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青玄宗的情況就如同古代的朝廷。
老宗主是一個不懂得平衡之術的皇帝,現在這個皇帝要去閉關,不理朝務,讓太子代管朝政。
北院便是太子一黨,而南院是曾經競爭過太子之位的皇子黨,東院是實力最小的小皇子黨,西院是明哲保身的首輔黨,不參與皇位競爭,不管最后誰得到了皇位,都離不開他們這個首輔。
不可避免的,北院雖然奪得了太子之位,但還沒有最終塵埃落定時,北院自然擔心南院會彎道超車,搶了他們的代理宗主之位。
因而,北院為了不給南院有絕地反擊的機會,掌權的這段時間里必然會處處針對南院,想方設法給南院添堵,以減弱南院的實力。
戴長老道:“之前在競爭代理宗主之位時,北院就經常對我們所經營的生意下手,讓我們南院的修煉資源出現緊缺,恐怕現在,只會變本加厲,直接掐斷宗門對我們的一切支持。”
蘭商長老垂頭喪氣道:“這……已經并非恐怕了……北院早在前幾天就開始這么做了。”
似乎北院提前收到了風聲,知道己方得勝,故而開始不給南院留下任何情面。
全場頓時一片沉默。
這可不是小事,大家無不對此忐忑。
有人不安的問:“蘭長老,咱們的生意能撐下來嗎?”
“還可以吧。”蘭商長老苦笑。
眾人瞧見蘭商長老的反應,心中再次一個咯噔。
顯然,蘭商長老現在還可以勉強支撐,但完全沒有信心穩住未來。
如果這樣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南院的修煉資源就會出現供應不足。
突然,有人嘀咕一聲:“戴長老,前不久你不是收了一個精通做買賣的弟子嗎?不妨,讓這個弟子去做蘭商長老的助手?”
此時,有關于蘇泓昊幫助穆曉悅成為青玄宗親傳弟子一事,僅在穆、蘇兩家之內傳開,畢竟事不關己,外人哪有閑工夫去打聽這件事的細節與八卦?
也正因如此,這些長老們還不知道蘇泓昊這號人物,皆是以為那經商之才是穆曉悅本人。
另一個長老當即附和道:“嗯,這是個好主意。”
戴長老點頭:“行,我把她給召過來。”
蘭商長老想到了穆曉悅那個對自己毫無敬意的丫頭片子,嘴角不由抽了抽,但看到其他人的目光,只好跟著點頭道:“好……”
片刻后,穆曉悅懵懵懂懂的被帶到了大殿堂內,茫然的看著一眾長老。
她來這里,并未有人提前告知她緣由。
她給一眾長老問好之后,便乖巧的站在堂內,如同一棵小樹苗。
戴長老道:“悅兒,今天叫你過來,是有個任務安排給你。”
“徒兒定當全力以赴。”
于是,戴長老便將事情的原委娓娓道來。
穆曉悅越聽越是心慌。
師父要自己做蘭商長老的助手,可是……自己哪會經商呀?
難道要自己實話實說?
可這樣的話,自己的親傳弟子之位還能保得住嗎?
她猶豫著不知該如何作答,戴長老以為她不愿意,便疑惑道:“怎么了,徒兒?你剛才不是說會全力以赴嗎?”
在不知不覺間,他對穆曉悅的稱呼已是變了。
穆曉悅垂下螓首,硬著頭皮道:“回稟師父,這實非徒兒不愿,而是徒兒真的無能為力。其實……其實徒兒根本就沒有什么經商的天賦,全是因為有一個人給徒兒出謀劃策,徒兒才能做出此前的成績。”
說罷,她已是跪下,朝戴長老叩拜請罪。
然而。
戴長老并未動怒。
他活了這么久,早就見慣了各式各樣的人,借用他人之力成就自身事業的人并不可恥,可恥的是不敢說出來,反而處處逞能,最終導致事情一敗涂地。
因而,看到穆曉悅竟然能夠主動承認,他反倒更為欣賞穆曉悅的為人。
但蘭商長老聞言,頓時怒了。
此前韋生肅就說過,他是一個固執的人,這樣的人往往秉持著對就是對、錯就是錯的思想,在這種人的觀念里鮮有中間值,因此,聽到穆曉悅承認自己造假,他就給穆曉悅貼上了各種不好的標簽。
“你竟敢弄虛作假、欺瞞我等長老,你該當何罪?!”蘭商長老一聲暴喝。
穆曉悅的小心肝差點嚇壞了。
跪下認錯可以,因為這只是做錯事后的正常流程,但你吼我,就是你的不對了。
難道你不知道我還是個孩子嗎?
嚇出了心理陰影咋辦?
她一臉委屈,道:“徒兒不是故意的。”
“呵?不是故意?明明就是你主動過來與老夫打賭,還說你不是故意的?”
“可我在與你打賭時說了,我會利用經商的手段將本金翻上十倍,卻沒說不能找人幫忙呀。”
穆曉悅越說越覺得不對勁,她細細一想,似乎自己壓根就沒錯呀?
說自己弄虛作假?說自己欺瞞長老?可是,雙方在打賭時,沒有那么多的限制條件呀?自己明明就是按照打賭要求去做的事,怎么就成欺瞞長老了?
可是現在跪下來了,再想站起來,她還沒有蘇泓昊那樣的臉皮。
于是,她氣鼓鼓的瞪著蘭商長老,就好像是蘭商長老做錯了事情一般。
見她這副表情,氣得蘭商長老一時找不到話來反駁,戴長老不免樂了。
他笑呵呵道:“好吧,起來吧。為師不怪你。但你要將功贖罪,把那個為你出謀劃策的人說出來,讓為師知道這到底是何方高人。”
感謝半道先生的白銀萌!
老鐵太牛逼了!
還有很多老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