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大人,今天早上在寶華路的某一個巷子里發現了幾具尸體,恐怕與伯爵大人你有一些關聯,所以,麻煩伯爵大人請跟小的去一趟京兆府。”
雖是唏噓,但那捕頭并沒有忘記來這兒的目的。
看著眼前恭敬無比的捕頭,李安逸卻是升起了濃濃的困惑。
這里是古代,治安與后世相比,那是遠遠比不上,發生命案也是時常有的事情。
故此,對于命案,李安逸并不感到有多大的意外,只是在寶華路的某個小巷子里發現的幾具尸體與他有何關系?
他有去過那寶華路嗎?
不對,昨天他是去過寶華路的,與沉雁一起,而且還教訓了那幾名潑皮......
思及至此,李安逸似乎想到了什么,眉頭不由一鎖,感覺到有一股陰謀正向他鋪面而來。
“幾位官差大哥,你們是不是弄錯了,安逸哥怎么會與那幾具尸體有關聯,安逸哥怎么會殺人呢!”,一聽到是命案,林雪兒與張雨鶯一下子便變得極度的慌張起來。
“這……”,那捕頭不由語噎與為難了起來,不知道要說些才為好。
好生安慰了一頓兩女之后,李安逸這才重新看向那捕頭,說道:“走吧,我這就跟你們去一趟京兆府。”
知曉這捕頭只是聽命于上面,身不由己,李安逸也并沒有刁難于他,而且他倒是想要看看究竟是誰在背后陷害于他!
具體發生了何事,到了京兆府便知!
聞言,那捕頭明顯是松了口大氣,倘若李安逸硬是不跟他走,他一個小小的捕頭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為好,畢竟眼前的這位不是他這一個小小的捕頭可以得罪得了的……
林雪兒與張雨鶯兩女要跟著李安逸一道去京兆府,只不過被李安逸阻止了。
李安逸讓兩女乖乖地在家中等待他的回來,他去去便回,不會有什么事情的,不用擔心。
話雖然是如此說,但站在大門口目送李安逸被幾名捕快帶走的兩女心中的擔憂卻是不曾減少多少,在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后,便在同一時間下定了一個決心,朝著隔壁的大將軍府而去。
“兩位少夫人,老爺與夫人現在并不在府中,出去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面對林雪兒與張雨鶯的問題,大將軍府中的其中一名侍女如此恭敬地說道。
“啊?”
沒有料想到會是這樣,林雪兒與張雨鶯兩女不由‘啊’的一聲出口。
接著,便連忙問道:“那他們什么時候回來?”
那侍女搖了搖頭,說道:“老爺與夫人并沒有說他們什么時候回來。”
“那思逸姐呢?”
“小姐也出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回來。”
與此同時,京兆府。
“呵呵......李伯爵,請坐,請坐,還得麻煩你過來一趟,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看到李安逸,京兆府尹孫論晉便連忙迎了上來,一副笑呵呵的樣子。
見這堂堂京兆府尹這般模樣,李安逸不禁是有些訝然的,事情似乎并不是他所預料的那樣。
原本,按照他的設想,一進來便會遭到各種各樣的針對,像這樣的橋段,一般的里面不都是這樣寫的嗎?
“呵呵……見過孫大人”,暫且先不管這位孫大人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李安逸也笑呵呵地回了一句。
雖然在這之前,并沒有與這京兆府尹打過任何的交道,但兩人都是為京官,到底也是見過一兩次面的。
故此,彼此也都認識,這也并不奇怪。
“不知孫大人找在下所謂何事?”,李安逸問道。
“李伯爵,是這樣子的,寶華路那邊發生了一件命案,死了好幾個人,而那幾個人正是昨天與李伯爵發生沖突的那幾人”,孫論晉簡明要厄地道。
果然是如此......
李安逸內心暗道了這么一句話語,而后抬起了頭來,看向孫論晉,說道:“昨天,在寶華路那邊我確實是教訓了幾個潑皮,但最多只是讓他們受傷,并不足以傷到其命。”
“李伯爵,是否可以詳細說一下當時的情景?”,孫論晉接著問道。
在這一句話語落下之后,似乎是怕李安逸誤解了什么一樣,他便又補充道:“并不是本官不相信李伯爵,而這是本官的職責所在,還望李伯爵見諒。”
李安逸年紀輕輕便是被封了伯爵之位,明顯是深受陛下的喜愛,其又是大將軍之子,前途必然是一片光明,不是他京兆府尹可以相比。
故此,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之下,他并不想得罪于這位前途無量、背影也是賊深厚的年輕人。
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多年處理案件的直覺告訴他,李安逸并不是兇手,說的皆是實話。
而像他這種人是很相信自己的第一直覺的!
雖然不知道眼前的這京兆府尹為何對自己如此的客氣,可以說是客氣得過頭,但還別說,這種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故此,李安逸倒也樂意把昨天所發生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樣子看不出來有任何的不耐煩。
“對了,孫大人,倒是忘記問了,可知那幾名潑皮的具體死因?”這時,李安逸倒是想起了一間頗為重要的事情。
孫論晉稍微遲疑了一會兒的時間,方道:“是被震死的,位置剛好是在李伯爵你傷在他們身體上的那個位置。”
言罷,便看了一眼李安逸,意思很是明顯。
李安逸眉頭緊蹙,這已經很明顯,百分之百是有人要陷害于他!他很肯定,昨天他出手的力度絕對不足以殺人!
那么這陷害于他的人究竟又是誰?
之后,孫論晉又問了幾個問題,李安逸也很老實的回答,并沒有任何的隱瞞。
再之后,理所當然,李安逸自然是要回去了,比他來之前所想的要順利得多。
要知道,在來的路上,他可是設想了很多種情景以及對應的解決辦法,但這些統統沒有用得上。
雖然是萬萬想不到會是這種情景,但這倒也是他樂意看到的。
只是......這腳還沒踏出第三步的時候......一道很是諷刺的聲音響了起來。
“原來京兆府都是這樣辦案的嗎?對殺人犯如此的客氣,任由殺人犯隨意出入。”
聞言,孫論晉的臉色在這驀然之間沉了下來,沉得發黑,朝那諷刺聲音的來向而看過去。
李安逸也是朝著聲音的方向而看過去,待來到來人之后,先是微微一怔,而后瞬間便明白了。
原來這背后是他在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