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太監，除了韋劍這種先知先覺的人，絕大部分人，第一時間想到的肯定是皇宮大內，是朝廷。
莫大兩人自然也不例外。
而正是因為這樣，兩人才惶恐不安。
別看提起朝廷，江湖人都一臉不削，但那都是狂妄之人。
“不用擔心！”
看到莫大兩人快要絕望的樣子，韋劍很是無語。
他知道朝廷強大，但是也不至于這么絕望吧。
這不是源于無知者無畏。
而是作為一個穿越者天生的優勢，尤其是他進步又這么快，有實力打底，自然就無所畏懼。
“你不知道！”莫大搖了搖頭。憂心忡忡，一副，你還是太年輕的樣子。
作為老江湖，作為一個傳承久遠門派的掌門，作為一個高手。
莫大對很多東西都知道得很多。
而也正是因為知道得很多，所以才讓人絕望。
所以，他表現得不理世事，表現得不像一個掌門，表現得很是低調，表現得......
難道他真的想這樣嗎？難道他不想改變嗎？
不，他想的，只是有心殺賊，無力回天啊。
江湖上就不說了，對于朝廷，他可真的是諱莫如深。
別看笑傲之中，朝廷似乎并沒有怎么出現。
但是要知道，明朝開國皇帝就是靠著江湖得的天下。
而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對于江湖的忌憚也遠比其他人更加強。
一上來，明教就解體成了日月神教。
一出手，馬上就要趕上少林武當的華山在一夜之間就轟然瓦解了。
與此同時，有著晉級先天的絕世天驕風清揚也因此止步不前。
所以，別看朝廷不怎么出書，出手似乎也不石破天驚。
但是每一次江湖大事，暗中都有他們的影子。
每一次出手，都能一擊必中。
現在，朝廷盯上了衡山派，盯上了韋劍，這如何不叫莫大他們絕望。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是而已，沒有什么好怕的。”
關于朝廷，可能韋劍的確了解得沒有莫大那么多。
再加上他不是本土人士，初生牛犢不怕虎。
所以，他并不覺得朝廷有多么可怕。
是，他們的確可能非常強大，少林武當，日月神教都不敢炸毛，只能在他們畫的圈子里蹦跳。
但是，韋劍并不是自高自大，坐井觀天。
首先，打鐵還需自身硬。
而無疑，韋劍自己是強大的。
現在，單打獨斗，莫大基本上都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了。
最關鍵的是，他進步還很快。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這不是想念，而是別人一日，他就好似過了三秋一樣。
所以，只要給他一點時間，不說突破到先天，只要突破到絕世，突破到風清揚，東方不敗他們那個層次，便足以威震江湖了，乃至于天下了。
到那個時候，即便他依然不能橫推天下。
但是除非是他被困住，被眾多高手圍攻，被大軍圍剿，自己不走。
不然，根本沒有人能夠留下自己。
而一旦他這樣的頂級高手逃走了，躲在暗中，恐怕誰都會寢食難安的。
所以，大概率也不會有人去捋他的虎須。
因為性價比實在是太低了。
即便是最后拿下了韋劍，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有些得不償失。
因此，只要韋劍不是頭鐵到做下天怒人怨的事情，只要他表現出強大的實力之后，朝廷應該就不會特意針對他了。
至少，明面上不會。
到底，朝廷和江湖到底其實還是兩個世界。
江湖人打打殺殺，你死我活，但是朝廷一旦加入進來，瞬間就會同仇敵愾。
主要是朝廷太強大了，兔死狐悲，物傷其類。
所以，這一次來得太監，只是暗中行事，也不是大軍圍攻。
能成，自然是最好的，不能成，暴露了也能矢口否認。
只要不是被抓個正著，以朝廷的體量，其他人就算是明知道是這樣，只要還有一塊遮羞布，也只能是打落牙齒活血吞。
因為他們知道，若是和朝廷硬拼，最后吃虧的永遠是他們。
當然，兔子急了也要咬人，朝廷也不會過于己甚。
“希望如此吧！”
聽了韋劍的分析，莫大兩人懸著的心總算是稍稍放下了一點。
同時，他們也想到了華山派這個前車之鑒。
當年華山派何等顯赫，風清揚何等意氣風發，比起韋劍的名聲打了不知道多少。
但是最后朝廷不也沒有直接出手打壓嘛。
雖然最后華山派也衰落了，風清揚也半廢了。
但是至少明面上沒有打壓，破山伐廟就好。
這么一想，兩人心中就更加安穩了。
“打鐵還需自身硬！”
見兩人終于不再一副天都要塌下來的樣子了，韋劍便提醒道。
現在衡山派到底實力還是不足。
尤其是先前兩撥人馬的損失，再加上今夜一些人重創，傷好之后，也不知道還能不能進步。
整個衡山派已經處于青黃不接，快要斷代的地步了。
除了他們三人，幾乎沒有什么能夠拿得出手的人物。
所以，眼下衡山派要做的便是龜縮起來發展。
尤其是他們有菩斯曲蛇的蛇膽，得到了失傳的衡山劍法。
還有猴兒酒和茯苓首烏丸這樣的靈丹妙藥。
都是可以快速壯大實力的東西。
現在不趕緊消化，更待何時？
所以，衡山派眼下第一步要做的便是招收弟子。
好在，衡山派有自己的基本盤，想要招收韋劍，令狐沖這樣的天才，需要看運氣，但是一般的好苗子，卻不是什么難事。
有韋劍在，至少十年之內，衡山派不用擔心天才的問題。
而且，就算是沒有天才，以他的手段，難道還不能培養出一個頂級高手嗎？
想到弟子，韋劍卻是想到了自己收下的便宜徒弟，林平之。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
對于這個大徒弟，他是準備好好培養一下的，當然，這也需要林平之自己爭氣。
眼下，衡山派就要安心大發展，自己也可以好好的呆在衡山一段時間，卻是時候將他召喚過來，好好的指點一二了。
至于說今夜發生的事情，死了這么多人，尤其是那個太監，會不會有什么后遺癥？
顯然不用太過在意，至少短時間內，不用太過在意。
至于時間長了，再有波折？
韋劍不也更強了嗎？自然能夠應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