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斬殺了兩個猛虎幫的幫眾,王石的心中卻沒有泛起絲毫的波瀾,經歷了意識空間的千萬場廝殺后。
再血腥、慘烈的場景王石也經歷了不下千百遍,此時此刻王石的心早已經堅若磐石,這樣的小打小鬧,此刻他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王石此前唯一顧忌的,就是當地官府對于殺人的態度,所以他剛開始和猛虎幫眾人交手的時候,都有手下留情。
但是最后王石在張魁的一再逼迫下,僅剩一成內力的他不敢繼續留手,最終導致了張魁一招斃命。
既然已經殺人了,那么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再加上王石已經徹底得罪了猛虎幫,并且他也急需獻祭點,所以王石對待沒來得及逃跑的兩個猛虎幫眾,索性就沒有留手。
“現在看來,也許事情沒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
王石看了看周圍,圍觀的看熱鬧的人群,沒有絲毫害怕、完全是一副司空見慣、習以為常的模樣。
再加上不遠處城門的門衛,看到王石和猛虎幫廝殺時沒有出來阻止,而此時王石殺了猛虎幫的三人,那群門衛也絲毫沒有想要上前捉拿王石的意思。
“叮,檢測到新鮮尸體兩具,和即將溢散的生命能量和靈魂能量,請問宿主是否獻祭?”猛虎幫的兩人徹底斷氣后,系統的聲音再次準時的出現。
“和上次一樣,只獻祭生命能量和靈魂能量,不獻祭尸體”早有心理準備的王石,這次干脆的回答道。
“獻祭成功,恭喜宿主獲得20點祭祀點”當神秘黑洞再次席卷走,兩人尸體上的生命能量和靈魂能量后,祭壇再次回應道。
“系統不對吧,剛才獻祭了張魁一人,就獲得了20獻祭,怎么我這次獻祭了兩個人,怎么還是20獻祭點啊?”王石聽后不由得不滿的問道。
“獻祭點的多少與此人死前的實力有關,并不是一成不變的,實力越強大的人,身上的生命能量和靈魂能量也就越發濃郁,自然宿主獲得的祭祀點就比較多,反之亦然!”祭壇聽了王石的話后解釋道。
聽了祭壇的一番解釋之后,王石這才恍然大悟,隨后他看到自己一直留意的門衛,依然在守門,并沒有什么大的舉動,此時他那緊繃的心神,也稍稍放松了不少。
王石隨后來到了那兩名猛虎幫眾的尸體邊,在兩人的尸體上摸索了一通,摸出了幾小塊散碎的銀子和一些銅板,隨后王石再次來到張魁的尸體上摸索了一陣,摸出了一塊玉佩,和一小袋金豆和幾大塊碎銀。
搜刮完好東西的王石,毫不忌諱的把這些東西統統的塞進了自己的懷里,深知此處不是久留之地的他,拎起張魁的鋼刀,撒腿就朝城外跑去。
而周圍一些圍觀的路人,看到王石朝自己的方向跑了,紛紛躲避了開來,目送著王石的身影消失在了荒野之中。
但是圍觀的眾人之中,也有幾個身材矯健打扮各異的人,看著王石遠去的身影,眼神閃爍的擠開眾人,各自消失得無影無蹤。
“哪個王八蛋?竟然敢殺我們猛虎幫的人?”
圍觀的人群剛要散去,突然城門口傳來了一聲,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的怒吼,震得眾人耳朵一陣刺痛、嗡鳴!
眾人聞聲扭頭看去,只見一個身材如同麻桿一般、面色蒼白、須發枯黃的瘦弱男子,手里提著張魁那鼻青臉腫的小舅子,騎著一匹渾身赤紅的高頭大馬,身后跟一群100多殺氣騰騰、精壯強悍的猛虎幫幫眾,氣勢洶洶的沖了過來。
看著猛虎幫的人殺氣騰騰的樣子,圍著張魁三人尸體前看熱鬧的眾人,都趕忙躲散了開來。
“好好!竟然還真的殺了勞資一個執事,還有兩個幫眾,既然如此,勞資非把他的尸體剁碎了喂狗不可!”馮牙看著手下尸體,感覺被打臉了的他,不由得勃然大怒道。
“姐夫,姐夫!你怎么就這么死了?你死了我以后怎么辦啊!嗚嗚……”張魁那鼻青臉腫的小舅子,看著張魁的尸體不由得悲從中來、如喪考妣的痛哭了起來。
“虎衛,去給抓幾個人問問,殺張魁的兇徒往哪里逃了?”馮牙看著站在遠處,寒蟬若禁的路人,猛地咆哮了一聲,面色猙獰道。
“虎衛,得令!”緊跟馮牙身后的五位身著血紅虎紋錦衣的護衛,應聲出列,雙手抱拳回應道。
“說,剛開殺我們猛虎幫的兇徒去哪了?膽敢有絲毫的隱瞞,勞資砍了你的腦袋!”隨后他們如狼似虎的沖向了附近的人群,隨手抓起一個個路人,各自厲聲的盤問起來。
一個個被抓住的路人,早已被猛虎幫的兇名和氣勢嚇破了膽,紛紛抖若篩糠的、伸出嚇得哆嗦的手臂,齊齊指向了王石逃離的方向。
“哼!別他娘的嚎了,跟勞資去認人去!”得到了王石逃跑方向后的馮牙,一把拽起地上的胡二狗,再次一躍上馬,殺氣騰騰的帶著一眾手下,朝著王石逃離的方向追了過去。
“沒想到猛虎幫來了這么多人,還好他跑得快!”一個同情王石的路人甲,略帶慶幸的低聲說道。
“跑?呵呵跑得了嗎?這次來的可是猛虎幫的副堂主,有著‘病虎’之稱的馮牙,馮堂主雖然有‘病虎’之稱,但是他可是實打實的黃級中期武者,并且他最擅長的就是輕功,我看剛才的那個小家伙估計懸了”他旁邊的同伴聽了后,卻不以為然的搖頭道。
“就是,即便馮堂主,沒有追上那個他,他也逃不過猛虎幫后續的追殺,要知道猛虎幫身為慶豐城的四大幫派之一,那可不是浪得虛名的,在咱們慶豐城和慶豐城下轄的九個縣城里,設立的都有分舵!”
“先不說,那身為玄級巔峰境界的幫主段天虎,和那些身為玄級境界的副幫主和護法,就是猛虎幫的那些堂主、副堂主,恐怕各個都能輕易滅殺他,再加上猛虎幫的三千猛虎幫眾,別說是他了,恐怕就算是地境的武者高手,也會被生生磨死!”聽了兩人的談話,旁邊的路人乙聽后,也深有同感的補充道。
“咦!想不到胡二狗這個潑皮混混,和他姐夫的感情那么深!你看他剛才哭得死去活來的!”一個路人丙,回想起剛才胡二狗痛哭流涕的場景,不由得感嘆道。
“噗嗤!感情深個屁?感情深個屁!想當初他爹媽死的時候,他哭的都沒有這么傷心!”旁邊的路人丁,聽了他的話后,臉色一陣扭曲笑出聲來。
“你以為他是哭他姐夫嗎?他是哭他自己!以前他仗著他姐夫是猛虎幫的執事,沒少做欺男霸女的勾當,聽說還欺負過猛虎幫的幾個小隊長,現在他的姐夫死了,靠山沒了,你以為他還能活多久?”
此前和胡二狗是鄰居,沒少受胡二狗欺負的路人丁,暢快的大笑了幾聲后,對著還不明所以的路人丙,指著張魁的尸體耐心的解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