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低喝一聲,蘇陌離一眨不眨的看著前面,面色陰沉的說道:“藏頭垢面的,算什么?”
現在,他的心中并沒有恐懼,只有無盡的疑惑,畢竟,這是游戲的世界,即便是死去,也是可以通過進化池重新復活的,只不過要去承受點疼痛罷了。
“算什么?”
“使者,老朽的確不算什么,不過……”
環繞音,猛地一頓,接著面前的休眠倉自主打開,緊隨其后,劉頻江就從里面輕緩的邁步走出。
只見,他左右擺了擺脖頸,對著蘇陌離微微一笑,俯首站在那里不做任何動作。
“不知,劉老所說的使者,是什么?”
對此,蘇陌離也是瞇了瞇眼,一臉慎重的問道。
他現在不知道,對方是從哪個方面知曉,自己是和那個投影有所關聯,這些關乎到他的所有隱秘,他現階段可是不想讓太多人去知道。
“哈哈!”
仰頭一笑,旋即,劉頻江幾個閃身的功夫,來到了蘇陌離的身前,抬起枯皺的手掌,指著那瓶藥,目漏睿智的說道:“原本,我還是有點疑慮的。”
“不過,現在我可以確定了,你就是這位存在派來的。”劉頻江一臉所悟的說道。
只是猜測么?
在詐我?
單手撫摸著自己的下巴,蘇陌離若有所思的看了對方一眼,輕輕地搖了搖頭。
在他想來,劉頻江一直在觀察著自己,從他自己進門起,一直到自己想要去觸碰藥瓶,這一切對方也都是全部看在眼里。
那么,也就是說,對方究根結底就沒有去沉睡,一直在等自己的到來。
而,只有自己的投影,才會對這瓶藥關心。
想到這里,蘇陌離低頭看了看地面,發現在這個站臺外面,有著一個藍色環形的光環所包攬,有點類似于感應器的效用,自己恰巧就在圈內。
圈套?
我栽了?
不,目前劉頻江還不知道,我的另一重身份。
念及此,蘇陌離愁苦的抬起頭,坦然的面對著劉頻江,緩即,驚訝的說道:“哦,我藏得那么深,這都讓劉老發現了。”
說罷,看了對方一眼,發現對方正在對自己作著示意的手勢。
“好吧!”
“我攤牌了,我就是超凡者的使者。”蘇陌離聳著肩說道。
是以,他覺得,讓對方認為自己是超凡者的使者,那么對于自身的真實身份,又是一種更好的隱藏,對方這是變相用腦補來幫助自己。
面對此,他也沒有理由,不去順著臺階下。
氣氛。
也是在這一時間,陷入了凝重。
“不過……”
蘇陌離先是說了一句,而后,用著遲疑的眼神看著劉頻江。
“你想說什么?”
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徐而,劉頻江轉頭看了何以琛一眼,也是恍然一點頭,對其眨了眨眼,示意他去離開這里。
然,何以琛略一遲疑,也就點了下頭,退出了這個房間。
看著由著機械操縱的鐵門閉合,劉頻江也是轉過身,對著蘇陌離抬手示意道:“現在,你可以說了。”
至于么?
還讓何以琛出去?
在心里吐槽了兩句后,蘇陌離深吸口氣,一臉嚴肅的對著劉頻江問道:“劉老,我想知道,五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才讓這些怪物占據地面的?”
他有點不確定,這一切,是不是又是劉頻江弄出來的。
畢竟,有了上次的前科之鑒,他現在非常懷疑,是不是劉頻江又在做什么奇怪的研究,導致是對方本土生靈發生了質變。
“五十年前啊!”
‘喂!’
先是呢喃了一句,旋即,劉頻江迎合著蘇陌離的懷疑眼神,一臉溫怒的說道:“你用這個眼神看著我,干什么?”
“算了!”
“估計,我說的,你也不會信。”
對此,劉頻江也是落寞的擺了擺手,一臉沮喪的說道。
就在蘇陌離以為對方為此,不會去說的時候,一道蔚藍色的透明光幕,唐突的在他們身前浮現而出。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使者,你自己去看吧!”
說了兩句,劉頻江先是伸手在光幕上操作了一遍,而后,錯開了身子。
入目,是一個天空向下的俯視圖。
緊接著,畫面拉近,呈現出了城池內的一切事物,無數人在各司其職的去干著自己事情。
當,就在這么一幕欣欣向榮的場景,在不斷的運作的時候。
卻是,天空中,極為唐突的出現了一個小紅點,緊接著,在所有人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那個小紅點猛地一顫。
一道道烏光,自那個小紅點上,不斷連綿的向外擴散而出。
“生靈處在愚昧中!”
“我為此界生靈,踐行!”
空靈般的聲音落下后,在眾人疑惑的抬起頭后,天空中的紅色光點,也是隱覓在了虛空之中,就如這一切都是一場幻覺,幻聽。
可,就在地面上的人,以為只是自己出現幻聽之后,繼續去忙著手中的工作時候。
‘咻!’
‘嗷!’
‘吼!’
‘吶!’
四道吼叫,分別從四個方位響起,聲音的音波傳了很遠很遠,這才逐漸淡去。
不多時。
各種龐然大物,亦是分別從四個方位奔赴而來,其中,有著嘴上長著獠牙,且背部帶著黑色利齒的大象,還有著,蛇身背負雙翼的鳥……
初時,在遠處,只是一個個小黑點,地面上的玩家,絲毫不懼。
但,下一時刻,在臨近之后。
其中,眾多玩家見到,那其中最小的一只,都足足有小山般大小的時候,也是齊齊打了一個寒蟬,紛紛毫不猶豫的揮手閉眼去退出了游戲。
當然,這也是大多數的玩家,而,有一小部分玩家則是斗志昂揚的,駕馭著各自的機甲,前去迎戰。
激光、火藥、鐵拳……以著不可阻擋之勢,向著利爪、獠牙……碰撞而去。
然,就下一刻,地面上就下起機甲雨。
只見,那些機甲在碰撞到兇獸之后,都是一觸即潰,別說造成傷害了,可以說,并沒有一丁半點的阻止之力。
畫面一轉。
地底,一處實驗室中。
一個寬廣的顯示器前,劉頻江雙目赤紅的看著城池的毀滅,緊捏著拳頭,一臉猶豫之色浮現蒼老的臉頰上,似乎是在為某件事去下著什么決心一樣。