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深了。
前來攻打居和寨的小鬼子和二鬼子們在三公里外不動了。
王不言則早就已經帶人,悄悄摸到了居和寨進村的道路上。
村內。
雖然鄉親們早就已經全部撤走了。卻還是有一些人家的房子里,零星的點著昏暗的燈光。
這在別的什么夜里或許什么都不是。但是在今晚這個特殊的日子里,卻變得格外的不一樣了。這就像是夜里的“螢火蟲”一般,為一切自以為是獵人的家伙提供了方向!卻不知,這也可能是動物界的“獵人”為了吸引獵物進化出來的打獵神器。
“中島君,我們這樣,會不會太過于小心謹慎了啊?”
村外三公里。
這次負責進攻居和寨的可不是中村次郎這廝,這廝要負責東安縣整個縣內的防務,這廝忙的事兒太多了。他根本就抽不開身。但是這次攻打居和寨,這廝看得比誰都重。所以他便把他最信任的手下給派到了這里來了。
這廝覺得,有中島介之這個鬼子在,再加上他派了這么多兵力和武器彈藥,區區居和寨而已,就是找頭豬來指揮,那也是能打下無疑的!
更何況,這次前來的是指揮力僅次于中村次郎的中島介之!
于是,中村次郎這廝便穩坐于東安縣城內。并在中島介之帶兵離開的時候,跟其說了,靜候他大捷歸來的消息。
中島介之狂傲地一笑,讓他只管放心,區區居和寨而已,一群刁民又有何懼之,拿下他們,只是分分鐘的事!
中島這廝狂傲至極,完全不把居和寨放在眼里,更不把中村次郎擔心的道士放在心上。
不過,這廝狂傲歸狂傲,當其來到了居和寨之后,卻還是沒有任性妄為,沒有一窩蜂地帶著他這些兵馬直接殺進村去。
在這廝的意識里,他可以輕視敵人,將其視為螻蟻,可是,他卻從來都會從戰術上重視敵人!哪怕是再弱小地的人,他也會用極其專業的態度去對待。
是以此時聽到旁邊戴眼鏡的鬼子兵如此一問,他不禁白了那鬼子兵一眼,“你知道什么!我是你們這些官兵的指揮官,我得為你們的生命負責,不能讓你們白白犧牲。更何況,打一些螻蟻而已,要是再讓螻蟻給傷了,那且不是笑話!”
旁邊那戴眼鏡的鬼子兵聽得好不感動,這就不再問,老老實實呆在了他的旁邊。
那些斥候去了也有一會時間了,他們等啊等,十分鐘過去了,二十分鐘過去了,三十分鐘過去了,四十分鐘過去了,可是……那些斥候就像是消失了一般。愣是毫無蹤影!
這讓中島這廝莫名的生出了一抹不祥的預感。
旁邊戴眼鏡那鬼子兵擔憂地道:“中島君,不會出什么意外吧?”
中島介之這廝心里很是擔心,卻哪兒肯在手下和那些二鬼子以及漢奸們的面前表露出來。這廝深知為將之道,很清楚一旦要是連他這個主帥都有了擔憂的心態的話,那且不得擾亂了軍心!這一來,那將會對接下來攻打居和寨更加地不利!
“八嘎,你給我閉嘴,能有什么意外?你告訴我能有什么意外!”中島介之罵道。
那戴眼鏡的小鬼子一聽,趕緊低頭說嗨。
中島介之接著道:“又沒有聽到槍聲,也沒有他們傳出的緊急信號,那就證明沒事!”
那戴眼鏡的小鬼子刷地敬禮道,“嗨,中島君說的是,是我太緊張了,是我不對!”
“你知道就好!”說著,中島介之這廝看向了那戴眼鏡的小鬼子,又道,“再等等吧,興許只是夜路不太好走,他們在路上耽擱了些時間罷了。”
咻!
王不言手中的弓弩發出了一聲嘶鳴,朝著他視線里,一個正靠近村頭張屠夫家窗戶去的鬼子斥候射了過去。
張屠夫家里的油燈可是一直點著的。至于張小花和大英子,則早就已經被他們安排著,和村里的鄉親們提前撤離了。大英子那妮子倔,本來還想和他們一起留下來打小鬼子的,結果,讓王不言好說歹說,甚至三太公都發話了,這才把人打發走。
那個鬼子斥候走近,看到窗內的光線把里面的“人影”映在了窗戶之上,這斥候便拿著一個截竹管,對準窗子內,準備吐進去迷煙去。要將里面的人迷倒。
這種下三爛的玩意兒,王不言以前可沒少瞧。
只這一看,便知道這個斥候是個漢奸無疑。且是個毫無底限的漢奸。所以他哪兒會客氣,箭矢射出去,頓時就見那漢奸冷哼了一聲,接著轟然倒了下去!
跟著這個斥候一起的,在外面放哨的一個漢奸也沒逃了這命運,中了一箭,接著也都倒在了地上!
巨毒封喉,這兩個漢奸都未能發出一點動靜,便死了。
王不言看在眼里,不禁笑了。暗暗慶幸,這兩個漢奸連他們設下的機關都未曾觸碰到,倒省了他們再裝機關的工夫了。
“小道爺,都解決了!”這時,老狗子從旁邊趕了過來,對著王不言小聲地說道,“來了十三個,一個不少,全都解決了!”
王不言笑道:“好,辛苦了,把這些鬼子斥候的尸體處理了!小鬼子沒等到這些斥候,相信用不了多久,便會失去了耐性,直接趕過來的!”
老狗子點了點頭,這就對著手下的兄弟們吩咐了下去。
接著他們便開始了行動。
王不言則看了看張屠夫家窗戶外死掉的那兩個鬼子斥候,又看了看遠處小鬼子大部隊的方向,眼里閃過了一抹厲色。這些鬼子斥候怕是怎么也沒有想到,他們來到了居和寨村子外之后,便分散進了村子,想用這些下三爛的手段,問清村里的情況,卻不知,一切都是陷井而已。村里那些還亮著的燈光成了誘殺他們的利器,這些鬼子斥候一個個死得不明不白。
王不言甚至都能想象,這次負責前來攻打居和寨的那些鬼子大部隊,要是見到派出了十來個斥候卻連一點波瀾都沒有激起,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怕是那臉色得比苦瓜還難看吧!
光是想想,王不言能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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