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要打結實了,只怕老水手半條命都沒了。
老水手嚇得魂飛魄散,整張臉皺成一團。
緊閉著眼卻遲遲沒等來拳頭落下。
小心睜開眼睛,只看到肩膀處,一條胳膊伸著將中年水手的拳頭給擋了下來。
順著胳膊看去,竟是梁宰不知何時來到了他旁邊,替他擋了這一拳。
“小子,你找死!”
中年水手跟梁宰沒有交集,見對方年紀輕輕敢跟他作對,頓時怒氣更盛。
抽回拳頭朝著梁宰再度砸去。
梁宰自然是不怕,對方只是普通人而已。
抬腿一腳便踢倒了中年水手,顯得很是輕松。
中年水手捂著肚子縮成一團。
梁宰看似隨意的一腳,包含的巨大力道也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其他本還想涌上來的水手,被梁宰這一下直接震住了。
盡管梁宰沒有刻意釋放虎勢特性,但即便如此依然讓這群人不敢再靠近。
梁宰在他們眼中就像是一頭打盹的老虎,忽然睜開了獸瞳。
跟梁宰視線對上的人,渾身打顫,寒毛根根豎起。
“這酒,誰還要喝。”梁宰環顧一圈后緩緩說道。
水手們沒有再吭聲的,倒地的中年水手已經是他們中戰斗力最高的,但依然不是梁宰對手,他們又怎敢多說什么。
拿起一塊面包,帶著老水手走到貨倉角落坐下。
老水手此時心緒仍沒有平定下來,捏著酒瓶子沉默不語。
梁宰幫他拔出瓶塞,道:“是這群海賊讓你找上我的?”
老水手回過神趕忙搖頭道:“我不知道他們是海賊,那個人給我一萬碎星幣,只說讓我找到你,想辦法讓你接下這份活一起上船。
如果我知道他們是淵蛇海賊團的話,我說什么也不會答應下來的。”
梁宰聽罷沒說什么,讓老水手又是一陣緊張。
他雖然沒說謊,但梁宰確實是因為他才淪落到海賊的手里。
倘若梁宰遷怒他,以剛才所展現出來的戰斗力,只怕分分鐘能將他重傷了。
“對,對不起。”老水手遲疑一下,還是忍不住對梁宰道起歉來。
梁宰沒再理會老水手,這家伙跟其他船員一樣,什么都不知道。
那中年水手緩過來后,也沒敢再找梁宰茬,拿起桶里最后一塊面包默默的啃了起來。
貨倉再度恢復安靜。
第二日。
依然是那酒鬼送食物,仍然是干面包,只不過這次沒有了酒。
“竟然沒有打起來。”
昨天沒有為了那瓶酒和面包大打一場,這個結果出乎酒鬼的意料,也讓他有些不滿。
他純粹只是想在這群被關押的船員身上找點樂子而已。
于是他擅作主張,這次取走了桶里的五塊面包。
這也意味著船員中有五人將沒有吃的。
果不其然,見到這一幕,也讓所有船員出現了騷動。
“無聊的惡趣味。”
梁宰看在眼里撇嘴嘀咕,同時嘗試對那酒鬼甩出探查。
探查人物屬性,所需10金幣。
是否探查。
“果然可以,探查。”梁宰眼睛一亮。
在這之前他知道這技能可以探查出物品的屬性面板,但并沒有嘗試過對人進行探查。
主要也是一開始的金幣已經不太夠他隨意揮霍了,因此也沒有更多嘗試。
姓名:李二
種族:人族
資質:E級
等階:超凡一階
功法:亂水一決(初階功法,精通小成境)
戰技:無
體質:無
屬性界面跟他有些不同,多了一個資質欄,代表這個人的修煉潛力。
E等的資質估計相當稀松平常了。
但不管怎么說,這是一個超凡者,與梁宰一樣只是一階實力,有著一套小成境的初階功法。
倘若單挑,梁宰有信心勝之。
只不過還有其他的海賊實力不明,身上僅有的簽到十金幣也在這次探查中被清空。
“還需要再等等。”梁宰心中計較著。
酒鬼并不知曉他已經被看穿了,拿著五塊面包走出貨倉。
梁宰發覺所有船員水手都沒有動靜,盡管肚子已經很饑餓了,但他們都是把目光看向梁宰所在的位置。
經過昨天的立威,出于畏懼,這些船員都十分識趣的等梁宰先拿面包。
眾目之下,梁宰只拿了一塊面包,這讓其余船員都松了口氣。
梁宰沒拿多,他們就有的吃,哪怕今天已經少了五塊面包,最多就是有五個倒霉蛋吃不了而已。
也因為有梁宰的存在,他們今天依然沒有為了吃的打起來。
事實上餓上一天也不至于會變得失去理智。
第三天。
海上風云突變,一場暴風雨降臨。
淵蛇的這艘海賊船實際上老舊的很,雖然有能源爐,但平日里的修理維護工作并沒有進行。
以至于在這種大型暴風雨中顯得并不平穩。
“啟動能源穩固船體。”趙大強站在甲板上,扶著門框高喝道。
“頭,甲板出現受損,需要人去修補。”獨眼海賊頂著狂風,忽然道。
“船艙多處漏水,也需要人去修堵,還有排水,咱們兄弟人手已經不夠了。”一個刀疤臉急吼吼的跟著匯報起來。
趙大強只感覺一個頭兩個大。
不是沒有遇到過海上暴風雨,但像這種激烈程度的暴風雨,他還是第一次遭遇。
若非有能源爐的存在能夠穩定船體,否則這海浪還真有可能掀翻整艘戰船。
真要掀翻了,船上的每個人在這場暴風雨中存活下來的概率都極為渺茫,他自己也一樣。
在可能會出現的生命危險面前他也沒多想,“把那群船員放出來干活!”
現在需要更多人力來控制整艘戰船,那些被關押的船員就是他最先想到的。
在大難面前,他也不擔心這群人會有其他想法。
就算想逃,在這惡劣天氣下,身處大海之中又往哪逃。
聰明點的就知道戰船一旦完蛋,根本沒有一個人能夠存活下來。
離這里最近的紅門安全區島嶼都有著三天的行程,沒有戰船想要回去基本不可能。
因此,戰船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沉的。
梁宰在被放出來前就感覺到天氣異常,搖擺不定的船體,外頭呼嘯的狂風,讓他知道等候的機會終于來了。
就說在大海上行駛,哪有一直風平浪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