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著接過這顆晶瑩剔透的泛著藍色的果子,少年天子劉邪絲毫不顧陳靜女垂涎欲滴的眼神,直接將天心果放入了納戒:“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手下之后,老劉與少年天子劉邪二人再次寒暄了一陣,之后又試探過陳靜女,可終究也沒試探出什么來,當即便道:“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少年天子劉邪點點頭,轉身就朝著樓下走去,他也想走到大門口試試,那些人頭山匪患軍士會不會截住他們!
幾步下樓,少年天子劉邪走在前邊,陳靜女滿臉不情愿的跟在后邊,一步踏出大門,少年天子劉邪內心甚至都想好了,假如被那些人頭山匪患軍隊給攔住的話,到底該怎么做,怎么說。
結果,他前腳一踏出門,門口處便陡然響起一聲號角聲,還以為對方要集結過來圍住自己,卻不曾想,這群人竟然迅速的集結成一個方隊之后,直接就小跑著離開了!
這特么發生了什么?!
難道這些家伙守在這兒就是為了搞清楚自己什么時候離開百味樓么?!
無奈搖頭,少年天子劉邪回頭看向陳靜女:“嘿,你知道他們為什么這就走了么?!”
“為什么?”陳靜女好奇的睜著大眼睛。
“因為,我王八之氣一散放,他們又不敢背叛人頭山匪患來納頭就拜,于是只能轉身就跑!”少年天子劉邪故意說著前世的通俗而且經典的話語。
陳靜女滿臉不屑:“就你?就你這熊樣,還王八之氣?!”說著說著,陳靜女臉色陡然一變,滿臉驚駭的看著少年天子劉邪,之前的時候,便隱隱有所懷疑,現在竟然連王八之氣都出來了!
幾乎已經確定了內心的想法,陳靜女不可置信的問道:“你……你,你也是華夏人?!”
少年天子劉邪同樣驚訝至極,居然還真是……
但此地卻不是說這種話的地點,當即手向下一壓,輕聲道:“找個地方再說!”
陳靜女滿臉激動,迅速的跑過來一把抓住少年天子劉邪的胳膊,道:“現在就說!”
馬德,這女人到底是什么思維?突然這么動手動腳的……
卻不知這一幕剛好落在百味樓上方的老劉和方圓眼中,兩人眼前一亮,老劉微微一笑:“這般親密舉止,應該就是親兄妹無疑了!”
方圓卻是哈哈大笑:“除了親兄妹,小情人之間,也可以這樣親密啊!”
老劉搖頭一笑,自然知道方圓是在搞怪,那些復姓的家伙或許有著同族通婚的可能,但在唐堯一脈,同族卻是禁止通婚的,這幾乎是一條天條了!
疑惑之心盡去,老劉抬起血海春一飲而盡,滿是猶豫:“感覺‘世界’已經不干凈了啊!”
方圓神情嚴肅:“不能亂說!”
兩人當即靜默下來。
而另一邊,陳靜女卻是拖著少年天子劉邪就到了一個死胡同里,死胡同冷冷清清的,沒人,甚至沒有聲音!
陳靜女滿是好奇與焦急,急不可耐的問道:“你也是華夏人?你是怎么來的?你是一個人來的么?!”
少年天子劉邪無語,卻是沒有直接回答陳靜女的問題,而是緩慢的看向四周,問道:“你確定這兒很安全?!”
陳靜女點了點頭,道:“四周都沒人,甚至于沒有多余的聲音,絕對很安全!”
少年天子劉邪搖了搖頭:“真是不長記性啊!之前百味樓的黑衣人,你忘了?!”
陳靜女猛地一呆,對啊,那些黑衣人,可就是一開始他們都沒有感覺到的,可后來,卻全都在一瞬間憑空出現,也就是說,那些黑衣人有著隱秘在空氣里面的能耐,這樣一來,這看似安安靜靜的死胡同,鬼知道到底安不安全,鬼知道在這小胡同里,此時此刻,到底有多少雙眼睛在盯他們呢?
尤其是,他們將要說的事,對于整個中九州這廣袤疆土之內原住民來說,不亞于世界毀滅,要是被人偷聽去了,那后果……
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陳靜女求助般的看向少年天子劉邪:“那你說該怎么辦?!”
少年天子劉邪輕聲開口道:“很簡單啊,在不朽堡壘絕對不能說,最好,要說的話,得去野外,可因為要說的事,實在是后果嚴重,所以,即便要說,即便是在野外,也得先布置結界,你會結界么?!”
“不會!”陳靜女郁悶的搖了搖頭。
少年天子劉邪微微一笑:“那就等我們學會了結界再說吧,現在知道我們是一類人就已經很不錯了!”說到這兒,少年天子劉邪卻是笑著開口:“對了,我未來一個月的主人,快帶我去辦花名卡吧!”
陳靜女搖了搖頭:“不去!”
“好啊,那我自己問路去,到時候,我也用不著再給你做什么扈從了!”少年天子劉邪滿臉幸災樂禍的模樣,小樣,勞資還治不了你了?!
陳靜女愣愣的看著少年天子劉邪,卻是開口道:“既然我們都來自一個地方,我其實也不想把你弄成扈從了,感覺好像把你變成了奴隸一樣,我帶你去,換你欠我一個要求,怎么樣?!”
“呵呵,還真會討價還價!”少年天子劉邪戲謔的笑著:“你該不會像《倚天屠龍記》的趙敏一樣,以后拿著這個要求比勞資跟我媳婦分手吧?”
“呵呵……”陳靜女冷冷的一笑:“就你這模樣?我以后可是非伊澤瑞爾不嫁的,不,杰斯也可以的,都好帥,哪像你,長得這挫樣!”
我累個去?!
少年天子劉邪滿臉無語,他自信自己絕對不搓啊,甚至還是挺清秀的嘛……
懶得多說,少年天子劉邪直接道:“好,你的要求只要不損害我的利益,必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好!一言為定!”陳靜女滿臉神采飛揚的看著少年天子劉邪。
“一言為定!”少年天子劉邪緩緩的說著,卻是話鋒一轉:“快帶我去辦花名卡啊!這眼看著就要天黑了,也不知道這邊是不是也是五點半就下班了,要是跟華夏那邊的公職一樣,上班推遲一個小時,下班再提前一個小時,那特么就呵呵了!”
陳靜女臉色一黑:“憤青!華夏可是最偉大的國家!”
少年天子劉邪臉色陡然嚴肅起來:“對,華夏是整個大亨,哦,不,整個多元宇宙,最最偉大的國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陳靜女直接被少年天子劉邪這逗比模樣給逗笑了!
少年天子劉邪臉色一黑:“我在歌頌偉大的祖國呢,不許笑!”
“哈哈哈吧……哇哈哈哈……真逗,逗死了!哈哈哈……”!
“笑你妹啊!”少年天子劉邪一把拉過陳靜女,直勾勾的看著陳靜女,一直看到陳靜女臉紅,才開口道:“真心不早了,快帶路!”
“哼!”陳靜女冷哼一聲。轉身便直接走出胡同去了。
少年天子劉邪微微一笑,緊隨其后,原來,除了于吉之外,還有著同樣來自那個世界的人,多想問問陳靜女是不是也有系統,陳靜女是否也接到了什么任務,能得知那些消息的話,就可以更好的推測出系統存在的目的了!
只不過,這世界的詭異能力,尤其是之前百味樓那群黑衣的隱身能力,卻是讓得少年天子劉邪不敢直接問出來,畢竟,要是讓別人,讓中九州這廣袤疆土之內原住民知道他們竟然是一個游戲……或者說,少年天子劉邪二人居然是游戲外的生物……
那,到底會爆發出什么樣的瘋狂來啊?!
第一百一十八章
辦花名卡不過是走過一個程序,按例調查一番該人員是否有過什么不良記錄,除此之外便沒有什么其他的東西了。
少年天子劉邪一開始還以為辦個花名卡估計得從他的出生年月開始,甚至要把這二十來年的簡歷都給列出來,直到徹底查清楚他的背景之后,才會正是給他辦卡。
卻不曾想,就只是象征性的問了一遍他是做什么的,多大了,然后就結束了。
少年天子劉邪走出這家有關部門之后,站在門口,迎著晚霞,迎著夕陽,呆呆的看著手中的白色卡片,上面的內容很簡單,姓名:少年天子劉邪,年齡:20,職業:二星牧師扈從……
只是白色卡片而已,少年天子劉邪也不打算在不朽堡壘長混,自然不想為了申請紅卡藍卡什么的去耗費時間去測驗自身的實力等等方面的東西,有著這張可以出入的白卡就足夠了!
至于白卡上的職業,雖然,陳靜女已經將一個月的扈從換成了一個要求,可為了簡單,為了方便證明,少年天子劉邪的職業還是成了二星牧師扈從。
我累個去,好像比前世得某個證還要簡單啊!
微微撇了撇嘴,少年天子劉邪回頭看著陳靜女問道:“偉大的尊敬的二星皇帝陛下,天色已晚,咱們該去找個睡覺的地兒了吧?”
“睡覺的地兒?”陳靜女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卻陡然醒悟過來:“恩,那邊的酒館就不錯,酒館外圍,都是為你這種遠途而來又沒有錢的家伙準備的,全部免費,只是不提供床褥!”
少年天子劉邪無語搖頭:“我是無所謂啦,可您身為尊貴的偉大的二星皇帝陛下,怎么能風餐露宿呢?咱們還是找個能吃飯的高檔酒店講究一晚吧!”
“呵……”陳靜女鄙視的一笑:“少年天子劉邪,你還真把你當我的扈從啦?你又不是我真正的扈從,老娘干嘛要帶著你一起?”
少年天子劉邪微微一愣,有幾分沒明白過來,陳靜女卻是看著他,開口道:“我還有其他事兒呢,本來這次來不朽堡壘就只打算來半天,晚上就要走了,既然,你跟我是同一類人,想必,都有自己必須要做的任務吧,就不拉著你一起了!”
少年天子劉邪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丫頭有任務在身么?少年天子劉邪本來想說自己的任務暫時不著急,可以幫她的,可回頭一想,卻是覺得有些東西,似乎沒必要……
至少,他們兩雖然是同一類人,雖然都是來自大亨華夏的,雖然俗話有著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說法,可同樣也有老鄉老鄉,背后一刀的俗話。
若是少年天子劉邪真的跟陳靜女簽了什么扈從契約的話,想必陳靜女才有絕對的控制他少年天子劉邪的方法,才會打算帶著他一起,而沒有簽訂扈從契約,就代表了少年天子劉邪可未必就是好人。
萬一再任務關鍵時刻,背后給她一刀……
畢竟,能夠從華夏來到中九州這廣袤疆土之內的人,似乎都不簡單,至少智商是不會有問題的,就拿他少年天子劉邪跟于吉來說,他們兩就是智慧屬性達到滿值的家伙,這樣類比推理一下,陳靜女表面大條,智慧未必就低了,就好像于吉乍一看是個逗比,可智慧卻是滿值一樣!
再者,陳靜女可是已經在人頭山匪患混到二星牧師的家伙,再怎么簡單天真的傻白甜,恐怕也已經不會真的那么單純天真了!
少年天子劉邪搖搖頭,攤手笑道:“也好,既然如此,就此分別吧!”
陳靜女大大咧咧的一笑,卻是從手中的納戒上摸出一顆水晶球遞給了少年天子劉邪道:“你可還欠我一個要求呢,這水晶球在中九州這廣袤疆土之內就類似于華夏的手機,可以用于長距離聯系,只不過每次聯系都要耗費魔石,反正我又不要你主動聯系我,就不給你魔石了!”
少年天子劉邪接過這足球大小的水晶球,滿意好奇的打量起來,這玩意兒就類似于華夏的手機?
感情特么的中九州這廣袤疆土之內已經有通訊工具了啊?虧得自己之前還想著以后要是有機會,得去祖安忽悠幾個科學瘋子搞出一個覆蓋網絡了的通訊網絡呢……
微微一扯嘴,少年天子劉邪笑著答應了,轉手便將水晶球塞進了納戒里面。
“保重!”
“再見!”
看著陳靜女的背影遠去,在夕陽下的逆光中,黑乎乎的影子一點一點的模糊起來,而后,在某個路口一拐,消失無影。
少年天子劉邪略有些感嘆,只不過半天相處而已,其實,他還是有著很多很多問題想問這個陳靜女的,例如,對方是什么時候來到中九州這廣袤疆土之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