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時候來的?”
看著李倩倩氣呼呼離開的背影,艾純疑惑地問黃橙橙。
“來得蠻早的,你是聾了?”黃橙橙白了艾純一眼。
“自閉了……她為什么讓我去死?”
“可能,失去了一個玩具。”
“什么鬼?”
“總之,你的早上時間是我的了。”
“沃特?”
“以后早上,你陪我玩。”
“沒興趣。”
“那我就把你的身份告訴妖妖姐,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嗎?”
“嘁,能有什么后果?”艾純不屑道。
艾純對陶妖妖還是有點了解的,一個基本沒什么物質欲望的天然呆,沒什么殺傷力。
“你想試試?”
“不想。”艾純知道黃橙橙不會憋什么好屁。
“懦夫。”
“謝謝夸獎。”
艾純想:或許,我確實下賤。
艾純發覺自己被罵一次會自閉,被罵第二次就笑嘻嘻了,真是不長記性的賤。
“我聽你的話,早上的時間歸你是什么意思?”
“當然是倩倩姐早上讓你去直播了,把時間讓給我了。”
“也就是說,我被賣了?”
“是的,當然沒花一分錢。”
“有沒有搞錯,我去跟她理論理論!”
艾純邁開腿,大步朝門口走去。
“誒。”黃橙橙先一步攔在門前,“你現在是我的了,得陪我玩。”
“我的早上是你的,我不是你的。還有,我有什么好玩的。”
“死了之后大概很好玩。”
“還來?”艾純做出防御姿勢。
“放心,我只是說說,時候未到,你還不會死。”黃橙橙擺擺手,“現在還是來談談玩的事吧。”
“玩什么?”艾純提高警惕,他可摸不清這神經病的套路。
“陪我去上學吧。”
“拒絕。”艾純使勁搖頭。
上學是不可能上學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上學,唯有在別墅里和林梅梅她們玩這樣子。
“好吧,那我去把我知道你的身份的事,倩倩姐知道你身份的事,還有你變人的事都告訴梅梅姐。”黃橙橙微微一笑。
“且慢!有事好商量。”艾純心里又罵了系統一句:狗系統。
他真的服了系統了,變人時間就不能給多點嗎?給多點他還用著怕別人威脅?天下無敵好吧。
“你為什么要我跟著你去上學呢?即使是大學也不能帶寵物進學校啊。”艾純嘗試打消黃橙橙帶他去學校的念頭。
學校很沒意思啊,哪怕到了大學。
艾純也是上過大學的,讀到了大二,如果沒出事,應該讀大三了。
讀了兩年大學,他唯有的感慨是還沒有高中有意思,因為大學里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太疏遠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圈子,除了打游戲,不知道怎么緩解寂寞。
“你為什么不想去學校。”黃橙橙反問。
“學校無聊啊。”
“這不就是,我也覺得無聊,所以才把你帶去,這樣就不會無聊了。”
“扯淡,倒時不過是多了一只無聊的貓罷了。”
大學上課時老師管得不嚴,基本上只要你不影響老師上課,老師不會在乎你在下面是認真聽講還是玩手機,但和貓玩這種事就過分了。
“我可以逗你玩啊。”
“手機不比我好玩?”
“手機哪有你好玩。”
“我哪里好玩。”
“一句話,去不去。”失去耐心的黃橙橙拿起手機,打開通訊錄,翻出林梅梅的電話。
“去。”艾純再次帶上痛苦面具。
……
二十分鐘后,黃橙橙帶艾純來到了自己所讀的大學下大前十米處,她把車停在這里的一個私人停車場。
下大是二十二世紀新崛起的一所一流大學,全國排名第三。
“喲,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學霸啊。”走在路上,艾純嘲道。
“彼此彼此。”
“你知道我也是下大的?”
“查過你資料,你以本省排名第二的分數進到這里,而有趣的是,你的青梅竹馬本省第一。”黃橙橙斜眼看著艾純,“還有,每次考試都是如此,她永遠第一,你永遠第二。”
“哎,往事不堪回首。”
艾純不由自主想到了上學時光。
在別的方面他不敢說,但在學習方面,他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學習說到底是可以找到規律,甚至死記硬背都能搞定的,多做題多看書就可以了。
萬年老二不過是在照顧親梅竹馬的面子罷了。
當然,學習方面還行不代表他智商高,比較社會比學習復雜多了,人心也比學習復雜多了,而學習講邏輯講規律,社會人心有時根本不符合邏輯規律。
現實社會比學習,也比那些虛構的小說魔幻多了。
“舔狗行為。”黃橙橙鄙視道,她查過艾純和他親梅竹馬的高考成績,艾純只比他的親梅竹馬低一分,而之前的考試,每一次都是如此。
“隨便你罵。”艾純已經懶得爭辯他是真愛了。
現在都不愛了,管他真假。
“你要是這么舔我,我說不定能勉為其難地做你女朋友。”黃橙橙說道。
艾純腳步一頓,抬眼忘了一眼臉色平靜的黃橙橙。
“想得美。”
舔一個殺自己的人,艾純可下不去嘴,看看就好了。
“我懂,你不喜歡明目張膽的舔,你喜歡暗地里的舔,嗯,就跟那些經常悄悄幫自己女神做事的臭男人一樣。”
“呵呵。”艾純自認為他不臭,“我有點好奇,你這么了解,是因為你是舔狗嗎?”
“不不不,是因為我有很多條舔狗。”
即將邁步進入校園里的黃橙橙話音剛落,只見校園門口的那些抱著鮮花東一個西一個的男人立刻排成了一排,整齊劃一的從身后拿出一捧玫瑰花,紳士般地往前遞到黃橙橙面前,異口同聲喊:
“橙美女,生日快樂!”
宛如排練過,他們的聲音整齊,遞鮮花的姿勢也整齊。
艾純看得目瞪口呆。
黃橙橙得意地昂起頭顱,像正在視察自己臣民的女王,向前走去。
排成排的男士們自動分成兩列,保持著遞花的姿勢。
黃橙橙走到第一行時,排頭的兩人出列,講花遞到她面前。
黃橙橙左右瞟了一眼,開口道:
“左邊的花太紅,我不喜歡。”
右邊的人狂喜。
“右邊的有點不新鮮,我不喜歡。”
左邊的人偷笑。
說完,黃橙橙邁著優雅的步伐向前一步,第二行的人又要出列,黃橙橙兩手虛壓,說道:
“其實,今天不是我生日。”
“啊!”眾男士一呆。
左一人問:“昨天你不是說今天是你的生日嗎?”
黃橙橙眨眨眼睛。
“我說的是明天啊。”
“那不就是今天?”右一人追問。
“不不,我說是明天。”
“明天?”
“對。”
“哦,原來是我們聽錯了。”左一人恍然大悟,轉身把鮮花扔進垃圾桶,“我明天再拿不那么紅的玫瑰來。”
說完,左一人離開。
右一人把花隨手丟到圍觀的人群里,“明天我去拿沒有一滴水的玫瑰花來。”
說完,右一人也離開了。
剩余的男士也把花隨手一扔,異口同聲道:“明天我會拿不那么紅也沒有水的玫瑰花來。”
說完,原先捧著花的剩余男士們也離開。
圍觀人群間沒戲看,也離開了。
黃橙橙丟掉優雅,一蹦一跳,得意之色盡顯。
艾純看得無語。
“你不會真是明天生日吧?”
“是啊,明天,永遠是明天。”
“你在耍他們?!”
“顯而易見。”
“你好作。”
“對付舔狗就得這樣,你信不信他們明天真的還會捧著花來。”
“不信,明天周六。”
“他們會來的,哪怕明天世界末日。”
“扯。”
“不扯,這就是舔狗,你也是舔狗,為什么會覺得扯呢?”
“我什么時候這樣過。”艾純狂翻白眼。
“遲早會這樣的。”
“屁。”
“因為我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
“什么?”
“我要把你變成我的狗,殺多少次還都會舔我的那種。”
“神經病。”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