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瑤姐呢?”
“去做化療了。”
“什么時候的事情?怎么也不告訴我呢?”
“唉……”高彥博嘆了口氣。
“對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柯藍說道。
不等柯藍開口,“你們好,高婕,傳知周刊記者,柯藍的朋友。”
“你好,林佩佩,醫生。”
“你好,高婕,我叫高彥博,法證部。我和阿瑤、佩佩都是跟柯藍多年的老朋友了。”
幾人便在院子里聊起了最近的幾件案子,柯藍和高彥博是專業的,高婕記者的天性影響著她對真相的探究欲,佩佩也是正宗的醫生,對尸體方面也不陌生。
一番探討下來,雖然沒什么進展,倒也讓柯藍得到了不少啟發……
半個小時后,阿瑤回來了。“好了好了,一見面就聊案子,你們累不累。阿藍今天怎么有空過來看姐姐啊?你剛換了新單位,一定很忙,不用總來見我。”
“阿瑤姐,你感覺怎么樣?”柯藍的語氣中充滿擔憂。
“別擔心,彥博和阿琛都沒放棄,我自然也不會自暴自棄的,我一定會配合醫生治療的……”
細細打量著旁邊的女孩子,阿瑤很開心,“你女朋友?不錯嘛,很有眼光。看來你已經從當年的事情中走出來了……要是阿琛有你這么懂事兒,給我找個弟妹回來,我這輩子也就沒有遺憾了。”
“……我不是。”高婕無語。
“我知道,你害羞嘛。”阿瑤微笑著說道,跟柯藍認識這么多年,阿瑤自然也知道這個梗兒,于是打趣道。
她自然看的出來這個女孩對柯藍還是很有好感的。就算現在不是,以后也會是。
“……”高婕俏臉一紅,偷偷瞄了一眼旁邊的柯藍,看著他若無其事的樣子,高婕心里突然有些失落。
“阿瑤姐放心,阿琛長大那么帥,又那么又才華,肯定能找到好女孩的。”
“阿琛是不錯,不過他哪比得上你啊,三十出頭的警司,怕是只有在港英時期,才出現過那么一兩位吧。”
“三十歲的警司?等等……他是警司?還管著重案組,那豈不是刑事部的領導?”高婕一臉震驚。
“鈴鈴鈴……”
“對不起,接個電話……Mok?什么?那么多人跟著,你們都是白癡啊?傷情怎么樣……你在那兒等著我馬上過來。”
“阿瑤姐,局里出了些事情,怕是得過去處理一下了,高婕我們走。”
“你去吧,不用擔心我。說不準等我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你已經是警務處長了呢?到時候警務處長叫我姐,我得多有面子。”
“那你可得長命百歲了,要不然你等不到的,照顧好自己……”
柯藍和高婕下了車,Mok已經在那里等待,“什么情況?”
柯藍直奔主題,好好的事情辦成這樣,他都開始懷疑Mok的能力了,分尸案自己基本上沒怎么插手,看看人家張大勇處理的有聲有色,進展很快。
而這邊……安排好的事情,自己就離開了半天的事情,就出了這種事情……
“我也沒想到他們這么不按常理出牌,說好的兩天后的,卻突然聯系關惠美,他們讓關惠美坐上他們提供的車子……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沒有時間檢查那輛車。沒想到車子被他們動了手腳……幸好我們的人一直暗中跟著,才把她救了回來。”Mok戰戰兢兢的站在柯藍旁邊說道。
“好了好了,這是意外,Madden mok也不想的。”望著火氣越來越大的柯藍,高婕急忙勸解道。
柯藍漸漸冷靜下來,“好了,這事兒也不能怪你們,是我考慮的不夠周全。”
Mok暗暗松了口氣,剛才柯Sir的氣場太強了,她連口大氣都沒敢出,不愧是三十歲做到警司的大人物……
“關惠美醒了嗎?”
“醒了,一直大喊大叫的。嘴里還廢物、廢物的罵著。”Mok一臉的羞愧。
“好了,看來她是不打算瞞著了,都公開跟我們警方叫板了。看來我們是該見見她了。”
“關惠美,我們已經掌握了你制造爆炸、謀殺他人的證據,你還是乖乖將一切說出來吧。”Mok厲聲說道。
“我知道你們有證據,那是我故意留給你們的。”聽到這里,柯藍眉頭一皺,“果然……”
“你們抓我好了,不過你們這幫廢物,我都把他們吊出來了,自己還弄成這個樣子。你們竟然沒找到他們……我不跟你們這些廢物合作。我什么都不會說的,有本事兒你們自己查啊。”關惠美語氣中充滿了絕望。
“嗤,吊出來了?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吧。”柯藍恥笑道。
“你什么意思?我跟你們領導說話,那有你插話的份兒。”關惠美惱羞成怒。她早就看到Mok的胸牌,知道她是督察。自然也明白Mok就是這件案子的指揮官。
“這是我們西九龍刑事部的柯警司。”Mok斥責道。
柯藍沒有理會她,接著揭她的傷疤,“人家只是通過手機遙控指揮你,連面都沒露,還吊人家,你拿什么吊?”
聽到這話關惠美越來越絕望,此刻,她不是兇手,她只是尋找殺害自己孩子的兇手而不可得的一個母親。
柯藍嘆了口氣,“只要你把你知道的說出來,他們跑不掉的。原來是不知道,現在警方已經知道了有這么一伙人存在,除非他們不再犯案,否則我們遲早會找到他們。你覺得以這幫人的貪婪,他們不做案的幾率有多大?”
關惠美無神的眼睛里漸漸有了一絲亮光。“好,我配合……”
關惠美開始講述起自己慘淡的過去……
另一邊,西九龍重案組,雷肖鳳拿著一張交通組拍的快像。
“周俊杰,你還是承認吧,你老婆死了之后的二十分鐘我們在在這里拍到了你的快照,這里距現場只有十分鐘的路程,如果如你所說,你是在你老婆死前一個小時左右離開的話,你怎么可能在那個時間出現在這里,難道你是爬過去的?并且兇器上也有你的指紋,并且yiwei鄰居還看到了兇手,認出了兇手穿的就是你的衣服,你還不認賬。”
“好吧,我交代,反正我老婆死了,我活著也沒什么意義了。是意外……”周俊杰悲傷的說道。
……
那天,周俊杰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離開自己的老婆,他還愛著她,便去求李文芳的原諒,李文芳對他也是余情未了,便答應了他,還決定跟他一起移民楓葉國。本來以為好日子就要來了,誰曾想……
那天周俊杰載著李文芳回家,“老婆,我們該怎么辦?工廠怎么能現在破產呢?沒有錢到了楓葉國我們怎么生活啊?”
“我看你是不想走吧,你是不是還想著那個女人的,要不你怎么不跟他提出分手呢?”破鏡重圓總是還會存在裂痕的……
“你說什么呢,最近工廠的事情一直弄的我焦頭爛額的,那有精力跟她提分手?”
“我看你就是舍不得那個小妖精。”說著,二人撕打在一起。
“老婆別鬧,開車呢。”周俊杰一個急剎車。便見一個女人迎頭撞在車頭,隨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糟了老婆。我們撞人了。”
二人急忙下車,“快打電話報警。”
“等等,她死了。”李文芳是護士,她很快發現女人已經死了。
“啊,死了,那我們現在……”
“莫慌,你不是剛給我買了一份保險嗎?現在機會來了。或許出國的錢很快就有了,壞事兒可能會變成好事兒。”
“啊?那保險得你死了才能生效,你死了,我要錢還有什么用。”
“笨蛋,我又不是真死。”
“你是說……”
只見李文芳一點一點的將尸體分解,她做過護士,對尸體一點都不陌生。月光灑在她那美麗的臉頰上,那笑意顯得是那么的陰森和詭異……
“啊……”
“阿芳你干嘛?”周俊杰大驚失色,急忙將李文芳流血的手包裹起來,只見地上一根手指靜靜的躺在那里。
“我剛才看到她的獻血證,她的血型跟我的一樣,我需要給警方留下一個能證明我死了的線索……接下來,我會躲起來,等著保險公司賠了錢,我們就離開港島,開始新的生活。如果你再敢去外面找女人,我就……”阿芳拿著肢解尸體的兇器在周俊杰下體比劃了一下,語氣是那么的冷酷。
周俊杰突然打了個冷顫。“色字頭上一把刀啊……”周俊杰暗嘆一聲,忍不住緊了緊自己的衣領。
“這么說你也不知道尸體的身份了。”張大勇皺了皺眉頭說道。
周俊杰搖了搖頭。繼續說道“警官,我都交代了,但是我真的沒殺我老婆啊,你們一定要幫我查到兇手啊。”
“那你怎么解釋你怎么會那個時間才出現在我們的鏡頭中?”
“唉,人要倒霉了,喝涼水都塞牙縫……那天我的車壞了,在那兒換了很久的車胎……”
沒多久,法證部送來了兇器的鑒定報告,證實那是一把未開封的刀,不可能是兇器……
“那又會是誰呢?這么做的目的明顯是為了嫁禍周俊杰。是周俊杰的情人Sendy,還是李文芳的情人廖醫生?能拿到帶有周俊杰指紋的刀,又能拿到周俊杰的衣服,答案呼之欲出……”張大勇默默的思考著。
“走,搜查Sendy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