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穿著一身簡單的灰色長袍,凌亂的黑發夾雜著幾捋白絲,隨意的披散在肩膀上。
蒼老的面龐上刻滿了滄桑,一雙渾濁的眼睛似乎已經到了風燭殘年的地步一般。
看著眼前一身乞丐打扮的人。
寧淵飛只覺得一股涼水潑面般,全身機靈靈打了個寒戰。
唐昊……
盡管不認識唐昊,但這并不影響寧淵飛對于來人身份的準確判斷。
確認過眼神,是自己打不過的人。
面對著大陸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封號斗羅,要說寧淵飛一點不緊張,那純屬糊弄鬼呢。
努力的平息著自己緊張的狀態,盡量讓自己松弛下來。
精神力也悄然收回,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也算是寧淵飛幸運,在瀑布那轟然巨響之下,唐昊并沒有注意到遠處還藏著一個人。
也可能是處于對自己實力的絕對信任,他也并沒有釋放精神力探索一下周圍的幻境。
看著前方的瀑布,他整個人仿佛像是被凝固了一般,原本呆滯的目光竟然變得有些激動起來。
唐昊靜靜的站在水潭旁,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身體竟然有些無法抑制的顫抖起來。
此時此刻,他的背影看上去是那樣的孤獨、寂寞!
看著曾經最年輕的封號斗羅竟然變成了眼前如同風燭殘年一般的老人,寧淵飛居然有些同情起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講道理,對于唐昊,寧淵飛只能說他是個悲情的角色。
要不是唐三開了掛,他注定是要被釘在昊天宗的恥辱柱上的。
面對著陰陽相隔的妻子,他也只有默默的守護著那株藍銀草。
要不是有唐三在,恐怕他早就有了輕生的念頭……
就在寧淵飛有些感慨之時,水潭旁的唐昊動了。
只見他魂力驟然勃發,整個人彈躍而起,以驚人的速度,直接朝著瀑布的方向飛騰而去。
幾乎是瞬間,便來到了對面的瀑布礁石上。
隨后左手一揮,長達三米,錘頭如水缸般的巨大昊天錘驟然釋放,沖天而起,空中落下的急流在龐大的魂力作用下反卷而上。
瀑布一直被昊天錘反卷超過一半的距離,緊接著唐昊左手在瀑布后石壁上一按,一塊看上去嚴絲合縫的巖石竟然就那么凹陷進去,現出了一道門戶。
而后身形一閃,他已經鉆了進去。
看著唐昊這一頓猛如虎的操作,寧淵飛瞬間石化了……
他從未想到過瀑布后居然還有這樣的地方。
莫非……
一瞬間,寧淵飛似乎想通了什么似的,心中猛然一驚!
但他卻并沒有做出任何動作,努力的平復著內心的滔天巨浪……
而腦海中卻已經陷入了沉思之中。
如果自己沒猜錯,瀑布后面藏的,肯定就是唐三的母親,十萬年藍銀皇……
看來,自己對于原著,還是讀的不夠仔細啊,這么重要的情節怎么會忘的一干二凈呢?
那接下來……
自己該怎么辦?
等唐昊走后,偷偷拿走?
然后呢?
找個地方嚼了它?
嘔……
還是算了吧……
做個人吧!
介東西可不是仙草,雖然它本身是一株獨一無二的藍銀皇,可那又如何?
現在也只不過是一株修為十幾年的魂獸!
吃了也不會增加修為,更不會獲得何種神奇的功效!
拿在手里反而是個負擔,不……簡直就是一個雞肘,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不僅沒用,萬一被人發現,還會遭到唐昊無休止的追殺!
有點得不償失啊?
可是……
不拿走……
總感覺少了點什么?
想了半天后,寧淵飛才想明白,不是少了點什么,只不過是坑唐三坑習慣了,遇到與他有關的東西,自己總想毀壞……
這是個病啊,得治!!
而此刻身在史萊克努力修煉的唐三,莫名的感到一陣陰謀的氣息將自己籠罩,沒來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一天后!
盼星星,盼月亮的寧淵飛,總算是把唐昊給盼出來了……
看著唐昊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的向另一個方向飛馳而去。
寧淵飛總算是松了一口氣,講道理,并不是說寧淵飛就真怕了唐昊,打不過,還跑不過么?
只是他現在并不想與唐昊發生什么爭執。
前有比比東對自己虎視眈眈,后有殺戮之王滿世界的追殺自己,如果再加上一個唐昊?
那特么自己一天也不用干別的了,干脆找個深山老林安享晚年吧!
雖然親眼看著唐昊飛馳而去,但寧淵飛為了保險起見,并沒有立刻走出來?
防范于未然,萬一唐昊來個回首掏咋辦?
半天后,確認唐昊真走了,這時寧淵飛才慢悠悠的從自己的龜殼中現出身來……
收回須彌納乾坤,望了望遠處的瀑布。
最終,還是抵擋不過好奇心的誘惑。
寧淵飛不做人的悄悄潛入了山洞之中……
盯著眼前土包上,那一株纖細的迎風飄動的藍銀草。
寧淵飛莫名的感到心頭劇烈的跳動了一下。
那藍銀草看上去比普通的草葉要長一些,最為奇特的是草葉上帶著的金色細紋。
這就是唐三的母親?
十萬年藍銀皇的真身?
抬起手,極其輕柔的撫摸了一下那帶有淡金色細紋地藍銀草草葉。
寧淵飛的心震撼了,呆呆的注視著面前那似乎在輕微擺動,散發著柔和氣息的藍銀草。
他的心劇烈地顫抖起來。
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平平無奇的藍銀草,居然也有自己的帝王!
你敢想象?
一株藍銀草也能成長到十萬年的程度?
然而,土包上的藍銀皇似乎感受到了陌生的氣息,不受控制的,劇烈晃動著柔弱的草葉,隨后瞬間縮成一團。
仿佛遇到了色狼的純情少女一般,微微顫抖著較弱的身軀,生怕遭到寧淵飛的毒手!
“???”寧淵飛
大姐,你是藍銀草,不是含羞草!
這么緊張干嘛?
仿佛是感受到了寧淵飛那異樣的目光。
那株藍銀草擺動地更加劇烈了幾分,草葉上地金線仿佛活了一般,輕微律動中,金光水波般蕩漾起來。
一瞬間,藍銀草悄然在整個石室內綻放,就從他身下散出,頃刻間爬滿了整個石室。
“???”寧淵飛
要不要這么緊張?
我只是進來看看而已,沒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