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讓純哥跟我一起走呢?”
思索半晌,白說出了林梅梅不期待的答案。
林梅梅收斂笑容,說道:“不行,你要記住,他是我的,別說讓他跟你走,就是死,也只能死在我身邊。”
“這……”白感覺林梅梅的話不太正常,聽起來有些……
白忘了怎么形容,但覺得如果艾純跟林梅梅在一起會很不妙。
“那你要怎么樣才能讓純哥跟我走?”白堅定地看著林梅梅,說道。
雖然她和艾純相處時日很短,但是她已經把艾純放在自己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了。
是誰把她救起,是誰為她換衣,是誰為她奪食,是誰為她覓宿,又是誰給她講故……
即使不是艾純直接做的,那也是他主導的。
盡管白知道艾純對她這么好是有別的目的,可,好是實打實的。
所以,白不能讓可能陷入困境的艾純留在這里。
林梅梅不知道白想了什么,她只知道白在想屁吃。
能魚與熊掌兼得的,只有她這樣有錢的人。
不是她吹,而是有錢,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林梅梅沒有因為白的話而生氣,反而只覺得好笑。
“就算,我說的就算,我讓你帶走阿純,你能帶她去哪里?”林梅梅笑問:“你連自己家在哪里都不知道,還想帶他走?你不覺得這很不現實嗎?”
白咬了要嘴唇。
林梅梅說的沒錯,可……
“我請你幫忙。”白道。
“你那什么請?別說只是一個‘請’字了事。”林梅梅好整以暇地準備逗逗眼前這個單純地小姑娘。
嗯,也給白上一節社會課。
“我可以給你你想要的……等我恢復記憶。”
“噢?你覺得自己恢復記憶會有?還是說,你確實有,只是在裝失憶?”林梅梅哂笑。
失憶者說的話,只能當做吹牛看。
“我覺得自己應該有吧。”白看著林梅梅,又看看自己。
穿上林梅梅衣服的她跟林梅梅宛如一堆姐妹花,長相不同但身上那種所謂氣質是相同的。
暫且拋開氣質這白靈光一閃跳出來的名詞不談,光談長相就能說道說道了。
白把水面當鏡子照過,知道自己長得不比林梅梅差,皮膚也不比林梅梅差,甚至還白三分。
林梅梅看起來很有錢。
白還是對別墅莊園這些有點記憶的,反正代表著很有錢。
她的長相條件跟有錢的林梅梅不差,那么,為什么有錢程度就不能相差不大呢?
林梅梅有的,她也可以有。
“看出什么了?”林梅梅見白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不由問道。
“看出來了。”白點點頭,問道:“我的漂亮等于你的漂亮,對吧?”
“嗯。”林梅梅點點頭,關于白漂不漂亮不需要詳說,從艾純對白這么好就看出來了。
如果白是個丑八怪,林梅梅覺得艾純看都不看白一眼。
白與她,各有千秋。
“我皮膚跟你一樣白對吧?”白又問。
林梅梅還是點頭。
白的皮膚確實白。
“那……”白總結,“你有錢是不是代表著我也有錢?”
“……”林梅梅翻了個白眼。
無敵的邏輯。
但細想了一下,林梅梅還是覺得白的話有一定道理的。
村花和校花是有區別的。
在農村,長得再漂亮的孩子,童年也一定是在或多或少的勞作中度過,挖過地,曬過太陽,再不濟,也會去割點豬草,這樣的孩子多少都會被環境影響到,比如皮膚不會太白,就算長得還行一會因為皮膚不白而減分。
一白遮百丑,一黑毀所有。
而位于白與黑之間的人想要白,往往需要一點小小的幫助,即對自己使用化妝術。
而白不使用化妝術都這么白。
毫無疑問,白并非農村人,再不濟也是個城里人。
城里人歸城里人,有沒有錢就不知道了。
不過,也許有。
這年頭,沒錢都很難有機會跑到這片海域,并且還發生海難被海水送到這兒來。
“不過,反正沒有我有錢。”林梅梅驕傲的想著。
華夏最有錢的那幾家,她家,還有黃橙橙那沾親帶故的一大家,只剩寥寥幾家,可是這些家里的孩子她都認識,唯獨沒見過白。
私生子?
別逗了,私生子她也見過。
所以,白是沒有她有錢的。
“你覺得我說的不對嗎?”
白帶著些許擔憂的話傳來。
林梅梅又是一笑。
“信,可是,你看我像缺錢的人嗎?”
“我可以給你別的!”白已經當做自己很有錢了。
“抱歉,不缺。”林梅梅驕傲地看著白,“我從來都沒覺得缺過什么。”
“那,你也不缺純哥吧?”白眼巴巴地看著林梅梅。
“……”林梅梅語塞,狐疑地看著白。
她嚴重懷疑剛剛白的那種邏輯是在戲耍她。
林梅梅沒有延伸自己的想法,直接道:“我不缺他。”
“那你可以把純哥讓給我嗎?”白打蛇隨棍上。
“不可以。”
“你不是不缺嗎?!”
“不缺但也不給,他是我的,我就算把他殺掉,也不會給別人的!”林梅梅冷冷道。
她已經沒有逗弄白的心情了,這個小姑娘就是要咬著艾純不放。
“你不要那么可怕嘛……你這樣讓我更不放心讓純哥跟你待在一塊兒的。”白臉上浮現害怕的神色。
“呵呵,知道我可怕,那就識相點,不要再跟艾純糾纏不清了,你過你的獨木橋,我們走我們的陽光道。”林梅梅道。
她并不想露出衣服反派臉,誰讓白太過分呢。
“我不能走。”白說道,語氣柔弱而又堅定,“我不放心。”
“你……”林梅梅變得眼神陰翳起來。
如果艾純沒失憶且醒著,他會竭盡全力地喊道:快逃!
然而沒有如果。
林梅梅問出最后一句話:“你離不離開?”
白也感覺林梅梅不一樣了,比剛才更令她害怕,但是,她連腳步都沒有后退半步。
“我要留下。”白堅定道。
“好,很好!”林梅梅眼神一凝,“別怪我……”
說著,林梅梅反手從抽屜里拿出剪刀,起身捏著剪刀正面插向白。
林梅梅的速度不快,但白沒料到會發生這個情況,腦袋當機。
剪刀毫無阻礙地刺向白的心臟。
白的腦海在被刺中前一秒放起了走馬燈,全是艾純的畫面。
“不!”
心中陡然涌現濃濃的不舍,白嘶吼出來。
伴隨著她的嘶吼出來的,還有一身或白或黑的羽毛。
剪刀刺到羽毛上如同刺到盾牌,反振力讓林梅梅拿不穩,剪刀脫手而出,當啷一聲掉在地。
發出的聲響讓林梅梅脫離看到剛剛詭異一幕的震驚,下意識地,她跑向艾純……
但變出一身羽毛,背后不知何時又伸出一雙一白一黑翅膀的白比林梅梅更快。
林梅梅只感受到一陣狂風,床上已空,徒留一片白色羽毛一片黑色羽毛緩緩飄蕩在半空。
“還我艾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