧。”李赫沒有繼續啰嗦，付了礦泉水的前，走出門去。
站在門外，他擰開礦泉水瓶喝了幾口，微微瞇起眼睛，看向街道兩邊。
真的有人炒作藍顏料不成？
思索兩秒，他邁步走向街尾一家連鎖的大型超市。
片刻，從大型超市中走出，臉上的表情有些嚴肅。
“沒有？這家也沒有？”李赫自言自語，眉頭皺起。
小的超市，貨量少，被人一次性買光還比較正常。但大型連鎖超市，有著自己的倉庫，貨源充足，還能被人買光，就不太正常了。
是碰巧了？還是一個普遍現象？
站在大型超市門外，李赫思索了一會，伸手攔下了路上的一輛出租車，前往了更遠處的一家大型連鎖超市。
之后花了兩個小時，逛了一圈海城大大小小超市，發現所有超市都是一個情況——藍顏料嚴重缺貨。
用網絡購物，也被提醒本地倉庫沒有貨物，需要花時間從其余倉庫調配。
李赫眉頭深深皺起，確定了情況真的不正常。
炒作藍顏料，幾乎是不可能的，一來這種東西不是必需品，二來替代性也強，炒作無法賺取暴利。
所以，藍顏料嚴重缺貨，比較大的概率，是有人在大量囤積。
不過，大量囤積藍顏料，是做什么呢？
又或者是生產廠家的私下行為？比如發現藍色顏料有問題，偷偷購回，防止被起訴，過段時間把改良后的顏料重新投放市場？
思索好一會，李赫伸手又攔下了街道上的一輛出租車，向著司機說了個地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