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邪當即開口道:“養由乘!即刻給這一千二百匹馬上馬韁繩!配置善射善騎之人!”
養由乘迅速領命:“喏!”
當即,曾經的西涼軍和禁軍成員,被養由乘迅速的從軍隊之中挑選出來。
這些從北方就跟隨陛下一直南下的人,人人都是天生的騎兵。
而想要在南方找到一個善射的人不難,可想要在南方找到一個善騎的人,卻是千難萬難了。
要知道,這個時候的馬,還沒有馬鞍出現,僅僅只有著簡單的罵轡和韁繩存在。
也因此,騎馬的難度不是一般的巨大。
很快,一只兩百人的騎兵,便從那郊區的馬群之中走了出來。
兩百人騎著馬,臉上都有著一種仿佛久違了的感慨神情存在。
也確實是挺感慨的。
畢竟,自從南下之后,已經很少再有騎馬的時候了,這大半個月來,他們都是從騎兵變成了步兵。
更別說,是有著此刻這種優哉游哉的騎馬的奇妙而安靜美好的享受了。
看著這一幕,劉邪緩緩的開口道:0“即刻開始著手組建騎兵吧!養由乘!”
“喏!”
“記得從玄衣軍之中,抽調選拔善騎善射之人,在玄衣軍的內部,也組建一支騎兵師出來!”
“騎兵師?”
養由乘微微好奇,諸葛亮和文聘等人也是來了興致,都是帶著一絲絲好奇的看向了劉邪。
劉邪笑著開口道:“玄衣軍,要有著這全天下最全的兵種!要有天下最敢戰之步兵,要有最鋒銳長槍兵和刀斧手,要有最英勇的騎兵,未來,還要有水師,有弓箭兵,有……炮兵!”
“朕要將玄衣軍,打造成萬能的軍種!”
其余人沉默。
好像……有點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但,陛下開心就好了!
又是片刻之后,擊鼓驟軍,而后是虎符調兵。
大約下午申時初的時候,文聘率領這兩千五百名水軍,以及二百名玄衣軍,朝著南方弋陽郡而去,而同時,諸葛亮則率領這一千二百水軍轉職的步軍,以及核心的兩百玄衣軍朝著北方的陳郡而去。
劉邪則看著身邊的五百玄衣軍,讓這五百玄衣軍迅速的適應騎馬。
汝陰郡的戰機真正是稍縱即逝的。
袁術得到了孔明諸葛亮想辦法送過去的信件之后,必然會暗中調查袁胤和廬江太守劉勛之間的聯系和圖謀,而同時,袁術會解除袁胤對汝陰郡三萬大軍的控制權,甚至會命令汝陰的三萬大軍朝著廬江的方向遠離,甚至是直接讓這三萬大軍退回壽春。
而同時,袁術則應該會另外派遣一名戰將,另外攜帶三萬大軍來替換袁胤,鎮守汝陰……
也是同時,南陽郡和汝南郡淪陷的事情,或許就快要從秘密渠道傳遞到了袁術的耳邊桌案之前了。
所以,劉邪必須打一個時間差。
在袁胤的軍權被解除,且汝陰郡的三萬大軍被調動的時候,迅速的攻克汝陰郡,同時就地在汝陰郡內招兵買馬,開放糧倉和武庫,反向跟袁術打一場守城戰!
只有將這一場守城戰給打贏了,或者說是拖到了文聘和諸葛亮與他會師,再加上南邊孫策和北邊曹操給的壓力,袁術就自然而然的會撤軍,放棄汝陰……
如此一來,劉邪才具備著在這豫州五郡站穩腳跟的可能性。
當即,
“騎馬!你們要去感受馬兒的情緒,去征服馬兒,同時也不能讓馬兒畏懼你們!而要讓馬兒習慣你們……”
劉邪按照他不多的騎馬的經驗,教導著眼前的五百玄衣軍,如果去掌握騎馬的技術。
所幸,這些玄衣軍,也都是南陽郡的人,南陽郡在如今的時代,雖然也被算作是南方,但好歹還沒有像襄陽或者江夏那樣真的完全靠著江水吃飯。
再加上,玄衣軍選拔的時候,便是以引體向上來選拔的協調能力最為出色的那些人。
而騎馬,實際上就是如同開車或者騎自行車一樣的,需要協調的一種運動。
也因此,僅僅只是半個時辰之后,這五百玄衣軍,便已經都是將騎馬這樣能力給掌握到了入門的程度。
不說是能如同曹操的虎豹騎那樣兇猛,也不說是可以像匈奴人一樣的在馬背上還能射中一百步以外的兔子,但卻真的能騎馬了。
“咚咚咚!”
鼓聲響徹起來。
劉邪當先騎上了一匹普普通通額棗紅馬,他的身后,則是整整五百名玄衣軍,或者說,玄衣軍騎兵了。
“走!”
一聲喝下,劉邪一馬當先,身后,千馬追隨。
這是按照一人兩馬的配置形成的騎兵。
如果多訓練上幾個月,這樣的五百人,五百騎兵,就已經算得上是野戰第一序列的軍隊了。
至少,一人兩馬的情況之下,就算打不過,但跑,是一定跑得掉的。
只要能跑得掉,那問題就真的不大了。
浩浩蕩蕩的,五百人,加上一千匹馬,直直的朝著汝陰郡的方向而去。
而養由乘只能遠遠的看著。
他需要好好的整頓縣城的掌控力度,需要招募更多的新兵,隨時準備接手汝陰郡、陳郡、譙郡和弋陽郡轄下的縣城。
再加上當下的汝南郡和之前的南陽郡,等到真正的陛下將之其的戰略目標實現之后,陛下的轄下,便會有著六郡七十三縣!
而這個時代最大的弱點就是,縣城基本上屬于自治的,但凡任何諸侯相互之間的戰爭,都不會以縣城作為依托,展開層層疊疊的小型戰爭,而是都會畢其功于一役的追求大戰,至少,也要是以郡城為根本的戰爭。
然后,就會出現一種詭異的情況,只要拿下了某個郡城,那只要派一隊騎兵,沿著郡城轄下的縣城跑一趟,通知一聲,這些縣城就全都投降了。
這豈止是皇權不下鄉,這特么的是皇權不下縣。
也怪不得劉表定荊州只是拿下了襄陽,然后發文書通傳一下,荊州七郡就降服了。
這個時代的戰爭,似乎還遠遠沒有抵達寸土必爭的程度。
還處在名分的爭奪。
而下邊的縣城,則更是因為自身兵力薄弱到了極致,而沒有絲毫反抗的想法,反正你們上面整出結果來了,那我就點頭表示效忠,反正都是上稅嘛!
上給誰都是一樣的!
這樣不好!
劉邪是真的覺得這樣不好,這樣很不好!
郡以下的行政機構,連基本的歸屬感都沒有,也怪不得堂堂大漢十三州,瞬息間就被十八路諸侯給瓦解了個干干凈凈,就讓得堂堂天子從長安到洛陽的東歸路上,只能收到一些郡守的接待和招待,而得不到絲毫的其他的縣城的招待或者投效……
這樣真的不好!
劉邪決心好好的整治這天下的病癥,要從諸侯忽略掉的縣城抓起來,他要給他所掌控的每一個地方,都留下完完全全的屬于他劉邪的印記。
而這個光榮的任務,就這么落在了養由乘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