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是快,在眾人的驚駭中,那刺客的匕首眨眼便至李安逸的眼前。
卻見他不慌不忙,看準那刺過來的匕首,然后便從容不迫的用那伸出來的兩根手指就這般夾住那匕首,那刺過來的匕首頓時戛然而止,停滯不前。
畫面似乎停頓在了這一刻,眾人怔怔的望著這場面,安靜得異常,似乎是想不到會是如此,然后‘嘩’的一聲嘩然聲便起。
看到這里,蕭淑怡右手心的那枚玉佩悄無聲息的收了起來。
“臥槽,這老李都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記裝逼!”,反應過來的蕭道齊臥槽聲脫口而出。
“裝逼?什么是裝逼?”,李思逸帶著好奇與疑惑的目光看向他。
面對眾人的目光,蕭道齊想了想,如此解釋著:“呃具體是什么意思我也不太清楚,這詞我是從老李那里聽來的,我尋思大概便是在眾人面前刻意顯擺自己自己的能力的意思。”
刻意顯擺自己的能力?
眾人看向閣樓下面的場景,然后都深以為然的點了下頭。
不知為何,望著下方那用兩根手指便夾住那刺客的匕首而安然無事的李安逸,王銳內心沒由來得的感到遺憾,這突然而來的遺憾就連他自己都有些錯愕,但其表面上卻是不露聲色。
此時,那怔在原地的刺客終于是反應了過來,連忙用力想把匕首給抽回來,然而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艱難,輕而易舉的便把那匕首給抽回來了,使用力氣過大的他直接一個踉蹌,后退了好幾步。
微微錯愕之后,他再次持著匕首刺向李安逸,然而這一次李安逸并沒有跟前面一樣選擇站在原地等他攻擊過來,而是選擇主動出擊,身體猛地射出,左手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打掉刺客手中的匕首,然后左手再一掌印在他的胸膛之上。
那刺客頓時飛了出去,一口鮮血噴灑在空中,然后重重的倒在地上。
與此同時,禁衛軍一擁而上,把那刺客給捉了起來。
稍微看得仔細一點的人便已經注意到,此刻李安逸用的是左手,而不是慣用的右手。
雖然方才裝那個逼是成功了,但是付出的代價,便是右手的食指與中指方才用來夾匕首的部分傳來火辣辣的疼,就像是被燙傷一般,隨著時間的流逝,那火辣辣的疼痛愈來愈烈,疼得讓得他不由呲牙咧嘴,好想插進涼爽爽的牙膏中去。
“狀元公,沒事吧?”,注意到他表情的某一位吏部官員關心的問道。
李安逸搖了搖頭。
發生了這樣的事,夸官自然是不可能再進行下去了,故此,只能押著那刺客原路返回,然后上報給齊皇這一件事,等待齊皇的定奪,而作為這一件事的關鍵人物李安逸,盡管他不想,但還是得乖乖跟隨而去。
“到底是何人敢如此大膽!這簡直是視我大齊無物!”
齊皇猛然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案牘之上,怒發沖冠,在新科狀元夸官之時,當著天下人的面行刺新科狀元,這簡直是在打整個大齊的臉,也難怪齊皇會如此的怒不可發!
“陛下,已經在對那刺客進行逼問,想必過不了多久便知他是誰,有何目的”,那一直侍候在齊皇身邊的老太監如此說著。
聞言,齊皇臉上的怒色才稍稍減去,而后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一般,連忙問道:“那李狀元有沒有事?”
“李狀元并無大礙。”
齊皇提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他早已經把李安逸放在很重要的位置上,在某一方面上來說,甚至比那三公、六部尚書其中的任何一位都還要重要。
那老太監看了一眼齊皇的臉色,想了想,然后才道:“陛下,需要宣李狀元進來嗎?他現在還在殿外候著。”
“他在殿外?”
齊皇微微一怔,然后有些責怪的道:“怎么不早說,快宣他進來!”
“呼”
在殿外等待得百無聊賴的李安逸依靠在某一根柱子前,對著現在已經開始紅腫的食指和中指吹著氣。
以往,看見秦大女俠輕而易舉地用兩根手指便夾住他刺過去的柳枝,頗有一種武道宗師的韻味,本以為現在的他也可以的,于是,便嘗試了。
結果,可以了是可以了,帥也夠帥了,但付出的代價嘛
“呼”
對著紅腫的食指和中指再吹一口氣之時,一張慘白的老臉猝然出現在了眼前。
“李狀元,陛下叫你進去。”
李安逸下意識猛地嚇了一跳,待看清楚來人之時才松了口氣,然后在其的帶領下進入了養身殿中。
殿中此時站立著一位雙手背在后面、面容威嚴、頭花有些花白的中年男子。
“我學生拜見陛下!”
微微遲疑一會兒之后,李安逸便彎下腰來對齊皇行了個禮。
“沒什么事吧?”,齊皇看向李安逸,微笑著。
在微微怔住之后,便意識到齊皇說的是什么,于是,李安逸微微搖了搖頭:“回陛下,學生沒事。”
齊皇笑著道:“不用這么的拘束,拿出那晚在涼亭上的氣勢來。”
李安逸微低著頭,在內心撇了撇嘴,要是知道那一晚你便是當今的大齊皇帝,躲都還躲不及,誰還會鳥你!
見他這般樣子,齊皇正待說些什么之時,卻是見守在殿門外的小太監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言平陽公主求見。
齊皇微微有些怔住,有些困惑,但還是點了下頭。
“父皇!”
蕭淑怡進來之后先是撇了一眼李安逸,然后向齊皇叫了一聲。
齊皇笑著看向她:“怡兒,找父皇有什么事嗎?”
“父皇,可知行刺他的那個韃靼人有什么目的嗎?”,說著的時候,蕭淑怡看向了李安逸。
韃靼人?
李安逸猛地抬頭看向她。
“韃靼人?怡兒,你怎么知道方才有人在御街之上行刺?還有怎么知道那行刺之人是韃靼人來著?”
齊皇不由困惑萬分,按道理來說,在御街之上的行刺發生的時間尚短,沒道理會擴散得那么快,而且怎么就能確認那行刺之人便是韃靼人?那行刺之人此刻尚在被逼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